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絕望。
“珂珂; 你不該來,不該來的……”
許青珂猛然睜開眼,眼中有血絲; 但已經從那恍惚夢境中脫離,她聽到了後面莊子下面傳來的打鬥聲。
她臉色都沒變一下,因這兩年來殺她的人太多了。
她不以為然; 不放在心上; 卻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好像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來自於那懸崖。
懸崖之外,雪紛飛,明月卻皎然; 然後懸崖跟明月交接的畫面之中……
忽然多了一隻手。
這隻手是鐵爪; 鐵爪抓著懸崖邊上的時候,在許青珂看到且臉色一變的時候,一顆人頭冒出來了。
許青珂已經抓起了旁邊的的衣袍; 正要起身披上。
“別費勁了,又不是沒看過。”
那腦袋開口說話,許青珂仔細一看,那張臉很熟悉。
一張熟悉的假臉。
氣喘吁吁得用鐵爪勾著懸崖峭壁爬上來了。
爬……上……來!這人真的是……
許青珂當時是真的沒有話說了,但仍舊起身用衣袍環遮了身體。
她盯著姜信,眉頭緊鎖,彷彿任何質問吐槽都無力。
姜信正累呢,也沒去看起身的許青珂如何春光乍洩,他就是跟狗一樣爬上了懸崖,然後趴在地上喘氣。
那模樣跟金元寶很像。
許青珂坐在池子中,不動,也不說話,好像無視了他。
死狗一樣持續了大概十幾個呼吸,姜信爬起來了,盤腿坐在懸崖邊上,那姿勢有點像老僧定座。
“小許許,我好累啊。”
他說他很累。
許青珂面無表情:“姜信,不要亂給人取外號。”
“那你還給我取名姜蠢蠢!”
“那是給元寶取的,你不重要。”
“……”
尷尬嗎?不會的,姜信全當沒聽到,只幽幽吐出一口氣,說:“那我叫你許許好了,不,這樣也不好,許許像是噓噓,給小孩兒把尿的,要麼我叫你珂珂吧~”
月色之下,懸崖之上,溫泉嫋嫋,是噓噓還是珂珂呢?
“爬懸崖有意思?”許青珂神色寡淡。
姜信表情微妙,輕飄飄:“有啊”
順便目光上下打量神色只裹著一件外袍的許青珂。
不懷好意。
許青珂皺眉:“下面有人?這鐵爪是他的吧。”
“是啊,這兩年你招惹的人可真不少,暗地裡我都幫你打發了好幾撥,武林的,朝堂的,燁國的,可多了……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我,我一直在默默幫你,你懂我意思?”
許青珂不是沒被人喜歡過,像謝臨雲那種還是辦公日常都見到的,還有景萱那種……多數走默默奉獻路線。
像這麼沒皮沒臉生怕自己無功而返的算是獨一份。
“你在晉國都無所事事?”
“哪能啊,那妖婆可生厲害了,我兩隻手對付她,但一顆心在你這裡……”
情話綿綿,遠超兩年前。
“看來你看了不少無聊的話本。”許青珂不太習慣被人這麼直接說情話。
很奇怪。
這人不覺得彆扭嗎?
“起初看著是有些無聊,但想著若是說給你聽,倒也蠻好的。”
姜信笑著看許青珂,那眼神能把人膩出水來,許青珂偏過臉,淡淡道:“你是晉國的,所謀第一該是評定晉後帶來的權勢不穩,莫說你遊刃有餘,就說需要援手,也不至於找我,除非是……”
她抬眼看向姜信,“她跟蜀國有關?”
“嗯,她來自蜀國,且是一個蜀國人。”姜信說這話的時候,尤在意許青珂的表情。
“你早就知道?”他有些驚訝。
許青珂不置可否,“也是近些時日她派人入了蜀才查到一點蹤跡,淵晉燁都對蜀國下了手,我既在朝堂,總得多上點心,否則焉知自己將來會死在誰的手裡。”
“晉你就無需擔心了,既有我在,就沒人能對你出手。”姜信這話算明示了,許青珂看了他一眼。
“我也沒擔心過晉,畢竟晉自己王權旁落自身難保,最大的問題是淵。”
姜信神色也凝重了幾分,“秦川那廝跟你接觸了吧,他想拉攏你?秦夜?”
他是猜測秦夜會秉承秦川的用意,去接觸許青珂,表露善意。
“還未動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