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
啪,毛巾甩在了他腦袋上,蓋了臉,挺用力的,臉都被打出了啪的一聲。
許大人冷冷道:“還有一些溼,你在爐子旁邊烘一會,或者用內力,自己來……”
這個無賴就不能對他客氣。
“無妨,我不怕這麼點溼氣。”師寧遠轉身看向她,“困了,早點睡吧。”
許青珂看不出他怎麼想的,便頷首,躺了下去。
“小許,你怎麼不趕我走了”
“怕你罵我狼心狗肺。”
說得好像他怨婦似的。
“好吧,既然你要我留下來,那我就勉為其難答應……”
師寧遠也躺在了床上。
這床於許青珂算是大的,他一上來,就顯得小了……
許青珂闔上眼,不再想,燈也熄了一盞,只剩下一盞,暖黃光暈。
她果然是累的,恍恍惚惚就睡著了,彷彿又沒睡著,又重複在那山頭跑著,來回。
很痛苦,像是一種酷刑。
也不知跑了多久,她終於跳下了那懸崖,落入寒冬臘月最冷的寒潭,冰冷徹骨,她幡然睜眼,卻看到養父母口吐鮮血,雙目圓瞪,就那麼直勾勾得看著她。
許青珂渾身冰冷,痛苦醒來,劇烈喘息著。
屋內一片暖黃,並不黑暗,但彷彿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
她無端覺得孤獨恐懼。
但一隻手忽然落在了她腰上,身後暖爐似的修長身體貼上來,似乎溫柔又體貼得問:“小許,你冷不?”
他好像什麼也沒有察覺到,不問她的噩夢,不問她的痛苦,只那麼自自然然。
這個人是讓她自在的,從不會逼著她袒露所有的傷口,藉以同情。
可她不想轉移痛苦給他,於是盡力冷靜回;“不”
“不,你冷的,不要害羞……”師寧遠故意不懷好意得將爪子從她腰側挪到了她的小腹,身體也緊緊貼過來,這人武功高強,身體也強健得很,看起來清冷如仙,身體卻跟暖爐似的,赤裸胸膛貼在了薄薄的睡袍上,跟她的肌膚就隔著那麼一點點……原本從心裡冷到了全身的許青珂頓時覺得自己整個後背都燙了起來,暖烘烘的,縱然有些自私,可她的確貪戀這樣的溫暖,也怕極了那夢裡的森冷。
於是沒有抗拒,沒有退開,任由他摟著她……
直到身後那個人呼吸變得隱忍,她也感覺到臀後似乎貼了什麼極為滾燙的物件。
她忘了,她只貪圖他的溫暖,可這人顯然不會無慾無求。
一會移開,一會又貼近,似乎蠢蠢欲動。
“師寧遠,我沒事了,你可以……”
許青珂到底有點怕,於是小心翼翼想挪開身子,某人卻陡然翻過身來,覆在了她身上。
“你沒事,我有事……許青珂,累了就會睡得沉,我陪你做一做累人的事兒,好不?”
他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