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芮笑了笑,搖搖頭,看著已經回房的胡廉和胡喜,輕聲問,“怎麼辦,真的收了做小弟?”
邵遠回道,“先出了鄖縣再說吧,我想他們也不過是認為跟著我們能夠安全的離開鄖縣。到時候到了安全的大型基地,只怕不用我趕,一個個都溜了,誰耐煩跟人裝烏龜。”
這話逗得黎芮哈哈笑了,胡廉那樣子,可不就是跟烏龜蠻像的麼。但是人家這樣放低了姿態,幾乎低到了泥裡,黎芮和邵遠就拿他們沒辦法了。
兩人拿著超市帶出來的鍋燒面,胡廉指揮胡喜去開礦泉水,去撕包裝袋,去找筷子。黎芮想要找套小孩子的衣服改了給阿巒穿,那邊胡廉已經讓餘山把所有孩子的衣服都給找出來了,讓阿巒站那裡隨意挑,大了小了,樣子不喜歡都沒關係,讓餘山改。
黎芮過來想自己給阿巒改,胡廉滿臉笑容,“黎小姐,餘山以前就是做裁縫的,這點小事怎麼能讓你做呢,就讓餘山做。”
阿巒站在一邊,咬著手指抬著頭看著胡廉,懵懵懂懂。
這樣沒多久,黎芮和邵遠能做的事情,全叫胡廉一夥人給包了。黎芮和邵遠能怎麼辦,吃飯的時候,看著眼巴巴的胡廉四人,也只能叫這幾人一起吃了。
黎芮也曾猶豫過,要不要完全的治好胡廉的傷。不能不說,胡廉這般殷勤的態度對她最後決定治好他的想法很有影響。
當黎芮推開門,面對其他三張驚疑不定不知該擺出什麼臉色來的臉,和胡廉謙卑的笑容時,她十分的尷尬。
沉默了一會兒,她開口對胡廉道,“你的傷口,是不是還沒有好全。”
胡廉一愣,沒有想到黎芮是過來說這個的。確實,就算是止住了血,傷口外觀癒合了,但是那刺骨的疼痛卻時不時折騰著他。猜到了黎芮的來意,他低聲道,“是的。”
黎芮吸收了元氣珠的磅礴元力,使用生機之水為胡廉醫治十分的容易。
胡廉只覺得斷臂處一陣清涼,隨後是逐漸升溫的感覺,彷彿進入了母親的懷抱,疼痛慢慢消失了。又彷彿有一陣有一陣溫暖的浪潮席捲向斷臂處的血肉,刺激著組織再生。
胡廉幾乎是陶醉了,他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背脊靠著沙發,越來越放鬆。
在他幾乎要在這樣美妙的感覺中睡過去時,治療著他的生機之水被收回去了。
“怎怎麼了?”他還沒反應過來。
黎芮摸了摸額頭的汗水,長長吐了口氣,“你你在吸收我的元氣。”治療胡廉的生機之水,全由她身上最純粹的水系元力所組成。在她釋放生機之水於胡廉的傷口處之時,她感到元氣一陣陣的快速消失。前次幫胡廉治療還可以堅持許久,這次不過十幾分鍾,她就覺得體內元氣將盡。
胡廉聞言,才發現不僅僅是傷口的疼痛消失了,身體還覺得十分有力,行走在血肉間的元力也極為膨脹飽和。他大喜之下,轉而又害怕,忙道,“黎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黎芮搖搖頭,“我想你也不是故意的,除了我你還遇到過其他水術師麼。”
胡廉失笑,“異能者已然是萬中無一,如黎小姐這般的水術師,我從來也是隻問其名,無緣得見。能遇到黎小姐,是我的運氣。”
術師與術師之間的區別,還是很大的。土術師如胡廉,在他使用元氣發出地突刺之時,那部分的元氣已然脫離他的身體,是不可逆的。而如黎汀的赤焰球,也是一樣的道理。但如金系術師邵遠,他以極大的元氣化作金犀劍,還需額外的元氣控制金犀劍,這部分控制的元氣消耗了,但是金犀劍的元氣,最終卻可以收回。
之餘水術師,黎芮。她以異能者最本源的元力化作生機之水,再以元氣源源不斷的維持這生機之水的存在,治癒傷者。而當她源源不斷的提供元氣給生機之水時,被生機之水包圍的傷口的主人,胡廉,吸收了她的元氣。
還好只是元氣,元氣是可以恢復的。元力卻不一樣,那是異能者的本源。在異能者使用了無數的時間精力去增加元氣後,最後才能增加一點點的元力。元氣便如水,元力就是那儲水的缸,但元力卻不僅僅就是儲蓄元氣的作用。
等黎芮坐在邵遠的臥室之中時,她的心不由得沉甸甸的。原來水術師為人治療,還要面對被吸納元氣的危險。
邵遠聽完黎芮說的,站起來踱了幾步,安慰憂心忡忡的黎芮道,“你先別擔心,上次胡廉昏迷狀態下沒有吸收你的元氣,可見要在他清☆奇書網のQisuu★醒的狀態下,自主吸收。我看他自己都沒發現,以後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