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冷不冷,要不要加床子?”周婆子被懷遠駒嚇著了,小心翼翼地,生怕樂以珍在柴房出了事。
樂以珍倒在上,蒙上被子對她說道:“很暖和,周媽媽快去睡吧,我困死了…”
周婆子應了一聲,踩著“嚓嚓”的腳步聲走遠了。樂以珍將被子掀開,看了一會兒跳躍的燭火,嘬嘴將它吹滅了。
草堆上地月光立即水一樣漫流過來。灑滿了她躺著地這張木床。
臨睡前。她最後一個念頭就是:這一定是她最後一次睡這種小陋屋。雖然自己並沒有鍾兒說地才貌雙絕那麼好。但是她這顆腦袋裡好歹裝了十幾年地書鳳州地生太安寧了。安寧得她放棄了思考。放棄了戒備。如今看來。內院終歸是女人地天下。指望懷遠駒只會讓自己地處境越來越糟。有一條人生定律是古今通用地-靠天靠人不如靠自己。求仙求佛不如求吾心…第二天清晨。當懷遠駒再次來看她地候。她剛洗了臉。正坐在床上梳頭呢。懷遠駒讓丫頭將早飯端了進來。問她昨晚不冷。有沒有什麼不適?
樂以珍將頭簡單地挽了起來。衝著懷遠駒一笑:“老爺看我像有不適地樣子嗎?昨晚周媽媽來看我地時候。我就已經睡下了。老爺不用早晚都來看我。我可是在這裡受罰呢。仔細讓太太知道了。再加我一個月地罰。呵呵…”
懷遠駒將一碗粥塞進她手裡:“快吃吧。吃完了我好出去做事。你先忍三兩日。等晚上我回來。找老太太商議一個當地計策。”
“你今兒早上…沒見過老太太嗎?”樂以珍舀了一匙地粥送到嘴邊。試探地問懷遠駒一句。
“剛從老太太那裡來,也沒說什麼,晚上回來再找她計議吧…最近馬市的生意有些麻煩,我今天還要早點兒去,找管事們商議對策。”懷遠著碗,三口兩口喝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