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小妖怪激動的舉著手大喊著:“王萬歲!王萬歲!”
“暗紅魅姬,你說我們這一戰會勝利嗎?”前方的女子盤坐在地上,穿著一襲暗紅色的罩住全身的斗篷,大大的兜帽把她的整個臉都遮在陰影當中,她擺弄著身前古老的瑤琴,用一把悅耳至極的聲音說:“勝利與否對你來說重要嗎?反正你早已無退路了,你從進入洪荒之境的那一天起,就沒有退路可走了。”一陣沉默後,盤坐在暗紅魅姬身前的蜉蝣精說:“我來你這裡占卜已有上百年了,我知道你的規矩,如果你不正面回答我,就代表我這次會戰敗,你說得對,現在的我早已沒有退路了,即使知道結果,我一樣要選擇向前衝,可是如果這回我又敗了,就真的會死了吧!臨死之前,我能否看一下你的臉,這洪荒之境內沒人看過你的臉,可是你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就像我在人間鍾情的一個女子的聲音,我為她失去了一切,可是,我在被人打得半死扔到河裡的時候,她只是事不關己地站在一旁,別說救我,連一個憐憫的眼神也吝嗇給我。”說完,蜉蝣精伸出了手碰觸到暗紅魅姬的兜帽,而那把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世間紅粉皆骷髏,你已經在人間栽過一次了,怎麼到現在還沒參透這個道理呢?”隨著兜帽的揭開,一個白森森的骷髏頭顱出現在蜉蝣精眼前,那骷髏頭顱的上下顎一張一合著,正向蜉蝣精說話!其聲音悅耳無比!“啊!”蜉蝣精被嚇得往後跌坐在地上。
再然後是蜉蝣精帶著一眾殘兵敗將站在盆地的中間,在盆地上方的高地四周站滿了無數張牙舞爪的妖怪,他們叫囂著:“殺死他們,燒了他們,燒了他們。”站在高地中間的三面人一舉手,四周的小妖怪立刻安靜下來,三面人徐徐地說:“活埋了他們,記得露出腦袋,讓大鳥來啄食它們,大鳥們吃飽了,冬天就不會再來騷擾我們了。”“哇哦哇哦!”高地上的一眾妖怪歡呼著。
明亮的月光照著毫無生機的黃土大地,在一片平整的地面上露出了上百個腦袋,他們個個都隨頭喪氣地耷拉著,不知死活,就在這片月夜下,三面人拿著一塊鐵楸奮力鏟著腳下的黃土地,最後,三面人從黃土地裡拉出了一個半死的人“你叫蜉蝣是吧?你走吧!”
蜉蝣精愕然地抬起頭,說:“你為什麼放了我?”
三面人說:“聽說你挺厲害的,剛來到洪荒之境的時候,你剛剛成精,什麼都不會,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但你僅僅用了300年的時間,便打敗你們部落的首領稱王了,像你這種血氣方剛的少年,是不會懂我這種老人的心態的,殺繆有什麼意思呢,殺繆是無止境的,等你也在洪荒之境過了上千年每天都是打打殺殺的日子,你也會像我一樣看開了所有的一切,厭倦了所有的殺伐,只把殺伐當作日常中一件無聊的工作,併為了生存毫無意義地重複著每天的工作,其實我們就是簡單的兩個陣營首領的敵對關係,殺不殺你對我個人來說毫無意義,我現在放你一馬,就當做是你今天沒有打我臉的回贈吧。”
蜉蝣精哈哈大笑著說:“你倒是說的輕鬆,我部落的人全都死了。果然,我今天賭對了,你的側臉就是你的弱點,只有你的正臉才是你真正的臉,你左右的側臉只是你的累贅,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當我想出手打你臉的時候,你已經把我打敗了。”
“隨便你喜歡怎麼想吧?”說完,三面人轉身就走開了。
蜉蝣精在三面人身後歇斯底里地說:“你會後悔你今天的舉動的,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打敗!把你殺死!”
三面人腳步毫無停頓繼續向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隨便吧!”
再之後便是蜉蝣精蹲在一片稀疏的草地上的場景,之前林意看到的都是乾涸的黃土,上面毫無植被,這塊地上那稀疏的青草是林意看到的唯一的綠色了,然而就在這唯一的珍貴的草地上,蜉蝣精蹲坐著,百無聊賴地拔著地上面的草,然後把草隨意地往懸崖下扔去,那草飄飄悠悠地向下灑落,最後消失在一片渾然的黃色中,就在此時,蜉蝣精身後響起了腳步聲,三面人在蜉蝣精身後的不遠處站住,蜉蝣精舉起手向身後的三面人秀著他手上帶著的瑪瑙戒指,說:“你看,我從盤天蟒蛇的手裡搶回瑪瑙戒指了,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做到了,這是不是說明我比你厲害,我間接打贏你了!”
三面人說:“這千年來,你不停地學習,不停地進步,不停地強大,你打贏我只是遲早的事情,這一點毫無懸念,而且我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了,所以我從來沒把和你的輸贏放在心上,我還是那句老話,殺繆是毫無意義的。我明天就要出獄了,可我對這事不感興趣,在這裡和在外面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