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繫上圍裙,一茜開始煎炒烹炸,她還想這麼多有什麼用呢,算了,他們只有三天而已,僅僅三天!
她素來手腳麻利,半個小時,四菜一湯就上桌了。
撩起散落在耳邊的碎髮,她坐在張昊對面,沒想到他在唇邊勾勒出完美的弧度,那麼久違的笑,不帶嘲弄,沒有尖酸,淡淡的,如春風拂面般輕柔舒服。
他眼中清澈無塵,默默注視著一茜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一茜抬眼正對上這樣的張昊,她慌地垂下眼簾,抿著唇,雙頰紅紅的,有點難為情。
張昊早倒好了兩杯酒,他低頭看看菜色然後舉杯,“看來你很瞭解我的口味,為了你的勞動,敬你。”
“不客氣,只要你高興就行了。”一茜也端起杯子,避開他的目光,她只沾了一下,輕輕放下,鑑於上次醉酒的教訓她可不敢再喝醉。
環顧整間屋子,她完全心思吃這一頓飯,一切都沒有改變,窗前的子午蘭,沙發上她精心挑選的靠墊,就連眼下的印花桌布、花邊瓷碗他都一一保留。
魚缸裡的三色金魚還在噘著小嘴鼓出一個個小泡泡,一茜盯著它們,想起第一次到這間屋子時的情景,就好像昨天才發生,卻已經那麼遙遠了,因為她身邊的人,甚至於她自己,都已經改變了。
窗外雨潺潺,玻璃窗蒙上一層水氣,聽著雨聲,聽著自己的心碎,她千言萬語,骨鯁在喉。
忽然,燈一下子滅了。
“張昊!”突如其來的黑暗嚇得她心驚,沒有半點考慮的時間,她喊出他的名字,竟然準確地找到了他的手,死死攥在手心。
沒有回應,張昊任由她握著自己的手。
窗外的雨下的更大了。
忽然一個驚雷,一茜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閃電照亮屋子的一瞬間,她看見他深情的眸子正深深凝望著自己。
一茜趕忙收手,卻反被張昊捉住。“雨辰,不要怕。”
燈忽地又亮了,張昊的話被刺眼的光亮吞沒,他眼中的柔情也漸漸褪去。
一茜抽回手起身要走,“天這麼晚了,我得走了。”
“你又要逃跑。”張昊低吼一聲,他大步跨過來握住了一茜的肩頭,“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明明你就是雨辰,從那晚第一次看見你我就確信。”他突如其來的暴怒讓人猝不及防,一茜的肩膀就要被他捏碎了,一陣疼痛過後一茜這才明白,原來他一直什麼都知道,卻還是百般刁難。
“我不是,我不是。”她矢口否認,就算是又怎麼樣,他從來沒有真心愛過,能指望他什麼。
“還在裝是嗎,我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媽媽的墳前,為什麼你對這裡瞭如指掌,為什麼?”張昊眼睛通紅,他發瘋一樣嘶吼著。
“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一茜甩開他的胳膊朝門口跑去。
張昊忽然從背後一把摟住她的腰,“你走,你走,你出了這個門,就別想讓林躍活。”
一茜腦子翁的一聲,慢慢放棄了掙扎,兩手垂了下去。
“張昊,你究竟想怎麼樣,林躍是林躍,我們是我們,你不能混為一談。”
“我為什麼不能,剛剛你叫我什麼,”張昊扳過一茜的身體,眼中閃著明亮的光芒,“再叫一遍,再叫一遍給我聽!”
“叫什麼都不重要,張昊,不要這樣,幫幫林躍,這個時候沒人能幫他。”
張昊眼光忽然黯淡下來,只在一瞬間他就變得兇狠,“是不是為了林躍你什麼都可以做?”
張昊的臉貼過來,只在離她三公分的距離,一茜緊張的心撲撲跳,“你要幹什麼??”她一點點後退,他卻一點點上前,
忽然他的手鉗住他,纖腰被緊緊環住,他的唇,毫不客氣的落在她的臉上,“張昊,你瘋了,你混蛋,你不可以這麼對我。”一茜拳打腳踢,不敢相信張昊竟做出這樣的事。
他抬頭,凝望她的眼睛,“為什麼不能,不管你是雨辰還是什麼一茜,你都是我的,這輩子都是。”
他薄薄的唇落下來,一茜掙扎不開,任由他霸道地吻下去,頃刻間酒氣瀰漫口腔,彷彿窮盡所有力量,他強取豪奪似的索取,長驅直入,沒有溫柔,沒有試探,他閉上眼睛,長長睫毛上晶瑩著淚光,一股腥甜混雜開,不知道誰的血,混著淚滴落在手臂。
一茜就要窒息,可是再怎麼用力也逃不開他的束縛。
他的手移到她胸前,稍稍用力,她襯衫上的扣子紛紛掉落,一茜慌得把手擋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