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口鮮血,頓時出了定,感覺從未有過的舒坦。這時軒轅劍倒飛回來,插在楚天闊身邊的地上。
楚天闊拔劍睜眼,卻見一道黑影自山洞上方的洞口中飛了出去,而碎石還在自顧著落下。一道刺眼的光芒從那洞口射了進來,照亮了這座千年幽暗的地洞,楚天闊知道,是時候出去了。於是,提氣一縱,身子竟直直飛了起來,借下落的石頭之力,楚天闊幾步就飛出了洞口,直躥青天,高高飛起,胸中濁氣一蕩,頓時雲淡風輕。
楚天闊追上那道黑影,卻見是一柄金烏色的寶刀,還散發著絲絲熱氣,到像是剛剛從鐵爐裡拿出來似的,楚天闊順手抓過,身子飄落下來,就見到了唐婉等人。
楚天闊把過去這番奇遇講完,令燕子卿和沈輕雲驚歎不已,燕子卿說:“我說你像是出家人嘛,原來是在底下刻經,我看的沒錯。”
楚天闊微微一笑,說:“叫你們大家擔心了,在底下不知道時間,我也沒想到竟然就已經大半年了。”
沈輕雲說:“人無恙就好,說明上天是有意要歷練楚大哥你的。”
楚天闊看向唐婉,說:“婉兒,我讓你受苦了。”
唐婉聽楚天闊第一次當面叫自己婉兒,微微紅了一下臉,搖搖頭說:“你知道唐門不可能向你解釋這背後的隱情,恐怕也只有地下這個可憐的老人來給你講最適合,我不知道老太太是否有此意圖,但我想老太太本意沒有要把你往死路上趕,我猜是想把你困幾年,等混元教和中原武林的紛爭塵埃落定之後,再放你出來,所以如果你有怨氣,請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對老太太記仇。”
楚天闊說:“凡事都是因果迴圈,我這點事情不提也罷,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你別多心。”
唐婉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結局比較滿意,說道:“我雖然不知道那地底下有什麼東西,小時候大人告訴我說是有唐門列祖英靈在地下守護唐門,現在想來那是嚇唬小孩子的話了。不過我相信你不會死的,你這人就是有這點傻福。”
楚天闊撓撓頭呵呵一樂,心想還果真是如此,自己這兩年下來,雖然經歷頗艱,但受益實在匪淺,要說有怨言,也只是遺憾義父不能看到自己有今日之成就,想到這點,楚天闊拍了拍大腿。
問道:“那你義父之事?”
楚天闊拍拍大腿,說:“這是我和混元教的事了,我與唐門就此泯恩仇。”
燕子卿笑道:“仇可以泯,恩可不能泯吶。”邊說邊擠眉弄眼地看著楚天闊和唐婉。
楚天闊和唐婉都不好意思地低頭不語。
沈輕雲似乎明白過來,楚天闊和唐婉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就已經萌發了相悅之情,心中一陣黯然,但隨即掩蓋過去,調侃道:“這才叫化干戈為玉帛,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恭喜楚大哥和唐姑娘,什麼時候請喝喜酒,別忘了我們就好。”
楚天闊聞言一慌,他還從未想到成親之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了,唐婉在一邊卻羞得說不出話來。
燕子卿出來打圓場了:“說起喜事,燕家鏢局倒是有件喜事,爹已經準備挑日子讓→文¤人··書·¤·屋←慕蓮和南宮驥成親了”
楚天闊聞言一息,說:“這倒是好事,南宮兄慘遭家變,也虧得有孫姑娘在一旁陪伴,如今他們兩人共結連理,實在是良緣啊,我一定要回去喝這杯喜酒。”
燕子卿說:“日子倒還沒定,這陣子鏢局生意忙,加上眼下武林烽煙突起,我估計待這場武林風波過後就是時候了吧。”
楚天闊點點頭,說:“喜事,喜事。哦,對了,鏢局還好吧?”
燕子卿說:“一切都好,鏢局現在生意不錯,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就是要打聽你的下落,不然我現在可能還在押鏢呢。”
楚天闊說:“有勞大家惦記。燕姑娘,我看你武功精進很厲害,莫不是那‘麒麟血珠’發揮了功效?”
沈輕雲問:“燕姑娘你也服用了‘麒麟血珠’?”
燕子卿點點頭,說:“楚大哥當初看我武功最弱,就給了我一顆。”
唐婉問道:“什麼是‘麒麟血珠’?”
沈輕雲把蓬萊島地下的奇物說了一番,唐婉這才明白。
燕子卿說:“楚大哥,你以前不是常說我們燕家‘越雲刀法’不全嗎?你說對了。”
楚天闊眼睛一亮,說:“你找到了?”
燕子卿點點頭,說:“原來還有三刀,藏在一張雲海圖中,刀法中還暗藏一套內功心法,我無意中發現了,練就下來才略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