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鴨子眨眼間就飛了。
現在的問題很嚴重。扎維的深山游擊戰術天下聞名,跑起來比兔子還快,哈克狡猾如狐,嗅覺比狗還要靈敏,明鐵蓋四周又是崇山峻嶺,他們這一逃跑就如同龍歸大海、虎放山林,再想去抓就難上加難。
看著眼前霧濛濛的景象,連夜視功夫都無法使用,陳凡心中鬱悶,長嘆一聲,左掌向窗戶擊去,只聽到一聲巨響,窗戶抖了幾下,卻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被震碎,而是巍然屹立,手掌反而發麻。他大吃一驚,好傢伙,又是生鐵所鑄,太變態了。心頭冒出一股怒氣,運足了全身的功力再次擊了一掌,一個驚雷般的聲音響徹雲霄,全屋顫抖,身體也倒退三尺,真氣亂串、心血浮動,忙調息恢復,這是陳凡第一次竭盡全力使用功力。鐵窗畢竟不像鐵門那樣由整塊生鐵鑄成,只是一個框架,被他硬生生的從石牆中震出來,連同上面的牛皮飛向院子西側,到了接近馬廄的地方落地,又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之後才停下來,幸虧沒有砸到人。這聲巨響雖比剛才破門的那聲差一點,但也震動全院,在場的人都心中一顫,目光齊集於此。十幾名戰士快速趕來,正欲持槍詢問,見陳凡走出屋門,忙舉手敬禮,他回禮後,讓戰士將阿凡提找來。
此時,外面的戰鬥已經結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外面已拉通了幾十盞大燈泡,照亮了整個大院,如同白晝一樣;四周圍牆、屋頂、院內、樓道口全都是正在警戒的戰士,個個荷槍實彈,神情緊張地戒備著周圍的一舉一動;俘虜們都被押到南牆邊,大都衣衫不整,頭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惶恐不安地等待著別人對自己命運的判決;馬廄裡躺著幾匹馬屍,其餘活著的已經被牽走;東廂房和小樓所有房間的門窗都殘缺不全,顯然是剛才進攻時所致;唯一完好無缺的是院子裡的那五輛越野車,依然靜靜地停在那兒,只是不遠處的地上有幾灘血跡。看來戰鬥進行得很順利,短短的幾分鐘內就結束了,剛才的嘈雜聲也都消失了,大宅院又開始趨於平靜,只是物是人非,許多人的命運就在這短時間內發生了大逆轉。
戰場上的硝煙漸漸散去,可蕭瑟之氣有增無減。陳凡心情非常沉重,扎維三人無影無蹤,還不知道地道有多長,更不知道出口在哪裡,接下來追擊的結果也難以預料,他有一種強烈的挫折感,所有的事件都不在自己掌控之內,心有餘力而不足,不禁自問:“難道這就是自己的第一次失敗嗎”?
“地道?地道”?他嘴裡不停地低聲說,忽眼前一亮,“平原地區的地下全是土,所以挖上數里、數十里很正常。可是明鐵蓋鎮地處高原山區,周圍是崇山峻嶺,地下也都為堅硬的石頭,挖一條地道特別困難,與平常打通山體隧道的工序差不多。哈克本領再大也只能小打小鬧,挖到數百米就相當了不起了,如說達到上千米通到鎮外絕無可能,不要說其巨大的工程量,就是開工過程中的動靜也無法遮人耳目,否則國安局早就會注意到了。那個出口肯定在附近地區,不會很遠”。
“哈!哈”!陳凡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心情非常舒暢,忍不住地笑了出來:“看來哈克的殺手鐧也不過如此,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地道的位置很有可能就位於某一所民居里,那裡面也是他安排的人,出了地道後肯定會趁亂逃出鎮外,至於逃跑的方式也早已準備好了”。
“笑什麼呢?任務完成了”?身後傳來一個宏亮的聲音。 陳凡轉頭一看,原來是阿凡提從大門口走來了,只見他面帶微笑、神采飛揚,因為行動非常順利。
阿凡提走上前來, 盯著陳凡細看了半天,然後捶了他一拳,叫道:“好小子,沒少一跟毫毛,看來你這個乾爸是當定了”。
陳凡揉了揉被擊中的胸口,瞪了他一眼,手指著門窗都在冒煙的小屋。阿凡提見狀一愣,疑惑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話講到一半就停了下來,面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陳凡連連苦笑,看看四周,揮手讓附近的戰士迴避一下,然後低聲將事件的經過說了一遍,又講了自己對地道情況的分析。阿凡提也眉頭緊鎖,嘆道:“沒想到他們還有這麼一手,真是個天才,了不起。不要太自責,這不是你的錯,誰來了也沒用,以前關於哈克的情報本來就不全,對這院子的情況更是知之甚少,防來防去也防不住地道,況且行動並沒有結束,誰勝誰負還不知道,他們笑得太早了,也許很塊就會有轉機。另外,我完全同意你的分析,對明鐵蓋的地理情況我瞭如指掌,除非他們成仙了,否則就出不了這個鎮”。
陳凡心中大定,有眼前這個地理通的幫助,只要在明鐵蓋裡面,不愁這三人跑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