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淵輕巧的哼了哼:“憑什麼要我管你。”
“你……”氣的七竅生煙是什麼感覺天鳳香終於體驗到了,如果可以看到,那麼此時的鳳香頭頂上就是冒著騰騰的白煙。第一次,無論是在現代還是這裡生活的日子裡,她從來沒有被人氣到這麼無力過,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冷淵輕蔑的笑了笑,恢復了他一貫高傲的態度,那種總是蔑著眼看人的感覺。看到鳳香氣的幾乎要背過氣去的樣子,終於大發善心的說道:“算了,女人,你要我怎麼幫你?”
怎麼幫她?鳳香還真沒有想過可以要冷淵怎麼幫她,她以為,如果冷淵願意幫她就會提出明確的方法,或者是提出實在的條件等等。哪知這個不按條出理的男人,偏偏是連幫她的法子也不願意想,還得要她自己去想。這倉促之間,她天鳳香又不是神,怎麼可能會想得到?無奈,囁嚅的答道:“我,我不知道。”
冷淵不可以的笑了出聲,笑聲裡含著濃濃的諷刺:“呵呵,女人,你連想要我怎麼幫你都不知道,那我又如何幫你?”笑罷,還毫不保留的讓鳳香看見他那雙細長丹鳳眼底的諷刺。
不過,諷刺歸諷刺,冷淵的話,鳳香確實接不下來。是啊,她自己都沒想好能怎麼做,又能叫他做什麼?可是,她只是想要有個承諾啊,承諾他在她需要的時候會幫忙而已……
見到鳳香閉口不語,冷淵開口問道:“女人,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麼?”
這個問題,難也不難,鳳香稍微一思量便明白冷淵的用意,她沒有回答,安靜的看著冷淵等待他的下文。冷淵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徑直說了下去:“你現在的情況,就好比那當朝玉璽,正如我說的,得你者得天下,絕不為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無非就是你那自以為是的良策,哼哼,女人我真的是低估你了,這麼蠢的計劃也只有你這樣的腦子才能想的到罷。選帝,選帝,哈哈,女人,我怕你迎來的都是一群狼,而不是待選的羔羊。說白了,那些人只需要你生下的子嗣便可,至於你,呵呵,也許孩子沒生下前還是有點用的吧。這些,你明白不明白?”
“我……明白。”鳳香有點艱難的開口道,這些,其實在冷淵對她說出那句‘得你者得天下’時她就明白了,正是她愚蠢的計劃把她推到了風尖浪口。得她者,未必要得到她的心,只要得到她的身子便夠了。而男人要得到一個女人的身子,實在是簡單的很,只怕那些她一心認為的良人進宮後很快就會把她拆吃入腹吧。鳳香的臉色白了白,她苦思冥想的計謀,對於她自己來說居然百害而無一利,實在是讓她有點難以接受。她知道,是她太單純了,在原本那個社會,她怎麼可能會面對這些東西,這些政治上的黑暗,她又怎麼可能瞭解?看來,她不能再用原來的那些想法看這個社會,如果是在原來,單純點也沒什麼,但是,在這裡,如果她還是像原來一樣,那麼,她的死期就不遠了。
鳳香蒼白的臉色莫名的讓冷淵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過了半晌,他突然開口道:“當你的命都不在你手裡的時候,你能做什麼?”
鳳香絕望的閉上眼睛,當她自己的命都不在她手裡的時候,她能做什麼?她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做不了!別人可以輕而易舉的拿走她的命,拿走她的一切!而她呢?她能做什麼?幫先帝保下這大好江山?坐穩她的帝位?還是,能選得一良人佳婿共成佳偶?不,不可能,她什麼都做不了,一切都只會是她的妄想而已。她命不由她,怎能掌風波?哈哈,先帝竟留給她一個這麼好笑的笑話,一隻牽線木偶也妄想成為掌線人?只怕剛起那心思,就被人家掐斷了線,動彈不得了罷。
“我可以保你不死,但是,要怎麼做就看你自己了。”
冷淵的話清晰的傳進鳳香的耳裡,嗖的睜開眼,望進那深不見底濃墨描繪的丹鳳眼,鳳香不知道該作何表情,他又要保她,為什麼?
“我是不想要這天下,但是不代表別人不想要。”言罷冷淵起身看向窗外,天邊已有一點亮光透過窗欞射了進來,他的表情有點兒奇怪,似乎很厭惡一樣東西又不得不接受的樣子。
別人?別人是誰,是誰想要她的天下?
“你知道是誰想要殺我的,對不對?”鳳香也爬起身,坐在床邊,看著窗前的那個修長身影。右臂上的血跡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乾涸了,血染的白繃帶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片暗紅之色,顯得難看至極。
冷淵依然是那個調調,一點也不把鳳香這個名義上的女帝放在眼裡,在她眼裡,鳳香不過是一個女人,一個隨時可以被捏死的女人。嘴角很習慣的勾起,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