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看著沙河亮,沙河亮不敢多言,悻悻地退開身來。
沙黎蒼對楚天闊說:“原來你是漕幫的人,那好,今天新仇舊恨一起算了吧。”
楚天闊沒想到沙黎蒼居然還敢一戰,莫非他還有什麼法寶,還是仗著有顧護院的撐腰。楚天闊不知道的是,沙黎蒼確實是得到高人傳授一套不世出的刀法,不下於他原來的三招“泣神刀法”,這才壯了他的膽氣,雖然他知道論內功自己絕對不是楚天闊的對手,但寄望這套新學的刀法能剋制住楚天闊,另外也正如楚天闊所料,沙黎蒼他們還有顧護院。
楚天闊想探聽一下對方虛實,遂說:“賬當然要算,只不過你們還不是正主,你們只是受人擺佈的傀儡而已,真正的主使人,應該是你吧,顧護院?”此言一出,漕幫眾人都吃了一驚,議論紛紛,饒是沙黎蒼經驗老到,被人這麼當面拆了臺也受不了,怒斥道:“小子信口雌黃,有本事我們在手底下見真章。”說完就要拔刀上前來。這時,只聽見一時躲在後面的顧護院緩步上前來,邊說:“當時在樂山我看走了眼,否則不可能留你到現在。”顧護院開口了,沙黎蒼自然也就不便繼續發威了。
楚天闊說:“那時候你殺不了我,現在一樣你也殺不了,今天正好來個了斷。”
顧護院冷冷一笑,說:“好大的口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別以為殺了我們幾個人就得意洋洋,真正的高手你還沒見過。”
楚天闊故意激怒他說:“真正的高手?幽冥雙煞算不算?”
顧護院冷冷一哼,說:“雙煞給你留下的傷勢好了麼?”
楚天闊說:“承蒙關心,皮外傷不足掛齒,沒幾天就好了。”楚天闊說的滿不在乎,是故意嚇唬對方,“混元教沒了護法長老,豈不是太不方便?”楚天闊想試探一下對方是不是混元教的人,才混元教的名頭說出來,也提醒漕幫的人不要輕敵。果然漕幫人聞言大驚,原來是混元教接著蛟龍幫的幌子來尋事,那就恐怕不只是要碼頭那麼簡單了,羅乃毅額頭上冒出了一陣冷汗,要不是楚天闊在,恐怕漕幫總堂今天就被人滅了。
顧護院不置可否,說:“自身難保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今天我不會再讓你從我眼皮底下溜走了。”
楚天闊說:“既如此,那就放馬過來吧,”楚天闊說到這裡,指著殷赤山和施玉祿說,“殷赤山、施玉祿,我認得你們,不想死的話現在走,我就暫且放過你們,不然今天這裡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殷赤山和施玉祿見被楚天闊認出了身份,渾身極不自在,面如土色,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們絕對不是楚天闊的對手,想溜走,但又怕動了軍心,被沙黎蒼斬殺,站在那裡左右為難,只有冀盼顧護院和沙黎蒼能把楚天闊拿下。楚天闊之所以要嚇唬殷赤山和施玉祿,是知道他們二人見風使舵,極易動搖,眼下對方有兩大高手,如果自己一時不能制止住顧護院,那沙黎蒼和殷赤山之流恐怕就會對漕幫不利,至少沙黎蒼就無人能制止住,所以楚天闊希望嚇唬掉兩個對手,給漕幫爭取一點優勢,可惜殷赤山和施玉祿懾與顧護院和沙黎蒼的淫威,不敢溜走。
顧護院冷哼一聲,說:“口氣好大。”說罷,身子如脫兔般飛起向楚天闊撲去,身法極為詭異,速度奇快,漫天掌影蓋下,楚天闊一見這身法,知道錯不了了,咬咬牙,寶劍脫鞘而出,一陣劍光閃過,顧護院沒有佔到便宜,抽身躍回,楚天闊劍指顧護院,說:“果然是你,去年岷江上就是你帶人暗算我們,終於讓我遇到你,今天我要為義父報仇。”漕幫中人一聽此人就是殺莫北望的兇手,皆義憤填膺,吶喊這替楚天闊助威。
顧護院說:“如果不是岷江上讓你溜走,我們可就省了好多事,所以今天絕對不能放過你。”
楚天闊說:“我也正有此意。”此時雙方人馬也一觸即發,一場大戰混戰就要開始。
就在這當兒,突然遠遠一聲充沛激揚的嘯聲傳來,與沙黎蒼的嘯聲相似,但是更雄渾悠遠,也遠沒有那麼邪氣。沙黎蒼一聽這嘯聲,臉色立馬變白。只聽一聲嘯聲放歇,第二聲又起,但更近了,來人輕功極高,第二聲嘯聲還在迴盪,一條人影就已經站到了空地邊上的屋頂,和剛才楚天闊站的地方差不多。沙黎蒼一見來人,又驚又怒。
楚天闊一看,來人是一個七尺大漢,方臉虯髯,濃眉大眼,鬚髮已有白絲,頗有風霜之色,但整個人還是十分壯碩威武,令人不敢直視,帶有燕趙國民或塞外豪客的慷慨之氣。楚天闊見他一身灰色舊布袍,風塵僕僕,外面還纏著一張羔羊皮子,像是塞外牧人打扮,背上插著一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