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是戰場兵器,適合遠攻,不宜近身肉搏。楚天闊趁亂突然欺近端木明秀,正是看準了這個弱點。
端木明秀此時還在馬上,避讓的話勢必要棄馬,只見他手中利箭當即刺出,倒也十分刁鑽凌厲,但哪裡是楚天闊精妙劍法之敵,楚天闊一劍刺出,就破解了他的羽箭,直取他的咽喉。端木明秀忙用鐵弓敲了下來,楚天闊聽得風聲,知道鐵弓沉重,身在半空又無路可避,於是回劍護身,劍弓相擊,卻沒有清越的金屬撞擊之聲,只是沉悶的一聲噗,楚天闊知道這鐵弓恐怕材質不是凡品。
楚天闊一擊之下卻沒有使用硬力,倒用了一個黏勁,把劍黏在鐵弓上,整個身體隨之一蕩,繞往端木明秀身後,坐到端木明秀的馬上。端木明秀被楚天闊一股大力所牽引,整個身體被帶著往後擰,他見楚天闊繞到身後,在馬上無法掉頭,於是右手羽箭倒刺而出,試圖把楚天闊逼下馬,但楚天闊是何等人物,寶劍一拖一拉,就切斷了他的來箭,順手點了端木明秀身上幾處要穴,讓他不能動彈,隨手拿過端木明秀的鐵弓,入手就感覺分量其重,觸之不似鐵器,握手處被摩挲的十分圓潤,楚天闊感覺像是玉石制的弓,握手上方刻有一方石印,是篆體的“端木”二字,果然是端木世家。
楚天闊抽出一支羽箭,搭上弓一拉,卻很難拉開弓,其弓弦不知是什麼材料所制,竟緊繃如鐵,楚天闊知道這必是端木家秘傳的弓箭,要有端木家獨特的運氣心決才能拉開弓,但此時楚天闊已無暇去摸索其中秘密,一股軒轅真氣提起,蠻力拉開,卻也不能盡數拉開,一隻利箭對準灰衣僧射去。
灰衣僧此時正一掃把歸三清擊得連連後退,正待乘勝追擊,楚天闊的利箭已經射到,只見灰衣僧手中佛珠一轉,劃出一個氣圈抵住飛箭,但飛箭力道極大而且專於一尖,灰衣僧一兜沒有把力道完全化解,飛箭還是往前衝了一點,灰衣僧忙退步卸力,才把這一箭之力消掉,抬頭看楚天闊已然制服了端木明秀,正撘弓對著自己。
這時,被銀針牽制住的黑衣人也找到銀針的來源,暗器紛紛往該處射去,頓時銀針之勢被遏制住了,又有十來個黑衣人轉身來對付楚天闊。
楚天闊知道實在不宜戀戰,於是長嘯一聲,喊道:“走!”這句話主要是對隱身在暗處的唐婉說的,以唐婉的輕功暗器,只要她逃,沒人可以追得上她。
說完之後,楚天闊一箭朝灰衣僧射去,同時策馬疾馳,往山口處採瑛散人等人所在之地而去。待灰衣僧把剛才那一箭接下之後,楚天闊就把身前的端木明秀往灰衣僧身上丟去,順勢把歸三清拉上馬,歸三清上得馬後,正趕上黑衣人的鎢金暗器達到,只見他手中月牙鏟運轉如風,把鎢金暗器紛紛打落。
灰衣僧隨手一拍一引,就把端木明秀牽引下地,連身上的穴道都替他解了,端木明秀丟了這麼大的面子,還把家傳的玉弓丟了,十分惱羞,隨手抓了一匹馬就騎上追楚天闊而去,灰衣僧見身後銀針也不見了,於是下令讓幾個黑衣人在此地駐守,防止銀針人再來,其餘人跟著一同進山去追殺楚天闊一夥。
採瑛散人據守山口,抵擋這弓箭騎兵的飛箭,這種兩軍'文'對抗的'人'陣地戰'書'就顯示出'屋'南宮家槍法的優勢了,師承自三國趙子龍的南宮槍法原本就是戰場上用的,勢大力沉,威猛無比,此時與敵方弓箭騎兵抗衡,雖然沒有馬匹,但只要長槍近身,弓箭手就很難抵擋,所以雙方倒也勢均力敵,互有死傷。但採瑛散人這邊還有幾大高手,很多弓箭騎兵很快就被打退,只剩下十來匹人馬退往一邊,而南宮弟子也死了七八人。
楚天闊縱馬趕到,立刻讓採瑛散人帶人先進山,歸三清也下馬與眾人一同進山,楚天闊在馬上轉身,迎著端木明秀和灰衣僧,射出兩支連環箭,分襲二人,射完兩箭,楚天闊竟覺得手臂酥麻無力,原來楚天闊不知道這弓的用力方法,強行用力硬拉,雖然射箭力道也不弱,但對自己的反衝力也很大,實在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楚天闊勉強用力才抓住韁繩,策馬向前跑,臨走之際,他看來一眼遠處,看看不到銀針的光影,估計唐婉見自己脫離險境就走了吧,想到唐婉一路暗中護送,楚天闊心中又喜又憂,只是不知日後與唐門的恩怨如何是好。
進了龍虎山,看到採瑛散人帶著眾人在前面趕路,楚天闊策馬趕上,但山路逐漸崎嶇,很快就無法騎馬了,這是龍虎山後山,只有山野樵夫才走這邊,道家信徒上山參拜都是走前面山道。無奈楚天闊只有棄馬前行,只把端木明秀的弓箭帶上,情況危急時用得上,只是那玉弓十分沉重,楚天闊拖著重劍和玉弓,勉強跟上眾人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