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蠱杯和留聲杯已經散失一個半月了,雖然江湖中還沒傳出仙蠱傷人的事蹟。但仙蠱杯的威力他是知道的,天下的蠱有上百種,但這杯既然稱為仙蠱,那威力是可想而知的。一旦這仙蠱杯落入無名堂人的手中,只怕混亂的江湖會更添一分霍亂。而那留音杯是康樓主“十八杯”中的最後三杯。留音杯原有三隻,每隻留音杯中都用鎖音之法留有三句話。而這三句話,關係武林的往後的命運。
而對於盜家中人,他們更關心的是:當年的制杯之人是如何將聲音留在杯中,如何將那被鎖音之法封住的杯子給開啟。
豐子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或許錢七手永遠不會將那兩隻杯子還回來了。他不敢相信,擁有藍天般清澈眼神的他竟也會令他失望。約定的三天期限早已過去,其實這接下來的三天,他是不必再等的。
豐子云撫了撫黑貓的頭,若有所失地問道:“喵喵,你還記得那個人的味道麼?”
黑貓點了點頭,一個人的面容可以改變,但他身上獨有的氣味卻是永遠不變的。
黑貓的眼睛突然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它用手指了指遠處路邊的那一個憔悴的身影。
豐子云定睛一看,那人的一條腿已經瘸了,而且似乎有重傷在身。或許,這就是他遲來這麼多天的原因。
豐子云躍下酒樓,他飛身向那個身影奔去。走到跟前才知道,他的一隻手也已經斷了。作為盜客,豐子云當然知道,盜客的一雙手意味著什麼。
錢七手看到豐子云笑了笑:“沒想到你還在等我。”說完這句話,錢七手便支援不住,昏死了過去。
豐子云將錢七手扶到客棧中,他可以想象為了找回這兩隻杯子,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而他也慶幸自己沒有看錯這個人。
在下山之前,蕭公子曾給他看過關於這個人的所有情報。
他從小便被自己的父母所遺棄,孤獨無依的他被一群老乞丐給收養了。那群老乞丐雖然把他給撫養大了,不過他們對他並不好。他經常因為沒有偷到錢被這群乞丐責罵和痛打,也是因為這樣他的近身盜技提高地飛快。
十四歲那年,他偷一位富人錢袋被抓,結果被那富人掉在樹上打得半死。
十五歲那年,他便已練至了三十鈴,而且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失過手。
……
豐子云幫他檢查了傷勢,看來那一戰對於錢七手來說已經是相當地激烈了。錢七手的武功並不好,這是眾所周知的。而他的輕功絕對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那是童年時,他為了偷完錢逃跑而練的。若不是他拼命地想奪回這兩隻杯子,他也許不用吃這麼多的苦。
這時紫紫從房外走了進來,他看見豐子云正在想著什麼,她輕手輕腳地走到豐子云面前,準備嚇他一跳。
豐子云此時的滄海真氣已在五年之間回覆到了七週天的功力,滄海中的其他秘法更是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儘管此時紫紫用的是無聲步,但憑藉著辯氣之法,豐子云還是感覺到了她的存在。紫紫尚未走近時,豐子云便一掌拍在了紫紫的額頭上,他笑著道:“傻丫頭,老夫的功力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憑你這點微末道行是決計害不了老夫的。”
紫紫笑道:“就算你成精了,本姑娘也有法子對付你,嘿嘿。”
突然床上的那位病人動了動,他想掙扎著起床,但終究因為受傷太重而沒有成功。
豐子云伸出手正想扶他,但他卻警惕地將身子往後退了退。
錢七手從懷中拿出兩個杯子,垂首道:“這是你要的兩個杯子。”
豐子云接過杯子,他覺得現在的錢七手有些奇怪,他的眼神有點慌亂,作為一位十幾年沒有敗績的小盜聖手來說,這是極不正常的。
“好!”
“你們走,我不想再見到你們了。”錢七手忽道。
豐子云尷尬地笑了笑:“好,後會有期!”
紫紫惡狠狠地看了錢七手一眼便隨著豐子云走出房外。
走出房外後,豐子云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寥落。紫紫則在嘀咕著錢七手如何如何地不知好歹。
“子云,我們快離開這鬼地方,天下竟有這種不知好歹的人,我們在這裡等了他這麼久,他還擺著一副死耗子的臭樣子,要不是看他有傷在身,我早就動手打得他……”
豐子云拉了拉她的手,“好,我們走吧!”
“好,我們這就去見見孃親。”紫紫滿臉都是喜悅地說道。
(二)
這晚,紫紫頭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