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沒辦法,只有先化解辜道吾和托缽僧的來招,只見他使出快劍,劍光點點如落花繽紛,把辜道吾和托缽僧籠罩了起來,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但此時正是緊要關頭,所以都使出最後的力氣以命相搏。但聽見叮叮咚咚一陣亂響,叮叮聲是楚天闊的軒轅劍刺中托缽僧的紫金缽發出的,咚咚是辜道吾的掌勁拍打楚天闊的寶劍發出的,每一次交擊,楚天闊就感到對方的勁力從寶劍中傳來,令楚天闊極為難受。殊不知,辜道吾和托缽僧更是有苦說不出,剛才原本就被楚天闊的劍氣所傷,尤其辜道吾是傷上加傷,兩人本已是強弩之末,此時強提真氣前來,卻遇上的楚天闊的重劍夾擊,雖然楚天闊也身負重傷,但他勝在寶劍沉重無比,即便沒了劍尖,憑藉劍的重量和楚天闊的內力,也殺得辜道吾和托缽僧胸口氣血不斷往上湧,托缽僧體內劍氣之傷也越來越痛。原來,劍氣侵入體內,會在經脈、臟腑上劃上一道細若髮絲的傷痕,如同淤痕,傷痕雖細,但傷勢極重,需要長期修養方能化解此傷痕,而如果隨便強使力,則會傷痕迸裂,輕則脈斷髒損,重則斃命,托缽僧體內的劍氣傷痕正漸漸在惡化。
就在這時,蒙面黑衣人的暗器零星打來,是其中的高手所發,只有暗器高手才敢在這種混戰中向楚天闊發暗器突襲,楚天闊大叫一聲,劍光暴漲,絞碎了襲來的暗器,但招式一分,辜道吾和托缽僧乘勢而入,楚天闊被逼無奈,只有提起真氣,與兩人再做一次對決,這是一場殘酷的戰鬥。
楚天闊再次運起全身真氣,全身鼓盪起一圈護體氣罩,防止暗器偷襲,同時左劍右掌,分別襲向托缽僧和辜道吾,又聽一聲清越的金屬相撞聲和一聲悶雷般的掌擊聲,楚天闊的寶劍擊中紫金缽,左掌對上辜道吾的天罡掌,三道人影倏地分開,辜道吾退得急,踉蹌後退,最後跌坐在地,臉如金箔,佈滿細汗,一大口鮮血噴出,趕緊吐納調息。托缽僧退了三步,但每一腳步都入地三分,留下了三個腳印,顯然他用力抵禦住了楚天闊的勁力,身形方定,一口鮮血也噴薄而出,托缽僧站定不動如同泥人,已然入定調息。
楚天闊則沒有那麼幸運,他身影甫與辜道吾和托缽僧分開,暗器又紛紛朝他射來,楚天闊連血都來不及吐出,一個靈鵠翻身,同時劍光護體,往南宮騏那邊翻身而去,所幸現在暗器都在一側,所以不至於防不勝防,楚天闊勉力擋開來襲的暗器。蒙面人見暗器已經不起作用,於是紛紛仗劍直奔楚天闊,欲以人海戰術拖死楚天闊,就算丟了命也在所不惜,蒙面人還足有二三十人之多,而在他們後面,另有一群南宮家的人掠陣。
南宮騏早已遠遠地躲了開去,冷眼看楚天闊的困獸之鬥,突然見楚天闊立刻辜道吾托缽僧,翻身追來,心中大駭,拉著南宮璟再退,楚天闊追趕不及。就在這裡,突然聽到霍振雷一聲怒吼,手中判官筆點出,封住谷祈雨賀霆兩人,然後苗定風也一聲暴喝,擊斃兩個蒙面人,飛身撲往南宮騏而去,一掌直劈南宮騏臉門,南宮騏被迫停下身形,沉肩擰身,以腰為軸,手中被楚天闊斬斷的短槍一掄一掃一刺,格開苗定風來掌,往前一探,刺中苗定風的胸口,只見苗定風頓時一個抽搐,對南宮璟說:“主公,恕我不能在守護左右了。”說完,身子慢慢倒下,一命嗚呼,南宮璟說不出話,但眼淚已然留下。那邊廂,霍振雷為掩護苗定風,獨力抵擋谷祈雨和賀霆,哪裡抵擋得住,兩支判官筆被谷祈雨和賀霆所奪,反插入霍振雷的肋下,霍振雷慘叫一聲,手捂傷口,血從指縫中湧出,他不甘心地下跪撲倒,血如泉湧般漫開,南宮家兩大家臣就此殞命。
南宮騏被這麼一擋,楚天闊隨後追到,揮劍就砍他手臂,南宮騏聽得風聲,知道楚天闊趕到,哪裡敢接,縮手放開南宮璟,同時擰身回刺楚天闊,這是馬上槍擊的“回馬槍”招式,換在平時,楚天闊早就一劍砍斷他的短槍,但此時楚天闊傷勢很重,不敢冒險,遂舉劍一擋,叮的一聲,槍尖點在劍身上,楚天闊用力一蕩,南宮騏借力往谷祈雨那邊飛去。
楚天闊救下南宮璟,回身一劍逼退奔上前來的蒙面人,左手給南宮璟解了穴道,但此時谷祈雨賀霆及其周圍的蒙面也圍了上來,已然成為一個合圍之勢,南宮家眾人還在合圍之外,南宮璟內力尚未恢復,恐怕還沒有發令就已經被誅殺,只聽南宮璟急道:“快進玉鏡陣。”
一句話提醒了楚天闊,他原本已無望逃身,突然聽到此妙計,大感欣喜,此時他們距離“玉鏡陣”不遠,中間只有四個蒙面人擋著,於是搶上前去,挺劍就刺攔路的蒙面人,南宮騏在身後大喊:“不要讓他們過去。”但楚天闊的劍法何等犀利,南宮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