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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要是以後讓我知道,是誰把我弄到這兒來的,我非請他吃屎不可!

她往四周瞧了瞧,發現廁所的前方是一條公路,大概是中午的原因,車流不算繁忙,但她看出來,那應該是郊區的公路。我怎麼在這兒?她再次問自己,這時,她感覺腳下有點異樣,低頭一看,原來她赤足站在地上。

一個畫面在她腦子裡一閃而過。她穿著拖鞋急匆匆地走出門,按了電梯按鈕。

那時,我在家裡!我是去接松的!

我怎麼會在這裡?

司徒雷第一次看見高競,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就立刻遍佈了他的全身,是因為他是警察嗎?不完全是。是因為他那咄咄逼人跟鄭恆松全然不同的態度?也許。但他覺得,那種極度的反感和厭惡是從他跟莫蘭碰頭的那一刻突然產生的,而且,看見高競的第一眼,他情不自禁就想起了書房沙發上的熱水袋。他需要熱水袋,而年輕健壯又英俊的高警長似乎本身就是個熱水袋。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聯想。這不是個好現象,他告誡自己。

“啊!莫蘭你在這兒!你在這兒!”高競看見莫蘭時,驚喜萬分,一句話連說了兩遍,公事公辦的警察瞬間就變成了個失態的小情人。

莫蘭卻顯得有所保留,雖然他看出來她也很高興,但她只是含蓄地朝他點了點頭。

“高競?你是不是叫這個名字?”他冷冷地在旁邊插了一句。

高競恢復了常態,從口袋裡掏出警察證,正想介紹自己,鄭恆松說話了。

“司徒,他是我們局兇殺科的高競。”

“哦。”他嚴肅地點點頭,“你找我有事嗎?”他望著高競問道。

“警察是不會無緣無故來找你的,司徒先生。”高競恢復了公事公辦的口氣。

“那就說吧,到底什麼事?”

高競停頓了足有三秒鐘才說::

“我在圖書館撿到一件大衣,我相信……那是……你的。”他說完回眸看看鄭恆松,又看看莫蘭,司徒雷看出來她很緊張。

他正想問是件什麼樣的大衣,鄭恆松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高競,原來你是撿到了我們司徒老闆的大衣啊,那司徒老闆應該好好謝謝你才對。你帶來了沒有?”

“沒有。”高競說。

“那麼,我改天給你送來怎麼樣?司徒老闆?”鄭恆松轉身問他。

這個狡猾的鄭狐狸!跟他在一起,高競只是個小毛孩子。

“好啊。可要快點啊,我怕冷。”他微微一笑。

鄭恆松也朝他一笑。

“高競,我們今天難得可以跟司徒老闆坐得這麼近,正好可以一起聊聊。”鄭恆松很自然地給高競拉出一張椅子。

看來,鄭恆松對高競是有約束力的,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聊聊吧……

“我們邊吃邊聊。別客氣,高科長。”他順水推舟道。

今天上午,司徒雷把莫蘭送回自己家後,洗了個熱水澡,又喝了一杯咖啡。等腦子清醒後,他把上午發生的一切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他發現了幾個問題,第一,按理說,如果鄭恆松想秘密抓捕他,在圖書館的邊門不可能不安排人。但他跟莫蘭卻輕而易舉地逃脫了。他還帶著莫蘭安然無恙地回到了自己家。第二,雖然秘密抓捕他,可以獲得不少有力的證據,但只要不是暗殺他,最後這個案子還是會上報領導,鄭恆松應該知道,他上面有的是人,一旦走到這步,就會是個瓶頸,以鄭恆松目前的實力。要透過正當的法律手段把他扳繩之以法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對鄭恆松多少也有點了解,雖然這些年鄭恆松對他的調查一直都在暗中進行,但他明白,鄭恆松對他的態度是時緊時鬆,在某種程度上,他們之間達成了一種默契。就好像鄭恆松在說:

“只要你不是太過分,我的繩子就不會收得太緊。”

而他答:“ok,我知道分寸。”

雖然他們兩人沒有多少正面交流的機會,但是他們都看得懂彼此的動作。這些年,他們就是這麼過來的。所以,像鄭恆松這麼聰明的人,應該不會真的秘密抓捕他。第三,鄭恆松想要秘密抓捕他,這訊息是怎麼會流出來的?那次在松鶴樓的宴會上,已經擺明壁虎是嫌疑人之一,鄭恆鬆口風這麼緊——高原的關押地點和交代情況至今沒走漏半點風聲,那“要到A區圖書館秘密抓捕他”這個如此重要的訊息怎麼又會輕易傳到壁虎的耳朵裡?

他用20分鐘整理了一下思路,最後他得出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