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勝有招的境界。
這邊廂可苦了沙黎蒼,只見自己的刀氣撞上楚天闊的劍氣都勢均相消,自己的刀法變化就快使完,而對方的劍招變化似無窮無盡揮灑而來,更可怕的是對方的劍氣越來越盛,逐漸壓制住了自己的刀氣,自己的刀氣近不到對手的身體,而自己卻在他的劍氣的籠罩範圍。
正當沙黎蒼還在苦苦擋拆楚天闊的劍招時,在刀法變化上出現了破綻,楚天闊一眼就看到,不再猶豫,一招“破擊”式挾起一束劍芒直刺沙黎蒼的破綻處,沙黎蒼忙引刀自救,但“破擊”式的劍氣何其厲害,只見沙黎蒼的學血影刀劃出的刀光在楚天闊的劍芒下如雪遇陽春,消融於無形,電光火石間,只聽見刀光劍風閃過,幾聲刀劍撞擊聲,然後沙黎蒼一聲怪叫,突出一口鮮血,退身往桅杆上飄去,足在橫杆上一點,往岸上飛躍而去,卻是逃之夭夭矣。
原來沙黎蒼最後抵擋楚天闊的“破擊”劍芒,一來被楚天闊佔了先機,二來劍芒太盛,沙黎蒼的血影刀只能擋住一半,另一半劍芒還是刺向沙黎蒼的要害,不過沙黎蒼實戰經驗實在豐富,最後一刻挪身堪堪躲過要害部位,饒是如此,也被楚天闊的劍氣重重傷到的經脈,口吐鮮血,無可奈何,沙黎蒼只有退身逃命,雖然身受重傷,但他內力極強,還是強提氣飛身而走。
這時楚天闊如果要取其性命實在輕而易舉,但見沙黎蒼負傷而逃,也不想趕盡殺絕,劍氣所傷也需要他養傷半年,而沙黎蒼和烏蒙還有師門之仇,自有烏蒙去收拾他,所以也就隨他而去了。這時船隻已順流走到一處寬闊的江面,兩側不再是高聳的山崖峭壁,而是一處平坦的沙洲,只見沙黎蒼輕身飄往一側沙洲上,身體變幻幾種身法,最後鼓盪真氣而去,卻在堪堪要到岸上的時候掉下水來,好在離岸較近,他掙扎一番就游上了岸,又吐了一口血,然後頭也不回,提氣縱身而去。
楚天闊知道由於被自己劍氣所傷,沙黎蒼內力受損,飛不到岸上就後繼乏力,所以掉入水裡,而這番強提氣逃生,更加重了他的傷勢,所以口吐鮮血,看來沒有一年沙黎蒼無法恢復原來的內功。
楚天闊看著沙黎蒼逃去的身影,雖然大獲全勝,內心卻無喜悅之感,感到沙黎蒼練就如此武藝卻無意行俠仗義,而要恃強凌弱為非作歹,實在辜負一身武藝,尤其那三招刀法,更是驚世駭俗,武林珍寶,卻落在這種為非作歹的人手裡,實在禍害無窮。楚天闊相信這三招不是沙黎蒼所創,因為招式的氣度、風範,不是沙黎蒼這樣的人能創造出來的,只有極高武學天賦又心懷坦蕩才能創出如此意象萬千的刀法,如果有機會能會會這刀法的創始人該多好啊,楚天闊暗暗心想,與沙黎蒼一番激戰,讓楚天闊領悟了不少武學道理,劍道提高了很多,難道陸驚麟說武學需要不斷切磋磨練中,方能領悟大成。
楚天闊回劍入鞘,轉身看燕家眾人,卻個個還呆若木雞,彷彿還沉浸在剛才的大戰中。楚天闊開口說:“當家的,你還好吧?”
燕過濤才回過神來,雙手一拱說:“燕家多謝大俠出手相助。”
“當家的客氣,我也是燕家的鏢師,同仇敵愾也是我的責任。”
“不敢當,燕家鏢局只是邊遠小城一個小鏢局,哪能請得起大俠,大俠折煞我了。”
楚天闊走向燕家眾人,小聲地說:“當家的是怪在下隱藏武藝嗎?在下只是受人追殺,又要趕往中原,所以隱姓埋名到燕家鏢局尋一份差事,在下只想安安穩穩隨鏢送到,盡忠職守,然後功成身退,在下並無絲毫惡意,只是沒想到遇到沙黎蒼這樣的魔頭,既然身為燕家鏢師,自然得出手相助,這是江湖道義,望當家的諒解在下的苦衷。”
“以大俠的武功,誰能追殺你?”
“江湖險惡,不能不防,還是低調行事較好。”
“也罷,如果你有惡意,恐怕燕家上下也攔你不住,那這郭楚天是你的本名嗎?”
“不,晚輩原名楚天闊,只是稍微變換一下順序,換個音而已,見過當家的,見過各位,之前隱瞞身份,向大家告個罪,切莫見怪。”說完抱拳環顧一週向燕家眾人施禮,燕家眾人也紛紛抱拳還禮。
燕過濤說:“恕老夫孤陋寡聞,沒有聽過你這個名字,以你武功應該名震武林才是。”
“在下只是得遇世外高人相授才達至如此武藝,我原本是漕幫特使莫北望的義子,跟隨義父跑鏢到蜀中,中敵人埋伏,義父也身隕岷江,我僥倖逃脫後又遇到高人相授武藝,學成之後就到樂山找到燕家鏢局的差事了。”楚天闊不願意讓燕家把自己和最近中原七大門派和唐門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