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衣的善寧手持匕首,架在李治項間。
李治臉色雪白。
聲音略帶顫音,“三善寧大師,您這是作甚,難道您想要這大唐天下無主麼?”
善寧面容安詳,端詳了李治許久,才毫無情緒的道:“大唐的江山,李家兒郎皆可坐得,又不是非你李治一人耳。”
李治欲言又止。
善寧看了一眼旁邊很是鎮定的武,“你好像知道我不會殺他?”
武笑了,卻不言語。
善寧收了匕首,盯著李治,“你心裡也知道罷,我是絕然不會殺你的,縱然你殺了我,我也不願意殺你,是不是覺得很諷刺?”
李治有些感動,然後滿臉愧疚,壓低了聲音,“三姑,我也是無奈啊。”
善寧笑了笑,自嘲的笑意,“但你也應該明白,我若要殺你,何需要元從禁軍?”
長嘆了口氣,“今後好之為之罷。”
說完從懷裡摸出一方璽印虎符,“這是先皇所賜,還給你罷,今後你章江山,且要記著你皇爺爺和你父皇的前車之鑑,此虎符再不可交於任何人手。”
李治的雙手輕顫,接過虎符,聲音依然很低,“三姑,侄兒錯了。”
善寧搖了搖頭。
“我走了,今後天地之大,各自珍重,誤要害了我李家天下。”月白僧衣遠去,如遺世獨行,有禁軍護衛要攔下善寧。
李治怒喝,“都給我住手!”
沒了元從禁軍的三姑,自己還有什麼好忌憚的,甚至於李治很想說,三姑留下吧,這大唐的長安,你當享後半生富貴。
只是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
自己傷了三姑的心。
長嘆了口氣,三姑,願你安好。
善寧遠去,月白僧衣如一片流雲,世間再無李秀寧。
李扶搖站在屋頂。
李治和武忽然有所感覺,望向他。
李扶搖搖頭嘆了口氣,啟動腦海裡的微腦,天穹上一道白光落下,待得白光消失,李扶搖便從大唐的長安消失,回到了智腦空間。
李治和武看著空空如也的屋頂,各自愣了下。
有些奇怪。
怎麼感覺先前那裡有人,轉眼之間卻什麼都沒有。
尤其是武,總覺得心裡缺失了一角,可仔細想去,卻發現什麼都沒忘記,這是怎麼回事?
已經坐上馬車走出長安城的王嘉和裴叔,心裡忽然覺得空了一下,下一刻便覺得心裡彷彿忘記了什麼,可仔細想想什麼又什麼都沒忘記……
行走在僻靜小巷的善寧忽然僵滯。
抬頭看了看天空。
為何,心中忽然有些傷感。
為何忽然間想哭?
自己的心中究竟遺忘了什麼,這種感覺為何又似曾相似?
善寧摸了摸眼角。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有淚水滾落。
身後忽然傳來清脆的聲音,“李秀寧,如今你將一切放下,可以做回自己,如果願意,跟我走罷,這片大唐的天下,不再需要你的守護了。”
善寧回首,看著那個白衣飄飄的女人,眼裡湧出複雜的情緒,沉默良久,“我想看著它走入繁華大道,直到我老去的那一天。”
瘋女人長嘆了口氣,“何苦呢。”
善寧掏出懷裡的匕首,“魚腸還你,願你今生安好。”
匕首不是匕首,是短劍魚腸。
善寧行禮,飄然遠去。
再見。
瘋女人看著月白僧衣如雲飄走,喟嘆了口氣,“女人啊,為什麼都這麼傻呢?”
前有孟姜女,今有李秀寧。
當年她被穿越,靈魂重生,自己找到她,她卻說殺了假李秀寧,再隨自己去後世,可後來不知道為何反悔了。
如今她又拒絕,李秀寧,你今生就被這李家天下貽誤。
值得嗎?
女人啊,為什麼就不能對自己好一點?
自己也很傻。
新書《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和完本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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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的創意,恰好和本書相反,是一個架空歷史朝代,以宋代為基本模式,主角是個土著,然後歷史一眾名人穿越到這個時空來的妖嬈故事。
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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