份,結果種種佈置都沒有用上,反倒是這麼被人一直衝殺了進來,死傷慘重。
好在這專業地士兵還要比外面那些盲目衝打的教徒要好些,到最後的時候勉強結成了陣勢,退到武庫那邊苦苦的支撐。
這位景教主畢竟不是真正的佛子,夜晚起事,有不少必須要做的東西,他都沒有做,比如說是控制城門,一身平民服裝的張承業到了城門那邊直接是亮出身份,讓在那裡緊張萬分的守城士卒開門。
那邊看見守備來了,好歹也是一個主心骨,連忙聽令開門,城內地平民百姓未必敢上街逃出城池,只敢戰戰兢兢的呆在家裡,可那知州被圍的時候派出的使者,還有這張承業卻是趁亂狂奔而出。
那邊知州和武裝鹽丁兩處被圍攻的很快就是穩住了局面,一方面在那裡竭力的抵抗,彌勒教那些教徒地氣也就失去,儘管是一方被圍攻一方在抵抗,可也是僵持住了,而那景教主這時候不是繼續調派人手攻打,而是搞了身黃袍,去那知州衙門登基做皇帝去了,並且是用什麼皇帝的“玉璽”蓋印一封封的“詔書”發了出來,心想各處的百姓官吏看見這詔書肯定是萬民景從。
這就是邪教的荒謬和可笑,那景教主正在知州衙門裡面志氣昂揚地發號施令呢,那邊張承業卻領著城外的武裝鹽丁和護莊隊衝了回來。
臨清州是漕運樞紐,城外的運河碼頭上也有一支武裝鹽丁地中隊駐守,還有按照規矩調來協助的五百名屯田田莊護莊隊,差不多近千人地規模。
張承業這時候可是發急了,要是臨清州有失,他這個武官恐怕就要因為失職被軍法殺頭了,何況城內還有他的萬貫家財,一想想自己辛苦賺地錢財這麼毀於一旦,張承業的眼睛就紅了。
他這個虛職的守備在這等時候也有調動武裝力量的權利,城外駐紮的這些兵丁聽到這個訊息之後也是有些心慌,張承業的命令算是給他們主心骨了。
張承業在這種時候也是亡命徒的性子發作,領著士兵進城,他先是命令守城門計程車卒把所有城門緊閉,然後領著武裝鹽丁和護莊隊殺了過去。
儘管這彌勒教有四處投奔的強人,還有什麼錦衣衛,大明的潰卒等等,可碰上武裝鹽丁和護莊隊這種有訓練的半正規武裝,根本就不是對手。
雙方也就是一照面的功夫,就被殺的潰敗,接下來就是武裝鹽丁和護莊隊分成一小股一小股的城內追逐殘敵逃犯,張承業和解救出來的知州上下就開始指揮聚集起來的民眾救火了。
可笑那景教主稱帝還不到兩個時辰,就被人抓了起來,捆了個結結實實,事到臨頭,這景大少爺才發現這些年的事情不過是痴心妄想,眼看就要大禍臨頭了,可現在想什麼也都晚了。
不過天色已晚,那臨清知州派出來報信的信使卻已經是追不上,這信使自然不知道臨清州局面已經是穩定,這麼一路狂奔,把訊息傳到了東昌府城的聊城,那位東昌府的王知府自然是大驚失色,急忙派人給大帥送去了加急的急報。
等知道臨清城平安訊息的時候,加急的信使已經是追不回來了,這邊一切按照規矩辦理,參加叛亂的教徒,脅從的都關押起來,罪大惡極的先行處斬,而罪魁禍首的景教主和一干高層,則是被裝進囚車送往濟南。
這派來講述的信使,口才當真是了得,說到彌勒教聚眾攻打衙門和軍營,聽著的膠州營諸將各個神色緊張,說到張承業從青樓狼狽逃跑,人人鬨堂大笑,說到張承業領著人殺回去的時候,眾人才是長出了一口氣。
到這裡,就算是說完了,那名鹽丁行了個禮轉身走出了清軍廳,屋中的氣氛稍微停頓之後,又開始鬨笑熱鬧了起來。
相對於下面的軍將,坐在李孟那張桌子上的幾位高層包括方應仁可知道這件事情並不那麼可笑。
李孟沉著臉,的確沒什麼可高興的,清查司幹什麼吃的,眼皮下面鬧出這麼大地動靜來,居然一點也沒有發覺,好在是這張承業當時有膽子殺了回去,要是一時驚慌膽小,反倒是跑了怎麼辦。
儘管可能性不大,可臨清州這邊要真是亂起來,訊息就會很快的順著運河傳到南北各地,那時候自己正好出戰在外,恐怕山東的局面就不好收拾了,這張承業看著人這麼猥瑣,沒什麼作戰地勇氣,不過想想他在維持臨清治安的時候做出地成績,還有這件事情上的表現,倒是可以安排在其他方面做事。
桌子上的氣氛比較尷尬,幾個人都知道大帥的脾氣現在不太好,也不敢出聲說話,還是李孟自己先開的口:
“袁先生,臨清守備張承業進清查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