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他的厲害,只將他當二把手培養。二,嚴松察覺到了,但仍舊將他留在身邊,而他也沒有拉嚴松下馬自己上位,只能說明兩人之間有默契或者協議,要麼目的不衝突就是目的一致,前者不對付他,後者也不想太冒進,只借著嚴松在前頭擋著培養自己的勢力。”
許青珂說著,眼底深沉,“別忘了,他入廷獄已經很多年了,以他的心智足夠培養起一個龐大的勢力,而且完全隱於地下。”
“而且這個人應該還懂藥理之術!”
許青珂這句話嚇壞了兩個人。
“他對公子用藥了?”阿青臉色難看,趙娘子也緊張,恨不得現在就檢查許青珂身體。
“倒不是,他給我解毒的丹藥伏雲丹是淵國貢品,他改了藥效,有後勁昏睡的效用,但解毒效用更甚於之前,他的醫藥能力可想而知,而且他會針灸。”
針灸?兩人皆是一愣,而且許青珂後面還意外昏睡了。
阿青忍不住想起姜信平日看許青珂的眼神,他忍不住握拳。
但許青珂並未多解釋,只淡淡道:“他的針灸很厲害,解了我的夢魘,讓我昏睡很沉,但也因此可能在無意中吐露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趙娘子兩人心驚肉跳的,卻又不敢問。
“但我也能知道他是晉國人,在晉國擁有非凡身份,跟晉國皇族關係密切,可以得到伏雲丹這等丹藥。這般年輕,這般武功,這般心機狡詐,絕非人下屬,有**權勢,但又不是需要時常露面的人,晉國能滿足這個條件的人不多,去查下他入廷獄之前活動在哪個區域,中間過了誰的手……”
為什麼能判斷出身晉國呢?因為那個人燉魚的時候,加了一味湖底撈出的水草……這種習慣只有晉國的水鄉地居民才有,而且不外傳。
以前,她被教授許多知識,其中就包括各國各地秘辛風俗,她過目不忘,記憶力驚人,這件事她並沒漏過。
“晉國?晉國竟也牽扯進來了?”趙娘子兩人心驚不定。
但隱約聽到許青珂輕聲說。
“是啊,晉國,本不在計劃之內的晉國。”
“可沒辦法了。”
“我不能留他。”
哪怕她隱隱感覺到那個人燉魚的時候暴露的那麼大哥破綻是不合理的。
依舊只有兩個原因。
一,他故意的,故意將她引往晉國,但他不一定能猜到她知道這個秘辛,不確定性太大,那樣聰明的人絕對可以採取其他更好的手段引導她。
二,他無意的,無意中在她面前暴露這個習慣,只是想燉一鍋他的家鄉菜給她吃?
若是第二種……
許青珂捏住自己的手腕,袖子往上的手臂上有細微不可見的針灸痕跡。
解了她的噩夢,讓她安然沉睡,或許還能救她的命,她本該與之合作的。
可是不能,在沒有對方巨大把柄相平衡之前,她不能信任他。
那就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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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國的朝堂不穩在於言士郎下獄、許青珂遭刺,於是加快了案子的審訊,每次都有猩紅血水從三司牢獄中洗出,更別說廷獄。
一邊察查大案,那邊從疆城遠調回來的秦夜卻在傳言要被蜀王加官進爵之前查出個人私吞軍餉,被蜀王苛責,罰跪在宮門外一日後暫時留用,不做調派。
值得注意的是,秦夜的這個貪汙案子是不過三司,也不入廷獄的。
只因呈遞上去的證據直接過了蜀王的眼,太子跟三皇子合作會審,判定了,只因秦夜守城有功才不判罪。
君上恩德!
“天啊,這就不怕疆城那邊……作亂?”
“不知道,訊息才剛出來,似乎蜀王並未責罰秦將軍,只是不調派,似乎冷遇了。”
“這也……”
不殺,但不用,疆城那邊的將士哪怕不滿也不到那個限度,這也是蜀國王朝常用的手段,只是內在寒了多少將領的心就不為人所知的了,只有一些明白人憂心這恐怕是蜀國最大的隱患。
終有一日會爆發!
但這訊息其實還未傳到疆城……
諸國已經亂了!
“三百年讓蜀國立世治國差點一統山河的《江川河圖》!!!在蜀國!”
“本就在蜀國!真的在蜀國!”
“莫不是那蜀王霍萬得知藏匿了?”
“不是霍萬,憑蜀國這些年這般昏亂,若是他得到了,蜀國又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