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太小看你的睡眠了。實話告訴你吧,從陽光的方位來判斷,現在應該是早晨九、十點鐘。”
“啊?這麼說我們將近睡了二十個小時?”
“差不多。”
艾裡克使勁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噢!我的天哪!我從來沒這麼嗜睡過,以前我要是這樣睡,早被伊莉莎拎著耳朵繞花園三圈了。”
“聽你左一個伊莉莎,右一個伊莉莎,她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吧?”
“當然,至少對我來說是的。她是我的未婚妻。”
“你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和害怕嗎?”
“什麼?”
“我們昨天應該是醉趴在餐桌上了,可現在我們躺在了席子上,連房間也換了。也就是說期間我們毫無知覺地被人挪來挪去。以我們昨天喝的那點酒,恐怕還不至於如此爛醉如泥吧?”
聽完羅伊的話,艾裡克也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了。要是有人想害你,真的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房間裡充滿了陽光,艾裡克故意想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這個房間採光不錯。”
“你有沒有注意到陽光射進來的地方?”
“嗯。”
“猜猜那塊東西是什麼?”羅伊的臉上透著神秘。
“玻璃吧。”
“呵呵,起先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羅伊一邊說一併從上衣的兜裡掏出一件東西,“這是我隨身帶的玻璃刀,金剛石刀頭,莫氏硬度十。如果是玻璃,應該能輕易切割,就像菜刀切豆腐一樣容易。但事實並非如此,刀頭劃在上面一絲痕跡也沒有。我實在無法相信會有比金剛石更硬的物質出現,只在這麼一所普通的房間裡起到玻璃的作用。太匪夷所思了……”
羅伊一邊感嘆一邊搖頭。這時候門被推開了,一個盔甲士兵把一桶水和幾個玉米棒子放在了他們面前。
“怎麼待遇比起昨天來差那麼大?”艾裡克嘀咕了一聲。
羅伊倒是見怪不怪,拿起一個啃了起來:
“瑪雅人的主食就吃這個。”
啃完玉米棒子,一個頭上扎著布帶子,赤裸上身,腰間圍著皮裙的粗獷男子走進了屋子裡面。艾裡克被他左臉上一道從鼻子一直繞到耳際的疤痕嚇了一跳。
“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昨天僱傭兵裡的其中一個。”羅伊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人被帶出了房子。
古城坐落於崇山峻嶺之間,他們住的地方位於城北的一角。艾裡克按照羅伊先前的推斷,除了西面三座金字塔上面的神廟外,他結合自己僅有的一點對瑪雅文明的認識,也很快輕易辨認出城中央被一群建築包圍,有巨大臺基的祭祀臺和東面建在梯形平臺上,由四座庭院圍繞的豪華建築,那應該就是王宮。說不定瑪雅王就住在裡面。
三人來到了北面的一堵城牆前,疤痕男從隨身的行囊裡摸出一條繩子,一頭繫著五根烏黑髮亮的鐵爪,他把有爪子的一頭直接甩到了牆頭,然後噌噌爬了上去,又立即滑了下來。接著把鉤索遞到了艾裡克手裡,指了指城牆。
難道是叫我爬牆?
艾裡克看見羅伊朝他點了點頭。
天哪,我連自己家的柵欄都跨不過去,何況是眼前這座七、八米高的城牆。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說家。
正當艾裡克手足無措時,羅伊脫掉外套,接過了他手中的鉤索。
艾裡克見他的手法算不上熟練,倒也不生硬,一下便甩了上去。他想羅伊平時去探險這樣的地方肯定沒少爬,雖然他爬上去的過程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也難怪啊!誰會平時沒事吃飽了撐的專門去玩爬牆。
疤痕男朝羅伊讚許地點了點頭,又轉過臉看著艾裡克,盯的他心裡發毛。看來是沒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連續甩了幾次直上直下後,艾裡克漸漸摸到了竅門,除了爬的過程會半途而廢外,手法已經比較熟練。艾裡克不禁又為自己的聰明洋洋得意起來。
兩人就這樣在疤痕男的監督下像兩個瘋子一樣在那堵牆上不停爬上爬下,直到他們精疲力盡。
吃完午餐以後,他們累得只想找個地方歇息或者乾脆睡上一覺,卻又被疤痕男叫了出去。
“不會又要爬牆吧?”艾裡克小聲問羅伊。
羅伊攤了攤手,無可奉告地搖了搖頭。
疤痕男好像並沒有帶他們去城牆的意思,而是拐了幾個彎來到了兵器房。裡面有一個身著灰色皮甲,紅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