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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感覺這是另一個境界,只是還沒有得到。

心決傳完,水裡的魚群又浮了起來了,石洞又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幽光,只有楚天闊和幽冥老怪這一角洋溢著熱情的紅色光芒,連魚兒都不由得被火光吸引,紛紛游到岸邊。

幽冥老怪說:“終於可以吃上一口熱的了,怎樣?傳你這套心決,夠不夠換一口熱飯吃?”

楚天闊一聽,微微一笑,說:“前輩言重了,只是熱飯就沒有了,熱魚倒是大有。”說完,用軒轅劍削出兩根尖棍,然後走到潭水邊,伸出一隻手,原本想隔空把魚打暈,突然想起剛才老怪所說的陰陽互換,不知道能否把吐出的掌勁換成吸進的力道?楚天闊突發奇想,手指彎曲做爪狀,手中用上掌勁,心中卻運起老怪的心決,突然,幾條魚破水而出,朝楚天闊手上飛來。楚天闊又驚又喜,沒想到竟真的用上了,只是力道控制不好,一下子飛上來幾條魚。楚天闊伸手抓住兩條最肥美的魚兒,其餘的有推回水裡去了。

楚天闊把魚掏了內臟,然後穿在尖棍上,架上火上烤。幽冥老怪把他那條藤鞭捲了起來,丟到火裡燒了起來,說:“是時候了。”

楚天闊是漕幫出身,烹魚並不陌生,雖然沒有調料,但不多時也溢位一股鮮甜的肉香,聞得幽冥老怪直咽口水,眼睛放光。

不一會兒,魚就烤好了,楚天闊遞了一支木棍給老怪,讓他拿在手裡吃,老怪接過木棍,把烤魚湊到鼻子上深深的聞了一口,然後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吃的汁水飛濺,油光滿面。楚天闊慢慢地啃了起來,入口溫熱,香氣盈滿嘴腔,鮮甜的汁液在魚肉之前就流過喉嚨,楚天闊感到心滿意足。

風捲殘雲般,幽冥老怪一下就把魚兒吃完,連魚骨頭都嚥了下去,吃完魚後,老怪舔舔嘴角,挪到山壁邊,靠著山壁,盤腿端坐,看著楚天闊吃魚。楚天闊吃完魚,洗了手走近幽冥老怪,才發現老怪神色不對,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流下,渾濁的眼珠子卻開始變綠,楚天闊大吃一驚。突然,老怪吐了一口鮮血,卻像是綠色的痰,楚天闊心想,難道煮熟的魚肉有毒?趕忙就要出手替老怪封住穴道。

老怪抓住楚天闊的手,說:“不是中毒,是老寒胃經不住熱食了,是時候了,你的劍氣很厲害,我的元氣都傷了,毫不了,與其慢慢等死,不如痛快做個了結。”

楚天闊恍然,老怪早有尋死之意,所以才傳口訣,燒藤鞭,連那方玉璽都傳給了自己,楚天闊心中有愧,說:“我不該來。”

老怪微微一笑,說:“你來是讓我解脫的,我很高興,我要去見巴朗和白猿老頭了。如果你見到師容,替我告訴她,罪過不要再傳下去了。”

楚天闊說:“我一定把話帶到。”

幽冥老怪聽完,油盡燈枯,闔然長逝,一代西域奇人,就這樣走完他的一生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崩裂,出定

幽冥老怪死後,楚天闊將他埋在拓跋氏遺脈那夥人的墓碑旁邊,同樣找了一塊方形石頭替他立了碑,因為軒轅劍不便刻字,所以楚天闊就用當初在蓬萊島得到的地底下那“金牯蟒”的金角當刻刀,那金角是當初屠蛇後留下來的紀念品,楚天闊一直綁在脖子的玉佩下,卻沒想到派上這個用場。金角十分堅硬銳利,雕石如同刀切豆腐,

於是楚天闊接下來的日子就是雕刻那塊石碑,他想好的碑銘是“天山幽冥客之墓”,一天只刻一筆,每一筆畫都精雕細琢,刻畫地遒勁有力。楚天闊什麼都不想,全神貫注在手中的刻刀、石碑上,慢慢地他忘了時間,甚至忘記了明暗。開始時候他還要點著火堆,後來忘了點火,但竟然也能看的一清二楚,慢慢地就少生火了。楚天闊不知道自己是真實看到了,還是隻是把所有東西都記在腦海裡而不再需要燈火了,但他連石碑上的紋理都看得一清二楚,金角刮過石面掀起的石末都看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過少日子,楚天闊才把墓碑刻完,還在右下角刻上了“楚天闊立”的字樣。楚天闊在刻字的過程中,逐漸地把他所有的劍法都遺忘掉,剛開始,一刻一劃還有些劍法凌厲的影子,到後來,每一筆畫都質樸無華,甚至是生疏稚陋,宛如孩童寫字般天真,再也沒有任何刀法劍招的影子了,但每個字刻出來都充滿了元氣,盡顯太古之初先民造字時的那種美感。

楚天闊刻完石碑後,撫碑長嘆:“都忘光了,我一身武學都在這快石碑上了,就用這塊石碑陪你吧老怪。”說完,把石碑深深地插入土中,然後對著石碑磕了幾個頭。

刻完石碑,楚天闊倒無所事事起來,楚天闊摩挲著手中玉佩上的金角,環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