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乾啞粗糙的嗓音一點都不讓人覺得他很好。冷琉璃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林子懷不願意多說她自然也不想要多問。經過子錚那件事情,她明白了,有時候想要對人好也要考慮下人家要不要,她的關心,她的詢問,未必是林子懷肯接受的,還不如省下來還可以多節約些力氣。
林子懷他自己像是也感覺到了自己聲音的粗啞,輕輕的咳嗽了幾聲,憔悴的目光掃了眼在場的兩個侍郎,眼神裡多了些明顯的不悅:“不知道兩位這麼早找陛下有事嗎?”
若是沒事就趁早退下,林子懷的眼裡清晰的表露著這個資訊,冷琉璃看到了,只不過很奇怪,他這麼著急清場是為何事?
林子懷的聲音剛落下,冷琉璃就看到了先前那個還在賣力表演的陳侍郎顫抖了一下,滿臉的追悔莫及,似乎在後悔自己選擇的時間不對一般。而素來跟林子懷交好的邵侍郎則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他來找她的原因很單純,也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自然不需要害怕或者擔憂什麼。
只是此時,從她的角度看去,邵立成看到林子懷的樣子似乎也很不安的樣子,但是他的不安是出於關心吧?冷琉璃淡淡的想著。
果然,邵立成的目光一直緊緊的黏在林子懷身上,不住的上下打量,看到他的精神如此頹然,忍不住的逾越:“太傅是怎麼了,為何精神如此之差,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嗎?”
邵立成問的很白,很直接!冷琉璃點著頭下了評語,目光卻看著臉色因為邵立成如此直白問話而又慘白了幾分的林子懷,此時的林子懷有點搖搖欲墜的樣子,讓人看著莫名的心裡發酸,直覺的他有些可憐。
他究竟是怎麼了,才一個晚上而已,到底發生了什麼?
冷琉璃是越發的摸不著頭腦,想看看上官閒雲從他那兒得到些許的端倪,但是上官閒雲只是輕輕搖著頭淺笑著,一點都沒有打算給她解惑的樣子。
咬著下唇氣惱的跺跺腳,她也懶得跟這些男人糾纏,惱怒著,聲音略微有些大的下了逐客令:“陳侍郎,陳安才男的身後事宮裡自然會辦理妥當,請陳侍郎節哀。而邵璞才男還要靠邵侍郎多加註意了,若是有需要直接喚太醫院的去就診便可,無需通傳,搞好了身子才是要緊。”
喘了口氣,冷琉璃停了停,目光轉往林子懷身上,頓了頓,略微整理了一下有些紛亂的思緒。她也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就這樣趕他走,雖然她很想讓他走,但是先就就算她要攆人,人也不一定願意走吧?
再說了,看他的神情像是有急事一般,冷琉璃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目光平靜的望著林子懷道:“太傅有事找本宮嗎?”林子懷果不其然的點點頭,果然還是要找她啊,哎,找吧找吧。
又嘆了口氣,冷琉璃看向上官閒雲:“你呢,閒雲才男,不知道你找本宮可是有事?”看樣子就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哎。
上官閒雲淺笑著點了點頭,在人前他這樣溫文爾雅的假面是從來就沒有去掉過的,只是他邪惡的本質似乎也就她徹底的品嚐過而已,這究竟是幸亦或是不幸?
“好吧,若是二位侍郎沒有事情了的話就下去吧,本宮與太傅和閒雲大學士還有要事商談。”她的逐客令下的這麼明白,能坐上侍郎的位置即使在蠢多少也會看一點臉色,陳侍郎幾乎是在林子懷進來的時候就想逃了,她這麼一說只是讓他鬆了口氣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走。而邵立成則是關心著林子懷,有些不想走,但是礙於她的話又不得不走。
臨走之前依依不捨的跟林子懷話別了一下,一直強調著要他保重保重再保重,然後便一步三回頭不放心的跟著陳侍郎走了。
背背山!看到邵立成的動作,這三個字突然躍入冷琉璃腦海中,看來,太傅還是很先進的啊。
小小的感慨了一下,再看了眼身邊有些多餘的宮人,冷琉璃換上一臉輕鬆的表情對著關心著她的琴色,好吧,她知道她關心的不是自己,但是畢竟現在是對著自己,多少說來也算是關心她了。對著琴色,冷琉璃很自然的拍拍她的手道:“琴色,你身子剛好先下去休息吧,本宮跟太傅他們有些事情商量,你們也都下去吧。”
呆在殿內的是林子懷,而且還有了上官閒雲,並不是孤男寡女,這樣以來琴色也沒什麼好拒絕的。再加上她認為這幾個人呆在這裡並沒有什麼危 3ǔωω。cōm險,於是就很順從的帶著宮人們出去了,出門前還很體貼的帶上了天香殿的殿門。
“好了,現在又只有我們了,你們有什麼事情說吧。”冷琉璃直接把自己拋上了羅漢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她才不擔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