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聲音不由的有些拔尖。
床上地人影動了動,何夕趕忙捂住冷瀾的嘴巴,噓了一聲,示意冷瀾噤聲。
冷瀾不快地扒下何夕的手,不過還是降低了聲調,陰鬱地說道:“噓什麼噓,你真的甘願放她走?”
何夕眼神落寞的看著自家大哥,聲音低啞的道:“不甘願又能怎麼樣呢,不讓她走……是不可能的啊。”
“你這傻小子!你就不能夠自私一點嗎,你是誰,你是冷淵啊,不讓她走的方法千百種,你真的以為你大哥我是傻子麼!”冷瀾說著說著有些激動起來,聲音隱隱要拉高,卻又在何夕眼神的示意下勉強壓低著。
對於冷瀾的關心,何夕很感動,但是,有些時候他可以自私,但是,有的時候,卻是不能的……
看著何夕的表情,冷瀾就明白了全部,這個弟弟,他一直是懂得的,只是他希望還能夠有不一樣的結局,若是冷琉璃真的離開了這裡,他不敢想象,剩下的歲月,冷淵一個人要怎麼過……
重重的嘆了口氣,好不容易鬆懈了一些的心情驀的又緊上了許多,順著何夕不捨的目
瀾忍不住的唸叨了一句:“要是她沒有來,就好了…
聽到冷瀾的唸叨,何夕轉過頭,看著眼帶不捨的大哥,輕輕笑了一下:“大哥,你不懂得,這輩子,若不是她,我寧願孤單一輩子的。”
“哎……你這小鬼!就是不讓人放心啊!”憤憤的嘆了一口,面對著但笑不語的何夕,冷瀾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只是,老爹安排這一切,究竟還有什麼意義啊?
“大公子,城守府派人來催了。”條子六的聲音在幕簾外響起,讓簾子內的兩個男人對望了一眼。
“好好保重。”冷瀾低低說了一聲。
何夕點點頭,笑著回了一句:“大哥也要玩的開心,千萬不要樂不思蜀,小翠還在等你呢。”
“哎,女人啊女人,就是麻煩啊!”冷瀾似真似假的感嘆了一聲,眼裡的笑意卻是不假。不論是小琉璃還是小翠,都是麻煩的不得了的女人,不過,這些麻煩,總是那麼的可愛啊。丫頭長大了,該給她找個好婆家嘍。
兄弟兩輕笑了一陣,何夕率先對條子六問道:“阿大,都處理的怎麼樣了。”
“回主上,全部都做好了,沒有問題。
”條子六肯定的答覆傳來。
何夕對著冷瀾點點頭,就著被子抱起冷琉璃軟軟的身子,對著冷瀾道:“大哥,走吧。”
冷瀾點點頭,掀開布簾,走了出去。
何夕憐惜的看了眼懷裡的小女人,看著冷琉璃因為冷而縮著的眉頭,輕輕笑了一下,低頭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吻。而後便收起所有的情感,面無表情的跟在冷瀾身後走出了房間。
院子裡架著一圈火盆的城守府大廳內,宮野男安靜的坐著,手上不自覺的把玩著面前的小琉璃酒杯,面無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一個奴僕打扮的人跑進了大廳,嚷嚷道:“世子殿下,他們有動靜了!”
‘他們’兩個字觸動了宮野男的心思,只見他慢慢的低下頭看著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瑟瑟發抖的下人,淡淡的問道:“他們怎麼樣了?”
來報告的下人抖了一下,急忙忙說道:“殿殿下,他們已經出發朝城主府來了。”
“來了嗎?”宮野男低低的默唸了一聲,像是對下面的人說話,但是看到他的表情就該明白,其實他是在對自己說話。那張桃花臉上不斷的閃過各種表情,有興奮有迷惘有不甘,只是他的表情萬般變化,語氣裡卻依然沒有起伏……
奴僕沒有看到宮野男的表情,但是卻聽到了他的低吟,趕忙說道:“是的,殿下,他們已經來了,奴才親眼看到那個白頭髮的女人上了車。”
“是她自己上的嗎?”宮野男的語氣加快了一些,一直轉杯子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目光冰冷的盯著一直跪在地上的僕人。
僕人被這麼一問,嚇了一跳,膽子立馬縮了四分三,聲音低低的回答了些什麼,只是聲音太小,坐在主位上的宮野男沒有聽清。
“啪……”的一聲,一隻琉璃酒杯破裂在僕人的身前,宮野男桃花臉上一片猙獰,口氣冰涼的斥道:“大聲點,告訴我,是她自己上車的嗎!”
“不……不……不是……是……是個白……白頭男人抱她上去的!”僕人嚇破了膽子,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把該說的話說出來。
宮野男皺著眉頭,放緩了口氣,最後問了一句:“你確定沒有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