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全是木結構的,年頭長了,木頭的表面呈現出了黑色。
祠堂裡面建得很敞亮,剛好可以容下整個江漁村的村民們。
平日裡,村裡的大事件都是在祠堂開會決議的。所以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地方。
今日上午大會一開始,村長坐在主會臺的正中央,陳述道:“今日上午,我們就前天下午我們江漁村來了縣公安局的人的事情,來開這個大會的。據縣公安局的盧隊長說,前天上午有人在市裡打了個匿名電話,說我們村有買媳婦的家庭,至於這個匿名電話是誰打的,我們也不曉得,但盧隊長說是一個女的打的,所以我想問問,前天我們村是不是有人帶媳婦偷偷進城了的?現在挨個回答。”
於是便是挨個起立回答村長的問題。
其實,村長這只是搞形式,以此來掩蓋周青。
等各個家庭的代表們都回答完畢之後,村長說道:“既然大家都說沒有,那麼這個匿名電話會是誰打的呢?”
這時,開船的老王頭家的兒子王清華站起了身來,回道:“據我爹說,是因為學校新來的一個啥子姓葉的女老師,然後不願留在我們村的學校教書,所以前天就回城了的,然後就出現了前天的那檔子事情的。這麼看來,應該就是那個姓葉的女老師報警的?但是她來我們這村裡,好像就是周青和她接觸過的,所以我想的話,應該是周青跟她說了我們村買媳婦的事情,然後她就去城裡報警了的?”
待王清華的話還未落音,整個村民們就將目光聚焦到了周青的身上。
因為周青也坐在主會臺上的。他現在作為村長的重點培養物件,所以已經有了村幹部的地位。
村長還沒來得及回答王清華的問題,整個村民們就開始起鬨了:“打死周青個龜兒子的!打死周青個龜兒子的!打死周青個龜兒子的!”
嚇得周青渾身一震,頭皮一陣麻木,感覺頭頂上空貌似有某種鐵器在擊打,錚錚作響的。
村長見勢態不妙,趕忙來了個下馬威:“你們這幫龜兒子的,安靜!吵吵啥子玩意啊?再吵吵的話,老子把你們全部給送到縣公安局去!”
見村長火了,大家也就安靜了下來。
趁機,村長忙衝王清華說道:“你胡說啥子啊?哪個說葉文婷來我們就只有周青接觸過她的啊?老子不是也接觸她了嗎?還有我家堂客也接觸了葉文婷的,還有,你爹不是也接觸過葉文婷嗎?你咋子就懷疑是周青呢?沒得證據的話,你個龜兒子的最好別胡說!否則出了人命的話,哪個來負責啊?還有,哪天縣公安局的人來了的時候,周青也有去阻擋的,要是他要葉文婷去報警的話,他咋子可能還阻擋縣公安局的人嘛?還有,下一屆的村長就是周青來當。他當然是維護我們江漁村的,他又咋子可能胡亂說的嘛?”
聽完村長的一番解說之後,村民們也就默然無語了,但是他們一個個對周青還是不滿的。尤其是村長這麼的護著他。
接著,村長又衝大夥說道:“大家放心好了,要是報警真是周青的主意的話,我們也是不會放過他的。所以這一點請大家絕對放心!我老吳敢用人頭擔保的!現在,關於前天報警的事情也是無從查證的,所以這事也就算是過去了。反正大家也沒有事情的。只是給了我們一個警鐘,日後,不管是誰家,凡是買來的媳婦都不許帶著上縣城的!如果誰家硬是要違背的話,出了事情,就由誰家擔待的!關於這一點,趙廣慶記下來,日頭就按照硬性規定,列到江漁村的村規裡去。這樣規定吧,日後如果有誰家帶著買來的媳婦進城的話,就立馬在江漁村除名!”
說到這兒,村長停歇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好啦。其實今日的大會主題不是這個的。今日大會主要是要公佈,下一屆的村長將由周青來擔任,現在就有請周青來為我們講幾句,大家鼓掌!”
於是便是掌聲四起。
待掌聲落盡之後,周青暗自怔了怔,嚥了咽喉嚨,然後說道:“我曉得大家都對我周青有看法的。但是關於前天報警的事情,我也想說幾句的。你們完全可以懷疑是我要葉文婷報警的,但是你們也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我周青要葉文婷報警的話,今日我周青還會坐在這裡講話嗎?我周青也不是啥子傻子的,也是曉得村裡的村規的,既然我要葉文婷報警的話,倒不如我自己跑去縣城去報警呢,因為這樣子的話,我就趁機逃走了的,也不會回村了的。難道我周青連這一點都曉得嗎?再說了,前天下午,縣公安局的人來的時候,村長進城了,是村裡宣傳委員趙廣慶叔叔跑去學校叫我去村委會應付縣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