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體態蹣跚,年老色衰,一起散步,一起手拉著手睡覺……
畫面太美,美得不敢繼續往下深想。
臉輕輕貼著他的手心,她說:“子初,在地獄裡掙扎的我,是那麼想要好好的活著。”
……
簽完法律文書,薛明珠離開時,看到了坐在沙發上閉眼小憩的韓愈。
無疑他是出色的。在容貌上和陸子初各有千秋,陸子初待人冷淡疏離,韓愈卻是真的冷,生人熟人沒有得到他的宣召,一律不得親近身旁。
他是一個很懂得保護自己的人,這種人通常內心是飽含創傷的。
薛明珠不期然想起大學期間,韓永信和常靜接連去世,這對韓愈來說,一夕間喪失雙親,這樣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
變故讓他變得不近人情,但不近人情的背後呢?
她不確定,是否在這一刻看到了鮮少展露人前的韓愈。
臉上的傷,無損英俊,靠著沙發背,閉合著雙眸,倘若那雙眼睛睜開,必定有著把人看穿的魔力。
微微抿起的唇,讓他看起來像是等待命運寵幸的孩子。
“薛小姐。”耳邊響起任洋的聲音,身為助理他已經開始下達逐客令了。
薛明珠收回目光,跟在任洋身後,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韓愈。
彼時韓愈已經睜開了眸子,就那麼直直的看著她,薛明珠心一慌,險些跌倒在地。
宛如睡醒的猛獅,隨時等待著捕捉獵物。
薛明珠臉上有著被逮到偷窺後的難堪,向韓愈尷尬的笑了笑,給自己找臺階下,韓愈沒說什麼,一動也不動的坐在那裡,眼光放的很遠,與其說是在看她,還不如說是在透過她看別人。
薛明珠移回目光,離開時,忍不住在想:這樣一個人心裡怕是早已沒有溫度了吧?
韓愈心中還是有溫度的,這些溫度全都來自於一個女人。
古時,男人若是有了心愛的女人,可以為她發動戰爭,甚至可以為她亡國。
世間的愛,生來自私,有了想要的人,又不願將就自己的人生,於是就只能掠奪和霸佔。自己的感受,往往會凌駕在別人的感受之上,他只是世間俗人一個,做不了所謂的成全和放手。
今夜,她睡的可好?
有時候,隱忍的方式太重要,暫時妥協,只是為了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