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分離,我還不能打你了?秋叔秋嬸何辜?因為我去祭一趟母親,他們就要被你關禁起來?就為這個,我還不能打你了?”
朱璉廣被她地一番話噎得胸膛起伏,半晌,一甩手將她丟開。樂以珍沒有防備之下,跌跌撞撞地後退幾步,摔回床上。
“這都是怎麼了?”朱璉廣象一頭發了狂的獸,嘶吼著,“一年時間而已!我們才分開一年而已!曾經地海誓山盟就煙消雲散了嗎?生死相隨!榮辱與共!你都忘了嗎?這一年時間裡,我挖心掏肺地惦記著你!怎麼你會變成這樣?你去祭你母親?你倒說說看,那院子到底是誰的?那秋叔秋嬸是誰地人?你不僅背叛了我,你還在欺騙我!”
朱璉廣象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吼過之後,跌坐在門檻上,埋首在雙膝之間,無聲地抽泣起來。
就在樂以珍有些震驚和無措的當口,童仲彥衝過來,一疊聲地催著朱璉廣:“屬下們都已打點妥當,王爺快著點兒,屬下怕遲了就來不及了!”
朱璉廣連眼淚都沒擦一把,跳起來奔到樂以珍面前,再次扯著她的手欲往外拽:“我們得換地方了,你跟我走!”
第五十七章 悄然回府(1)
樂以珍被倉皇地扯了起來,下意識地伸出一條手臂抱住床柱:“我不走!你憑什麼把我搬來搬去,我不願意!”
朱璉廣一下子沒有將她拉起來,又不敢使力生拽,急得回頭軟聲求道:“大小姐!你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鬧?你是想連累我被官府抓住嗎?”
樂以珍一聽這話,心底軟了一下。可是她繼而想到,如果此時自己跟著朱璉廣換了地方,以後懷家人要找到她就更難了。她沒辦法在朱璉廣那傾心傾肺的一腔深情籠罩之下繼續生活,那給了她莫大的壓力。何況若是再見不到夢兒,她覺得自己很快就會瘋掉。
因此她並未撒手,只是對朱鏈廣說道:“官府就要來了嗎?那你還不快走?你不要拖著我了,把我放在這裡吧,何苦帶著我這個拖累?”
童仲彥恨恨地看了樂以珍一眼,也催朱璉廣:“王爺,只要留得青山在,萬事皆有可能,我們還是快走吧。”
朱璉廣哪裡肯依?回手拽了幾下樂以珍,沒有拽動,一咬牙,從腰間抽出佩劍來。樂以珍畢竟沒見過這種動刀動劍的真實場景,感到眼前寒光“刷刷”地閃了兩個,她下意識地抱緊床柱,閉上了眼睛。
等她再睜開眼睛時,一看自己的情形,簡直哭笑不得。床柱倒是還抱在她的懷裡。只是那手腕粗的木柱已經被朱璉廣齊齊地從上下斬斷。她抱著一截木柱子坐在床上,實在是可笑無比。
她無奈地撒了手,任那段床柱滾落到地上,她自己則手腳並用地往床上縮:“王爺這是何苦?我不願意跟你走!我要回去見我的女兒!”
朱璉廣此時已經急得紅了眼:“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弄來,但我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撒手,否則這一別,再見到你時情勢更加難以預料。”
他一邊說著,長臂一伸。夾住了樂以珍的腰,抱著她往外走去。
邁出大門地瞬間。樂以珍試圖抓住門框抵抗一下。可是朱璉廣走得太快了。她地手指只在門框上摸了一下。根本沒有抓住。任她怎麼樣地踢騰抓撓。朱璉廣全不理會。夾抱著她來到院子裡。
此時駐守在這裡地十幾名暗衛都聚齊在院子裡。每人一身黑衣。身上揹著一個簡單地行囊。腰間佩劍齊整。臉上神色嚴肅。
樂以珍見了這陣勢。知道他們要徹底放棄這處隱藏之所了。她不知道自己又會被弄到哪裡去。懷遠駒再要找到她怕是更加困難了。
“趁著夜色降臨。我們快走!”童仲彥衝著十幾名屬下吩咐一句。當先衝向院門口。伸手抽掉門閂。
院門被“哐當”一聲開啟了。童仲彥卻“騰”地拔劍後躍。拉開了一幅應戰地架勢:“兄弟們小心了!”
樂以珍正被夾得七葷八素。就感覺到朱璉廣也閃身向後。將她放到地上去。“嗆啷”一聲拔出劍來。樂以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待站穩了之後。往院門口望去。
只見十幾個穿著各異,年紀不一的男子,手執不同的武器,正從院門外悄然地湧了進來。為首當間那個人,竟然是懷遠駒!他第一眼就看向站在朱璉廣身邊的樂以珍,見她衣著齊整、氣色不錯,神情不由地鬆了鬆。
樂以珍一陣驚喜,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見了懷遠駒,竟是一種雀躍地心情。她下意識往懷遠駒的方向挪了一步,卻被朱璉廣惱火地扯了回來。
朱璉廣手下地人起初全神戒備,待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