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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劍,兵中王者,君子也。

她也是一個君子; 無論男女。

但也不能浪費時間,因她或許只要三言兩語就能摧毀他的恆心。

於是劍緩緩出鞘,不遠處,已經閃入屋中的彧掠看著外面的秦笙。

剛剛許青珂讓他避開; 秦笙也是同意的,所以他避了,但若是秦笙一個手勢; 他就會出去。

不論任何代價!

但秦笙沒有動作。

因為師寧遠他們已經回來了,草船從江河上來。

不遠道上也有馬蹄聲。

秦夜皺眉,這麼快!

怎麼會……但眉頭很快舒展,畢竟是許青珂跟師寧遠; 狡兔三窟的謀劃根本就躲不過她的算計。

故意在這裡等著他?

師寧遠將來,這一戰勢必難料,秦夜揣度了下自己帶來的兵馬跟對方的人手,人數佔上風,但平均實力遠不如。

是死戰。

他並不打算退卻,但……

“今日已殺人,不宜再見血,所以……”

她從案上抽出一張紙,這張紙上有字,剛剛他們三人對話的時候,她在寫字,也不知寫的什麼,恰好剛剛才寫完。

如今指尖抽出,摺疊,夾在中指跟食指之間。

“這封信是寫給你家君主的,你看了後,再決定要不要給他,或者,你可以先給明森。”

秦夜皺眉,右手依舊握劍,但左手手指摩挲,驚疑不定。

但些許,他還是頷首了。

或許是信這個人不論何時何地都不會在意他家君王的私情,那就只能是公事。

“元寶……”

許青珂輕喚了下,金元寶就叼著信跑過來了,對於金戈鐵甲的黑甲軍,它一點也不怵,信給了秦夜後,反而朝他噗的吐了舌頭,做了鬼臉,然後搖搖屁股走了。

秦夜瞪了金元寶一眼,開啟信看,只一眼,臉色大變。

“這是……”

“這才是明森跟顏卿那幾個肱骨老臣想要的,帝國權勢必須忠於一人,不需要第二個分割忠誠的信仰之人,尤其是一個對江湖有莫大威望的組織。”許青珂雙手負背,“你們堰都權貴跟官僚權臣那麼怕我活著離開,也不全是為了你的君主,有一大部分是為了自保,你懂我意思?”

她去堰都,也不全是為了秦笙,那些時日只對那些權臣多觀察幾分,再經過秦川時不時跟她商討國策乃至在她面前批閱奏章,她就確定了哪些人是碧海潮生出去的。

她太熟悉這個龐大的組織了。

十多年的蟄伏,她的心機十之八九為它而生。

秦夜闔上信,神色凝重,“你說明相他……”

不是讓他來殺許青珂嗎?

“他是一個好丞相,當擔得起國之天平,也是好的合作者。”

“你為何不跟君上提及此事?”秦夜皺眉,他並不想越過君王跟相爺接觸這種秘密。

這也是一種不忠。

當然,殺許青珂是唯一的例外。

許青珂沉默了下,說:“他要得太多,我不想給。”

人跟心都想要,當時的秦川貪了。

大抵所有君王都這樣,所以她最終捨棄跟他交易。

秦夜沉默,自家君王被嫌棄,他還得過來追殺她,也是無奈的。

沉默些許,他瞟了不遠處寡言但握劍的師寧遠。

那劍上有血。

厭血死了。

揣度時間,大概相鬥不到半刻鐘就被他斬殺了。

此人不是中毒了嗎?

驚疑不定,但秦夜收了紙,揮手。

“撤!”

大軍調轉方向,回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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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己人,等人都到岸上了,用不著他們問,許青珂就說了,“他的心性趨於兩分,一面冷靜,一面瘋狂。冷靜的是國師,瘋狂的是弗阮。國師可以冷靜制定天下謀略,為淵強盛立下汗馬功勞,但弗阮可以為染衣瘋狂,亦可以完全推翻國師的所有政策,於是兩人合起來才是閣主,才有碧海潮生,假如染衣不活,那麼碧海潮生在淵埋下的人馬就會成為他最鋒利的屠刀。”

這也是明森等老臣不得不恐懼的將來,更是秦川這個君主即將要面對的險境。

不過她不願再跟秦川聯盟,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上明森。

“所以你那張紙上寫的是我們碧海潮生埋在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