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恍神,便覺得,那個動作,像極了蕭珩的。
蕭珩平時神情極少的,總是冷冷淡淡的,如今和他相處時候長了,也能看到他偶爾有些什麼神情,比如驚訝的時候會輕輕挑眉。
如今三皇子這個動作,和蕭珩幾乎如出一轍。
顧穗兒腦子裡有些發懵,忍不住多打量了三皇子幾眼。
而旁邊的皇上見著自己三兒子那樣子,面上就頗為不喜了,沉著臉道:“朕有些事,召阿珩過來,恰好阿珩喜得貴子,今日又是滿月,便想著把他們召過來看看,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皇上都這麼說話了,誰能說有問題?
三皇子憋著氣,也只能強忍下,低頭:“父皇要看看阿珩新得的麟兒,自然是應該的。”
皇上臉上淡淡的,威嚴又高深莫測:“這時候過來正陽殿,有什麼事嗎?”
三皇子想起自己此行目的,只好道:“再過些日子就是母后的生辰,兒臣便想著怎麼給母后慶祝大壽,正想找父皇商量下。”
皇上點頭:“難得你一片孝心,不過給你母后慶祝大壽的事,你和禮部商量便是。”
三皇子愣了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父皇提起母后的語氣不太好,不過還是勉強道:“是,父皇。”
蕭珩感覺到身後顧穗兒的目光,頓時臉色有些不好。
他在這裡,他的女人卻看三皇子。
於是他伸出臂膀,從顧穗兒懷裡接過來小阿宸,然後用另一隻手輕輕扶住她的腰。
顧穗兒本來就有些累了,如今綿軟的身子恰好半靠著那有力的臂膀,頓時感覺好多了。
蕭珩將那溫香軟玉半攬著,想著她剛才看人家的目光,心中還是有些不痛快,便用手指頭輕輕捏了下她的後腰。
她本來是頗為纖細的身段,腰肢婀娜,如今因生產緣故,好歹有了一些軟嫩嫩的小肉肉,微微一捏,滑膩得很,手感極好。
顧穗兒不曾想他竟然做出這等事,腰間微疼,又覺得酥麻,一時半邊身子都軟了,整個人彷彿麵條一般險些往下滑溜,幸好他那臂膀有力,算是半靠住男人身子了。
蕭珩一手攬著嬌妻,一手抱著麟兒,淡淡地瞥向旁邊的三皇子,卻見三皇子正直勾勾地看過來。
蕭珩眉眼微動,垂眸望向自己懷裡的小阿宸。
稚嫩軟糯的小娃兒,眉眼嘴巴無一處不精緻,猶如細心雕琢一般,肌膚雪白如玉,以至於那墨黑的胎髮更顯得柔軟烏黑了。
他知道三皇子是有了些許誤會,才生出這般烏龍,不過想到此人惦記顧穗兒,他還是諸多不喜。
當下故意道:“三皇子,再過兩個月是犬子的百歲宴,若是三皇子能夠光臨寒舍,也是犬子的福分。”
三皇子看一眼他懷裡那小娃兒,眼饞得很,心道自己家中三個孩兒,並無一個如這娃兒這般可人,晶瑩剔透如珠似玉的。
恨只恨自己如今也開始不確定了,這孩子到底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阿珩客氣了,到時候我一定過去。”
說著間,三皇子看皇上臉色並不痛快,便要告辭。
皇上淡淡地吩咐道:“你母后的生辰,朕會讓禮部好生準備的,自不會馬虎了去。”
三皇子謝恩,離開。
本來他這麼離開也就沒事了。
可他走到半截,終究不甘心,回頭看過去。
卻見那女子如玉,明媚嬌豔,秀色可餐,綿軟雪白的身子就那麼偎依在蕭珩身旁。
這世間有幾個此等絕色。
若她真就是那日和自己有一夜露水情緣之人,又怎好如此錯過?
當下一狠心,突然回頭過去,噗通一聲給他父皇跪下了。
“父皇,請你為兒臣做主!”
他這一跪,在場的人都意外了。
半響無聲,最後還是皇上挑眉,淡淡地道:“做什麼主?哪個欺負了你不成?”
三皇子恭敬地道:“回稟父皇,當日兒臣和阿珩在那徐山腳下相遇,夜宿客棧,兒臣不幸貪杯,多喝了些酒,曾和客棧中一女子有了露水姻緣。”
顧穗兒一聽,不由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這位三皇子又提起來這事兒。
她瑟縮了下,下意識地靠緊了蕭珩。
蕭珩大手淡定地輕輕撫過她的後背,示意她不必在意。
顧穗兒得了蕭珩安慰,心中倒是放鬆許多。
那個人不是她,她根本不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