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們這些下賤的下人能夠糟蹋的嗎?”
何夫人早就感性地紅了眼圈,之前看不上女兒時,萬分嫌棄,如今用到了女兒的時候,她又覺得她千好萬好,頓時動了慈母之心,說道:“可不是嗎?我竟不知,我的嫡親女兒,過得竟是這種日子。我原以為,就算關禁閉,也該是錦衣玉食才對,這群刁奴都該死。”
跪在地上得下人們聞言,齊齊打了個哆嗦,卻不敢為自己辯解,只能涕淚橫流地大聲喊饒命。
可何氏夫婦又如何會繞過她們?為了推卸責任,重新得到女兒的信任,這些人必須做出犧牲,她們是最好的替罪羊。
不是他們做父母的狠心,對她不管不問,一切都是這些下人陽奉陰違,自作主張。
何家主亦是滿臉怒火,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兩人進了客廳,發現房屋裡的擺設,更是寒酸,甚至連個熱茶都沒有,心中越發對這個女兒感到愧疚,想著以後一定要好好補償她。
儘管如此,他們並不認為女兒會怨恨他們,畢竟,他們是她的父母,只要他們說幾句好話,再訴苦一番,還怕女兒不回心轉意?
因此,在等何韻婷起床的時候,他們的神色都十分平靜。
等何韻婷洗漱完畢,已經是小半個時辰之後了。
即便如此,何氏夫婦也沒有什麼不滿,反而在看到何韻婷時,面露憐惜之情,何夫人更是失態地上前一把保住何韻婷大哭了起來,簡直就像跟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重逢一般,口中還哭喊著道:“我可憐的女兒呀……你受苦了,娘真得是對不起你呀……”
雖然誇張了點,但也算是真情流露,並非全然都是演戲,到底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何韻婷卻是滿臉黑線,心中很是不以為然,她對自己的便宜父母,早就沒什麼感情了,不過,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她還是做出了幾分動容之態,用力擠出幾滴眼淚來,以示自己並非無動於衷。
何家主見狀,心中很是欣慰,摸著鬍子在一旁微笑地看著。
直到何夫人哭夠了,才抹著眼淚放開何韻婷,上下打量著她說道:“婷兒,你又瘦了,都是娘不好呀……”
何韻婷忍著心中的排斥和噁心,以及滿身雞皮疙瘩,勉強勾唇說道:“不怪孃親,我是爹孃的骨肉,爹孃怎麼捨得看我受苦?必定是這些下人們陽奉陰違,我從來都沒有怪過爹孃……”
說到這裡,她實在說不下去了,否則,她真怕自己會吐出來,深吸一口氣,問道:“爹孃怎麼會突然來看我?”
何家主和何夫人忍不住對視了一眼,何家主對妻子使了個眼色,何夫人就笑了笑,拉著她的手說道:“我和你爹好幾個月都沒見你,心中實在想念,就忍不住過來看看你。沒想到……幸虧我們來了,否則,我的婷兒,還不知道還受多少苦?你放心,那些怠慢你的下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何韻婷垂下眼睛,不讓他們看到自己眼中的不以為然,口中卻道:“女兒做錯了那麼多事,爹孃還這麼關心我,女兒心裡實在是……女兒已經反省過了,已經再也不提去投靠祁王的話了,也再也不提離家出走的事了,我以後,就在家裡好好孝順爹孃。”
何家主和何夫人聞言臉色僵硬了一下,何家主更是輕咳一聲說道:“哪裡就那麼嚴重了?你的決心,我和你娘都看到了,你對祁王如此忠心耿耿,不惜離家出走也要投靠他,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呢!我和你娘,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之人。”
何韻婷聽到這裡,彷彿十分驚喜地抬起頭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說道:“爹孃,你們……”
隨後,她又搖頭說道:“不行不行,我怎麼能讓何家替我承擔這種風險?萬一,你們被秦家遷怒怎麼辦?”
何家主和何夫人對此都十分欣慰,覺得女兒果真是反省過了,但是,現在情況又跟以前不同,他們巴不得女兒趕緊投靠祁王呀!
於是,何家主又道:“這你就不必擔心了,其實,你之前的提議,我和你娘都商量過了,覺得那樣做,也不無不可。只是,我們也有自己的擔憂,你得理解我們。”
何韻婷點頭說道:“我當然理解爹孃的苦處,畢竟,這關乎咱們一族的性命,女兒也不會拿族人的性命來開玩笑。”
“這就好!”何家主更加滿意了,此時,他沉吟了一下,突然問道:“對了,婷兒,還有一件事,我得問問你,你跟祁王的關係到底如何?他真得那麼信重你?”
何韻婷臉上露出猶豫之色,眼神也有些躲閃,這讓何氏夫婦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