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凌音雨臉色驟變,“你憑什麼把我趕出去,凌牧瀟,媽還沒死,你沒權利這麼做,我也是凌家的人”。
“凌家的人,你當初幫著高瑞謙處心積慮乾的那些事你有把自己當做凌家的人嗎,發生這麼多事,你不但不知悔改,還一次又一次的慫恿媽,唯恐凌家安生了一天,我警告你,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就給我直接收拾東西離開凌家”。
“媽,你聽到他說的話沒,她要敢我走”,凌音雨哭哭啼啼的抱住凌老太太。
真正是受夠了這兩母女,凌牧瀟揉了揉太陽穴,離開了病房,他真的好累了,他只想找個安安靜靜的地方呆會兒。
雖然現在整個淩氏幾乎掌控在他手裡,最近又接了幾個大案子,幾億輕輕鬆鬆的能進口袋,可是他卻羨慕凌茂灃。
如果可以,他寧可用這一切去換一個幸福安靜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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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十一月底的夜晚。
一陣冷風吹來,傅青槐單薄的禮服上雖然套了件呢絨衣,但還是覺得冷,尤其是腿冷。
兩條腿並在一起,客人們走了大半,她決定要是凌茂灃最後沒來了,婚禮她也不想再弄了。
就這樣吧,如果這輩子非得沒有婚紗、沒有婚禮才能跟他過一輩子,她也認了。
只是先前是抱著滿肚子的希望,此刻希望越大,失望便如滅頂般籠罩著她。
“這恐怕是我見過最荒唐的婚禮了”,佟靜看著女兒這副嬌弱的模樣,只忍不住心如刀割,替她感到委屈,“儀式還沒開始,宴席就吃完了,早知道還不如不辦這場婚禮了”。
本想是風風光光的,結果反倒出了個大丑。
為什麼她的女兒吃了這麼久的苦,到這個時候老天爺還要這樣折磨她。
“親家母,真對不起”,溫雲寧滿是歉意的致歉,“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我根本不該答應的”,佟靜像是沒聽到她的話,繼續自言自語,“一開始就不該答應他們倆在一起,四年前就是那個樣子,女兒糊塗我這個當媽的怎麼也跟著她糊塗”。
“媽,您別說了”,傅青槐握住佟靜冰涼的手,“這不能怪阿灃”。
“媽不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我怪的是他們凌家,當年凌老太婆那樣欺負你就算了,都過去這麼久了,還要找你麻煩,你說她也八、九十歲的人了,怎麼那麼愛瞎折騰,是不是非把你逼死了心裡才舒坦了”,佟靜生氣的罵,“她要再敢這麼胡來,下次媽拿刀直接跟她拼了”。
“阿姨,您也別拼了”,葉京源笑著舉著手機過來道:“茂灃打電話給我,他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二十分鐘後到”。
“那他奶奶”,傅青槐懸著的心總算著了地,站起來時,腿竟是軟的。
葉京源眼神沉了下,抬頭笑道:“沒什麼大礙”。
“那行,我去知會客人聲”,溫雲寧也總算鬆了口氣,“再不來,這客人估計都得走了”。
八點四十,宴客中,不知是誰驚喜的叫了句,“新郎回來了”。
傅青槐眼眶通紅的抬起視線,遠方,一抹模糊的視線踩著月光跑了過來,越奔越近。
那身影,是他,就算化成灰她也認識。
斑斕耀眼的光線照進他眼睛裡,黑寶石的曜瞳彷彿被清晨的雨霧拂過,透著純粹的光芒。
“青,我回來了”。凌茂灃幾步跑到她面前,怔怔的望著她火紅的身影,身後長長的裙襬迎著風飄舞,雙眸裡含著歡喜的熱淚。
他心疼的握緊她手,差一點就真的取消了婚禮,差一點就再次傷害了她。
她只覺手揹他抓的緊疼,可就是不想放開,這一刻,她甘願疼。
“我們結婚吧”,薄唇溫軟如風的再次揚起。
草地上,“嘩啦啦”的掌聲響起,音樂聲奏起。
司儀臉上也忍不住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下面就讓我們繼續這場隆重的婚禮吧,請問新郎凌茂灃先生,你是否願意娶傅青槐為你的合法妻子,並當眾發誓無論富貴貧窮,無論健康疾病,都將永遠愛護她,呵護她,並忠誠於她絕不拋棄,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永遠愛她,一生一世,你願意嗎”?
“我願意”,也許是有了之前那一次中斷,這一刻凌茂灃非常迅速的回答。
“我也願意”,傅青槐似乎能理解他的心情,亦是笑著點頭,“我承認凌茂灃是我丈夫,無論在任何環境下,永遠愛他、尊重他,不管是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