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沒見倒是生的越發像她孃親,眉目間頗有幾分姿色,只是這剛登九五就想要下臺,怎麼想也不太可能,虎父無犬女,這小鳳香在大哥的刻意保護下,雖然單純也不至於如此單蠢吧?而且剛才朝堂之上小鳳香對林子懷的凝視,他可是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目光怕也是不單純吧,看來,這個選帝的事情,哼哼,也未必單純啊!
宮暢腹誹了一陣,臉面上的笑容卻益發燦爛,也不顧及林子懷臉色難看,徑自裝作沒看見般說道:“太傅啊,陛下登基前跟你的關係咱可是眾所周知啊,只是不知道為何又唱了這一出?你和陛下的婚事大家不都是心照不宣,這就此成婚我相信諸位同仁也不會反對的嘛,又何必唱這一出呢,呵呵。”
宮暢的話道出了眾位朝臣的心聲,一個個不禁伸長脖子側耳細聽。
林子懷心口揪了一下,用力收斂面上的表情,木著一張臉對著面前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胖臉,語調平緩的道:“安東王,子懷是陛下的老師,也僅止於師生關係而已,莫要多言壞了陛下名節。”
宮暢故意裝出驚訝的表情道:“啊,太傅,難道不是麼?難道是宮暢會錯意了?宮暢昨兒個可聽說了,太傅可是在養心殿呆了一下午才勸解出了陛下,太傅勸解之後陛下今兒個就上早朝了,看來太傅對陛下的影響……可不小啊,呵呵。”宮暢故意在影響上拉長了音調,周圍的百官頓時被勾的更加伸長了脖子妄想聽到更多的內容。
林子懷沉下表情,即使自己心底疼痛萬分,但是維護天鳳香是他的責任。不論將來鳳香會不會屬於他,只要他在的一天,他知道,自己不會放任鳳香被任何人欺負,“安東王這話可嚴重了,難道東王在懷疑陛下的品行?東王殿下,子懷在先帝在世之時就備受先帝提拔,對先帝提拔之恩子懷時刻都不敢忘懷,天香陛下何等高貴,又豈是區區子懷可以高攀之上的?更何況,子懷身為陛下的老師,為陛下排憂解難自是子懷的責任,陛下深陷先帝逝世的哀傷之中,子懷有義務也有責任引導陛下,若是東王對子懷有任何懷疑,大可以提出來,莫要敗壞了陛下名節!”
林子懷的話音極高,一下就吸引了大批還沒有離開的官員,一個個官員側目看著站在中間黑沉著臉的林子懷,以及滿臉賠笑大腹便便的安東王。
感受到朝堂上眾臣的視線,安東王乾巴巴的笑道:“嘿嘿,林太傅,陛下品行素來高潔,我等又怎敢懷疑。”
林子懷心情極差,也沒再過多糾纏,冷哼了聲就大步離開太和殿。
安東王看到林子懷離開,原本滿是堆笑的圓臉馬上陰沉了下來,垮在肥胖胖的臉上,眾臣見狀趕忙散開。
身後的親信看到東王的表情,拍著馬屁道:“殿下,都是那個林子懷不識抬舉,敢跟你叫板,他林子懷算什麼東西,還不是先帝……”
親信溜鬚拍馬的話還沒說完,安東王馬上冷哼了一下,惡狠狠的瞪了眼那名親信。討了個沒趣,那個親信灰溜溜的站回東王身後,臉上賠著笑,心裡卻不斷的咒罵著。
正文第10章前夕
“哈哈,老四啊老四,你可是吃了個大虧啊!”
朗朗的笑聲傳來,語帶調侃,一個身著紅色蟒袍,腳著鹿皮靴,身子挺拔壯碩,眉目分明的壯年男子大笑著走到安東王身前,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到安東王肩膀上。
這一巴掌可不輕,嘭的一聲大響在朝堂上回蕩,安東王哼了一聲,抖了抖肩膀,盪開男子的寬厚大掌。
“哼,我的熱鬧可不是給你看的!”安東王宮暢胖胖的臉抖了抖,陰沉沉的低喝出聲。
男人笑了笑,壓根不拿他的話當回事兒,兀自笑看著宮暢,“老四啊,你的脾氣可是越來越差了啊,哈哈!”
宮暢不給面子的哼了聲,依然陰沉的看著男人,但是臉色明顯和緩了一點兒。這個男人可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結拜二哥,大名鼎鼎的鎮北王蒼燁!
蒼燁的鎮管的範圍屬於天禧王朝北方,所以封了個鎮北王的稱號。他稱號裡的鎮字可不是白來的。北方臨海,由於常年有倭寇的侵襲,以及相對惡劣的氣候影響,當地民風彪悍非常。而這個蒼燁的脾性也不遑多讓,在他的轄下,組建的北海海軍驍勇善戰,海戰本領高明非常,每有倭寇來犯,俱都是打得倭寇哭爹喊娘,往往海戰過後,倭寇們一個個都得赤身裸體灰溜溜的跑回倭國。在蒼燁的帶領下,北海海軍甚至一度打到倭寇的大本營倭國,在對待屢屢侵犯北部的倭國,北海海軍可沒有手下留情,效仿了倭寇一直以來的三光政策,只不過稍加修改之後變成了——扒光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