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銀白色的長劍,鑲嵌著藍與紫色的寶石,沾染著血跡。
一道道銀如月華的光芒,如同犀利的劍,不斷的席捲而來。
等等等等……
芙洛拉的腦子瞬間好像要爆炸一樣,跌坐在地上。
“芙洛拉!”幾道不同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少女半閉著紫色的眼睛,伸出手指:“薩洛文……把她帶回我的宮裡去……”
被點到名字的王子飛快的瞟了一眼翠玉般的少女:“好。芙洛拉你醒醒!怎麼了!?”
碧翠西嫋嫋地走過來,伸出白玉般細滑的手臂,遮住了芙洛拉的視線:“休息一下吧……伊瑞克提溫殿下。”手下的少女輕顫了幾下睫毛,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伊瑞克提溫是誰?”碧翠西站起來,不理會薩洛文的問題。走向神壇邊上的屋子。“等等!芙洛拉不是……”碧翠西聽了下來,頭也不會的打斷了喚住她的王子。“殿下,我不願意。芙洛拉公主如果想見我,就請她到這裡來吧。”
記憶碎片
芙洛拉按揉著疼痛欲裂的太陽穴,掙扎著想坐起來,身體卻不聽話的一陣痠軟。
“芙洛拉,你醒了?”坐在旁邊的薩洛文一伸手,攬起了紫眼迷離的少女的肩膀。
“嗯……這是哪兒?”拍拍頭:天啊,剛才看見那個像翠玉一樣的少女——似乎是叫碧翠西吧——時,那些零零散散的記憶碎片,現在不知道藏匿到什麼地方去了。懊惱的公主一挺身,從薩洛文的懷裡坐了起來。“我們不是要去兵營麼?”
薩洛文好笑的點點頭:“你啊,只顧著睡覺了。我們不是到了麼?”說著仔細地撩起了芙洛拉藍紫色的細碎劉海,小心的檢查了一下體溫,“真的不記得了麼,你暈倒的事情?”
芙洛拉乖乖的點頭,環顧著了一下四周,還真是上次來接特娜亞狩獵回宮時歇腳的地方,又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今天不回去了,明天我要閱兵……”“月餅??”好奇的少女從被子中探出頭來:“還有的吃月餅?”
看著薩洛文的思考狀,芙洛拉自覺失言,不過想想,薩洛文最近越來越厲害了,無論自己說出多麼……呃,怪力亂神的話,都能很自然的回覆,甚至不動聲色。
少年盯著芙洛拉,看她因為丟臉而微微吐舌的動作,不禁失笑,伸出手揉亂少女原本柔順的長髮:“拜託,是閱兵啊。而且月餅是什麼?”這熟悉的小動作,還有芙洛拉那熟悉的語氣,很快教他把“伊瑞克提溫殿下”忘得一乾二淨。
芙洛拉四下看看:沒有人。薩洛文剛剛告辭,她便穿好衣裳準備溜出去。
那個神秘的女孩子碧翠西,還有那些已經被遺忘的畫面殘影,還有……
還有那聲“伊瑞克提溫殿下”。
一些熟悉的而又似曾相識情感從心底裡翻滾出來。然而別人看不透,自己也看不透,它們到底是什麼。
命運的棋子
“殿下。”虛幻縹緲的聲音,自芙洛拉身後響起。
身披黑紗衣的芙洛拉傲然轉身,藍紫色的長髮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凌厲的弧度。她不是那個溫婉活潑的少女,而是那個碧翠西口中的“殿下”。雖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可是,她主動的把自己向上靠。
不知何時,她堅信“伊瑞克提溫”就是自己不為人知的身份。
“碧翠西。”開門見山。“你從哪裡知道我是伊瑞克提溫的?”
少女眨著翠眸,盯著芙洛拉,而後恍然大悟,一聲聲嬌笑從掩住的唇邊而發:“殿下,您別想矇蔽我。您真的以為可以‘以血為祭’的人隨處可見麼?”
芙洛拉逼近了一步:“那是什麼?”
碧翠西解釋說:“您忘記了。不過很正常。當一個普通的凡人需要主動與神祗單獨交談的時候,”說著揚了揚手,“血液是最好的介質了,不是麼?”
掩住心中的慌亂,芙洛拉繼續問:“那個神祗?”面前的少女突然拉過芙洛拉的左手,一枚戒指和一隻手鍊叮噹作響。碧翠西撫摸著它們,低聲輕言:“您……我不能說,我知道的也不足以改變什麼。”直視芙洛拉的瑩瑩紫眸,繼續說:“您知道,創始以來,神祗們就在鬥爭——只是互相打鬥麼?那是孩子們的遊戲。”芙洛拉並不回答,只是捏住下頜,示意對方繼續說。
“那麼,您知道他們為什麼這樣做?”
芙洛拉凝視著碧翠西深不見底的凜冽目光終於挪開,極目遠眺。半晌後幽幽地回答:“與命運抗衡。”
碧翠西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