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了。”
楚天闊拱手道:“後會有期,請告訴薄掌門我在等著他。”
薛鵲拱手道別:“我一定把話傳到,我們後會有期。”
沈輕雲說:“後會有期。”說完,就策馬跟隨者薛鵲飛奔而去,轉眼就跑遠了,不見了。
楚天闊跑回東城門,給了馬車伕一點碎銀子,上了一輛拉客的馬車,馬車擠滿了各路江湖客,平常製作八人的車廂此刻坐了十二人。顯然這些人不是收到請帖而是來趕個人場的,個個風塵僕僕,汗臭熏天,但眼放精光,生氣勃勃,彷彿眼前有個大好的揚名立萬的機會似的。
楚天闊沒有馬匹,用輕功趕路又過於消耗體力,所以乘坐馬車是最佳之選。他擠坐在角落,旁邊是一個壯碩的東北漢子,一直在把楚天闊往車板壁上擠,楚天闊被擠得難受,又十分無奈,不敢運氣相抗,只得聽之任之,可樹欲靜而風不止,大漢在車走半路時陷入沉睡,竟整個身體往楚天闊身上靠,楚天闊頓時感覺一座肉山壓了下來,偏偏另一邊又是堅硬的板壁,楚天闊被擠壓得骨頭疼痛,十分不堪,叫苦不迭。
無奈之下,楚天闊只得運氣把大漢往另一邊推去,楚天闊身體紋絲不動,因此無聲無息,大漢就往另一邊倒去,苦了另一邊的江湖客,只聽那邊一陣窸窣聲,好像有人抬起手臂來抵住這尊肉山,楚天闊暗暗偷笑。
不料,這座肉山又突然朝楚天闊倒了過來,楚天闊大驚,忙運氣抵住,但肉山還是要往這邊壓,楚天闊這就知道是另一側的人在搞鬼,對方也跟楚天闊一樣在運氣把人往外推,楚天闊感覺對方力道不弱,趕忙加大力道擋住,肉山被豎立在當中,直挺挺的,但肉山依舊鼾聲如雷。
楚天闊不敢強力壓過去,那不僅會把肉山推往那邊,還會把肉山震得內傷,所以就這麼僵持著,對方也沒有用力的意思,所以肉山就這麼直直地睡了一路。
車到棲霞山腳下,車把式勒停馬後喊了句:“到地了各位客官,慢走吶您那。”
一句話把車中眾人驚醒,肉山抖擻一下醒了過來,楚天闊頓時消去力道,肉山毫無知覺,只是感覺今日這陣瞌睡似乎不夠舒展,只見他身子一傾,彎腰厥屁股地走出了車廂,隔壁那人還沒有動,肉山一走開,楚天闊就看到了一個老乞丐,鳩發紅臉,一件破舊衣服打了很多補丁,揹著一個大葫蘆,手執竹棍,正衝著楚天闊擠眉弄眼,顯得十分滑稽。
車子裡只剩下楚天闊和老乞丐兩人,楚天闊笑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老乞丐先下車,老乞丐也不含糊,施施然就走下了車,楚天闊隨著走出。
楚天闊下得車來,老乞丐正看著他,伸出髒兮兮的手說:“大俠,給老乞兒我幾個銅板吧!”
楚天闊從懷中掏了幾個銅板放到老乞丐手中,說:“不成敬意,請笑納。”
老乞丐心滿意足的把銅板納入懷中,說:“大俠好心有好報,吉人自有天相,揚名立萬名垂千古萬世不朽。”
楚天闊聽老乞丐胡言亂語恭維一番,知道奇人怪俠行事出人意表,也不見怪,但他沒有心思與老乞丐糾纏,拱手道別,轉身就走,豈料老乞丐跟了上來,邊走邊說:“大俠是要上南宮府嗎?”
楚天闊聞言起了疑心,別又是一個柳扶風,於是說:“不不不,我沒有收到請帖,我只是過來湊個熱鬧而已。”
老乞丐說:“我也是,你晚上住哪裡,要不我們一起搭個夥吧,我有今天討來的半隻雞,可以烤熱了一起吃。”
楚天闊心中叫苦,這老乞丐不知道為什麼纏上了自己,楚天闊急道:“不用不用,我約了朋友一起,就此告辭。”說完,加快了腳程往前趕,不料,老乞丐也齊步跟了上來,楚天闊暗暗心驚,這老丐輕功了得,這可如何擺脫掉,眼下正是部署明日對付南宮騏的步驟的要緊時刻,楚天闊實在不想和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糾纏,於是,提起真氣,飛入樹林,在林間跳縱飛奔,不料老乞丐輕功甚為了解,居然也跟了上來,邊跑邊喊:“別走啊大俠,我們再聊聊。”
楚天闊眼見是擺脫不了了,而對方又不知是敵是友,看來只有出手了,於是站定身形,回頭問:“前輩好武功?可為何跟著我不放,晚輩實在有急事,不能奉陪?”
老乞丐站在一棵樹枝上叉著腰說:“你內力也不弱,我看你勁道內藏,一身風骨卻無華光,一定是武學高人,我很久沒有見到這樣的良材了,所以想結交一下。”
楚天闊說:“眼下實在多有不便,待日後再向前輩請教。”
“你知道我是誰嗎?日後如何找我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