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而不被后妃們嫉妒編排的也就兩個人而已。”
王樸低頭。“的確再沒有別人,不過還真的讓人意外,那個人沒有必要害九皇子啊。”
許青珂不置可否:“女人跟女人之間的事兒,男子一般不懂。”
王樸當時表情有些古怪,好像一下子想不通似的。
“不對啊; 可公子你不也是……”
許青珂何等心智; 自然看懂了他的糾結——公子你也是女子,怎就跟他們不一樣?
“我是介於男子跟女子之間。”許青珂一本正經,風雅絕色,且瞧著王樸表情變化中補了一個詞兒:“宦官?”
自黑似的。
王樸當時就嚇壞了,悻悻說:“哪能啊,公子這般人物,世間任何男子女子都不能匹敵……不過最近宮中風向是有些奇怪啊。”
奇怪?許青珂不是神; 雖安排了不少眼線,但個人精力有限,不能面面俱到,也不如王樸在太醫院對宮廷的洞察力。
她以眼神詢問,王樸就說:“最近宮中好像多了幾個容貌不俗的小太監,我瞧著都覺得不太妥當,但來頭又好像沒什麼特別,也安安穩穩的……”
也許是巧合。
許青珂眸色略暗,淡淡道:“淨身過?”
哎呦,這世間哪個女子能這麼淡定得問這種問題。
王樸深以為自家的公子乃人家真龍鳳也。
“我瞧他們那白白弱弱的模樣就知道淨身過,是真閹人。”
“那就留意他們最後會在誰的跟前出現最多。”
王樸頷首,知道誰是目標,也就好推敲誰是始作俑者了。
畢竟也得有動機不是。
宮中不太平,許青珂帶著王樸出宮,路上挺熱鬧,王樸最近一直困在太醫院,雖然能出宮,但忙到沒有時間,他本質又是一個乖張的老頭兒,於是眼珠子可瞧著街上這些玩意兒不肯離開了。
到底是君王恩典派來的御用太醫,名頭大啊,她這個四品小官厚待幾分也沒錯,所以許下馬購物……
王樸心生歡喜,翹了小鬍鬚進了旁邊琳琅滿目的雜貨店,許青珂對這些東西素來沒什麼興致,便只在邊上看些蔬果,看著看著,她看到有一個鏤雕的鈴鐺小球兒,不是特別好看,但技法還算精煉,賣小球兒的也是一個老婦人,有不少婦人帶著孩童看,但一籃子的小球兒其實沒怎麼賣出去。
價格高?還是什麼?
容貌有些老婦人彷彿有些頹喪今日又沒賣出幾個小球兒,但嘴裡還在喊:“姑娘,姑娘,一個才五文錢,這鈴鐺可好聽了,這雕刻也是極好的,老婆子用心雕的……”
可她這麼熱情喊著,那些本拗不住孩童而前來看的婦人們反而避如蛇蠍,她伸出去的手頓了頓,又默默收了回來,低頭繼續看著攤子。
彷彿不惱,不鬧,只有一種哀息。
一種斯文的沉默。
但她低頭整理的時候,忽感覺眼前陽光被稍稍遮擋,接著看著一雙乾淨端雅的足履,垂落的袍子靛青色,無複雜花色,只有淺銀流曲的繡色。
那繡紋是孤單扭飛的白鶴。
這彷彿是……朝服?
但比其他朝服都顯得秀雅乾淨一些,
此人已經彎腰伸手捏住了一個小球,手指很細,素白得很,指尖把玩了兩下。
“怎麼賣?”
老婦人端是被看到的這張臉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回神,有些懼怕得說:“大人,這一個五文錢……不,三文錢就夠了,您可要買?”
她有些眼巴巴的。
許青珂定眸看她。
一個身姿出眾容顏絕色的年輕官員,一個老邁卑微窮苦的老婦人,在那一對視中。
許青珂轉了下手裡的小球。
身後有巴掌大一瓜果被狠狠砸下來,朝著許青珂的腦袋……
不遠處隱在人群中中的阿青側步一掠,劍出鞘,銀光一閃,瓜果分裂開。
劍上流淌果汁,他轉頭看向對面那座閣樓。
很是大氣的茶樓,達官顯貴雲集之地。
扔瓜果的也是一個權貴,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人。
他趾高氣揚得俯視著許青珂,冷笑著,手裡還有一個瓜果,旁邊的侍從還端著一盆瓜果。
就等著砸她呢。
“容在下處理一些事兒,再來跟您買東西。”
老婦人看到這人文質彬彬說完,轉身了。
她轉身的時候,阿青已經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