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薛明珠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蹲下身體,就要去撿地上的碎片,卻有一隻手托住了她的手臂:“別用手撿,容易割傷。”
阿笙聲音很溫暖,沒有任何責備,反而溢滿了關懷。
一句話讓薛明珠心裡酸酸的,暖暖的,低著頭,鼻翼抽動了兩下,眼裡湧起的水光好像是不輕易示人的眼淚。
抬眸看著阿笙,薛明珠眼睛紅紅的,欲言又止:“阿笙我……”
阿笙靜靜的看著她,嘴角掛著淺淺的笑,那麼雲淡風輕,好像之前小糾紛,只是一場略顯悲傷的夢。
轉眸一一對上關童童和江寧的視線,她在她們眼眸裡看到了久違的溫情,送走了春末,一個個好像在夏初破繭成蝶,丟棄了醜陋和不堪,在陽光下對即將面對的未知顫抖,歡喜,期待著……
她讀懂了她們的表情和所有的喜悲,瞭解這種感受,很多時候明明有很多話想對一個人說,但面對他/她的時候,卻覺得語言特別匱乏。
爺爺、陶然、奶奶相繼死了之後,她發現她變成了一個言辭寡淡的人,她在他們明亮如鏡的墓碑上看到了另外一個顧笙。
嘴角無法拉扯出上揚的弧度,眉目無法下彎,她在短暫的無悲無歡裡體驗到了世事無常和瞬間失言。
她知道,其實有些東西無需講明,有些隔閡和抱歉無需語言點綴,話語在彼此的眼角眉梢裡,她懂,真的懂。
因為年輕,所以才愛折騰,四人天南海北走到一起,性格差異巨大,緣分遇之不易,處之艱難,遇到隔閡和傷痛時,更多的時候需要的是寬容和理解。
於是,那日下午,508臨窗書桌前,擺放著四把椅子,陽光溫柔的灑落在她們身上,淺淡交談聲裡,有情緒飄落在柔軟的心頭,不經意間就哽了喉,但嘴角的弧度卻一直倔強的上揚著……
……
晚上,江寧她們正在跟阿笙說話,阿笙手機響了,低頭一看,是陸子初。
“藥吃了嗎?”他聲音原本就好聽,嚴格意義上說是很清冽,但阿笙每次聽到他的聲音,都會覺得那些聲音有著說不出,道不盡的溫和。
“嗯。”阿笙翻看著從圖書館借來的書,輕聲問他:“用晚餐了嗎?”
“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