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無妨。”楚天闊眼皮一跳,好像看到轉機。
薛鵲說:“書上說,要治療‘倒灌田’只有用兩股極寒極熱還要極強的力道同時灌注體內,才能衝潰原來陰陽二氣交纏而成的堤壩,引真氣歸海,達到恢復功力的療效,但此法極其危險,兩股極強寒熱之力必須同時進入體內而且力道相同,還要能匯成一股陰陽相融的氣流衝入五臟六腑才能消結化淤,首先這兩股極強的寒熱氣流進入體內,如果真氣不足不是被化為焦炭就是凍結成冰,寒熱交融之時,稍有不慎或者力道不等,就會氣息紊亂走火入魔,立時斃命。”
遊任餘說:“此事絕非人力可為,當求諸天意方可。”
薛鵲說:“這樣極強的寒熱力道恐怕也知道幽冥雙煞才有,而他們都已經喪命在楚兄弟手下,因此此路已然不通。”
遊任餘說:“莫非還有第二方?”
薛鵲說:“第二方是我自己揣摩出來的,沒有寒熱氣道,我們或許可以用極陰極陽之物替代。”
楚天闊心中一動說:“你指的是?”
薛鵲說:“天地造化萬物,有一些奇寒奇熱之物,這種異物往往有奇效,而且可以增強功力,比如天山雪蓮就是極陰之物,相傳贛州有一種赤練蜈蚣,就是極陽之物,如有此兩類奇花異果,然後再加以調配平衡藥力,或可達到療傷的效果,甚至增強功力。”楚天闊曾經聽南宮驥說起過這種赤練蜈蚣,南宮驥帶著孫慕蓮去求訪的正是用這種赤練蜈蚣煉就的丹丸。
遊任餘面露難色,說:“這等奇花異果千年難遇,而且遇到一種已是難得機緣,要得到良種實在也非人願力可達就。”
薛鵲點點稱是,楚天闊心中想起了蜀中陸驚麟隱居的天饋谷中的火雲果和寒潭,那也許可以治療自己的傷勢,不過可惜,火雲果每十五年結果,前不久才結出果實被自己吃了,恐怕一時半會也不會再有火雲果,不禁暗暗搖頭,看來真的是天意不可違。楚天闊見遊任餘和薛鵲都沉默了,覺得不好意思讓他們二位為自己操心,遂說:“晚輩得奇緣才獲得一身武功,如今天意要收回,我也並無怨言,如果天意憐惜,自然會讓我遇到此二種花果,不敢再勞兩位前輩替我操心。”
遊任餘點點頭說:“楚兄弟你氣度胸襟為常人難及,我相信天意不會輕棄,日後好好尋找,定能找到。不過我想到一法不知道可以不可以,請神醫參詳參詳。”
薛鵲說:“請講。”
遊任餘說:“既然寒熱氣道可以用陰陽之果替換,那換成寒熱兩種外力如何?”
薛鵲說:“你是指?”
遊任餘指了指地下,薛鵲恍然大悟,說:“你是說用地下熔岩之熱,再採寒山冰,但恐怕也不行,畢竟外氣和內家真氣還是不同,要引外氣為內用,似乎沒有辦法。”遊任餘嘆了一口,但薛鵲突然大聲地說:“你這個方法不行,但不是完全沒用。”遊任餘眉頭一挑說:“此話怎講?”
薛鵲說:“地下熔岩奇熱之地,必然有奇熱之造化,或有陽性花果可食。”
遊任餘說:“你是說要下到地下去尋找奇花異果?你看那山溝深不可測,千百年來無人下得去,冒然下去恐怕危險。”
薛鵲說:“無限風光在險峰,奇花異草在絕境,這是自然常態,如果能尋訪到一種極熱之物,再去天山尋找雪蓮,也許有一線希望。”
楚天闊聽到這個方法,搶著說:“那就由晚輩下去探訪吧,既然也是為我所用。”
薛鵲說:“你沒有武功,恐怕……”
楚天闊說:“這是晚輩的事我不能讓其他人為我冒險,再說,我得遇許多機緣,也許這次也能碰到。”薛鵲不說話看著遊任餘,楚天闊也看著遊任餘,等他做決定。
遊任餘沉吟一會,點點頭說:“你的遭遇實屬奇緣,也許只有你這等機緣才能尋找得到奇花異草,我相信你的機緣還在,這只是你的一個劫難,你要自己去闖,闖過了,你就重生了。佛經上有一個故事,將一個人要修道成佛,佛說要經歷九千九百九十九難方能修成正果,最後等他獲得等佛法力之時,他卻發現他少歷了一難,於是他被一群餓鬼拉入地獄,眼看就要淪入畜生道了,他見餓鬼飢渴,心有不忍,就割肉飼鬼,終於把一身血肉割完,僅剩骨頭,就在他割去最後一片血肉之時,他立即得道成佛。這就是劫,但也是得道的契機,你明白嗎?”
楚天闊聽著這等玄妙故事,反覆回味,回過神來衝遊任餘鄭重地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找到良方替楚天闊療傷,但也有了一個碰運氣的招,遊任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