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綠如同巨蟒那樣纏繞著巫妖的靈魂,強悍的孩子——一個四級法術“完全絕望”的汲取對於他來說完全沒有影響,巫妖讚賞地摸摸他的頭,金綠傲慢地轉了個身,融入那無盡的識海之中。
尾聲
“你的新造型真別緻。”
亞利克斯真誠地對前來送行的派吞說。
衣留申的派吞“將軍”渾身纏滿了繃帶,脖子上有固定器,左手右腳打了石膏,偶爾露出的部分還塗滿了消除瘀青與腫脹,防止外傷感染類的黑色藥膏,因為頭部也有受到撞擊,所以頭髮也剃光了,扣著一個衣留申當地巫醫強行要求他戴上的藥草帽子,整體服飾具有這鮮明而典型的歷史裝飾主義;歷史折衷主義;文化混搭風格;戲謔;調侃的裝飾色彩等後現代主義設計特徵。
“相信亞利克斯,他的審美觀是在貝弗裡培養出來的。”煦德落井下石:“我可以保證這將是衣留申引領全世界走進新一波服裝風潮的代表作。”
“如果我能再得到點亞利克斯的藥膏而不是你的嘲笑,我會比較相信薩利埃裡家族和衣留申還有著友誼這種玩意兒的。”派吞板著臉說,不過除了他自己沒人能知道繃帶下面是什麼表情。
“那很難。”亞利克斯在煦德的眼刀下敷衍——派吞早點恢復健康不好嗎?他只是不想在衣留申繼續呆下去了而已,這裡已經沒有吸引他的東西了——金綠到手了,煦德又不允許他採集任何動物,植物,礦石或者其他任何東西,而受到拿卡數次追殺以及公開謀殺未遂的人,在派吞尚未痊癒,衣留申局勢不穩的時候突然離開,很難讓人相信不是回去調兵遣將意圖報復。
“我想一顆寶石應該足以抵償。”派吞說——很顯然,他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假如他敢問我要那顆寶石,我就再幹掉一個。巫妖暴戾地想。
“或者這樣吧,”派吞說,一邊的副官立刻捧過一個兩隻手掌大小的絲絨盒,開啟,裡面全是各色寶石,:“我聘請你做我的巫醫怎麼樣?”派吞誠懇地說道:“報酬我用寶石支付。”反正現在存貨很多,父親的女人,拿卡的女人,他一人給了一身衣服,一筆錢,全部打發下去給士兵做妻子了,身邊只留有五六個大概可信任的使女,用不了多少首飾。
“單獨談談?”
亞利克斯向煦德保證作為薩利埃裡家族的第三個兒子的自己絕對不會被寶石誘拐,才得到了和派吞單獨相處的權利。
“我只想問問你,”派吞說:“蛇蟲迴避可以說是你喝了姐姐的血,體術也是姐姐的教導,但你如何做到反關節?那是舊王朝的遺傳,”他盯著亞利克斯。:“你用了什麼巫術?”
“什麼也沒用。”亞利克斯乾脆利落地回答。:“巫術是一種很不科學的說法。”難道要他說自己是使用了控制陰屍和骷髏的方法,以負能量對自己的身體進行精細控制,才能以那樣古怪的角度,那樣奇特的力度,作出那種匪夷所思的動作嗎?
“你承認過自己是巫醫。”派吞指出他曾經自行招供。
“那是一種心理療法。”亞利克斯說:“我想我那天能用出那種奇妙的體術也是這個原因……其生物合成主要是在髓質鉻細胞中首先形成去甲腎上腺素,然後進一步經苯乙胺-N-甲基轉移酶……研究證明,瞬間給人強大的機能提升和恐怖的爆發力……balabala……”
“我也想知道一下,”這次輪到亞利克斯發問:“你那時候看到了什麼?”巫妖嘆了口氣,本來他是想抓住拿卡的靈魂的,雖然挺脆弱,也很扭曲,但勝在豐富,多層次,吃起來說不定很像多味海苔,可那時候被打得滿臉開花的派吞盯著自己無比悽慘地喊了一聲——不要……——哦,活像個丈夫死掉當天就被巴特資惡魔逼婚的可憐小寡婦……一個猶豫,到手的美食就沒了,巫妖撇嘴。
“記得東大陸有著這麼一種說法,兩種眼睛的顏色不一樣,稱為陰陽眼,可以看到靈魂?”亞利克斯說。
“那種說法絕對不科學。”派吞嚴肅地說。
***
“離派吞遠一點。”煦德走進亞利克斯的艙房,皺著眉頭看看正在地毯上拿著小塊絨布擦拭寶石——派吞的寶石還是給了他——的弟弟,在他對面坐下——還是三件全套連waistcoat的正規衣著。
將軍安排艦船送他們回撒丁——保證安全。
血蟒姆姆從亞利克斯的身後游出來,身上刀痕依然清晰可辨,她的生命雖然已無任何問題,但巫醫說受傷的地方恐怕長不出鱗片了,不過姆姆和亞利克斯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