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出來,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橫生事端就顯得很不理智,看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即便在逃亡期間也改變不了其飛揚跋扈的性格,雖有小智卻無大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神仙爺爺…?”胖老闆在一旁急道。
“翻就翻了吧!賬算在我的頭上,不要跟客人計較。”陳凡含笑道。
“唉!您真是大人有大量,不愧是神仙爺爺。”老闆立即換上了笑臉。
陳凡淡然一笑,接著吃自己的飯,忽然心中一動,輕聲問道:“那個客人住店嗎?”
“住在一樓客房!”老闆邊倒酒邊說:“他已經住了好幾天了,平日手腳還算大方,付賬及時,只是有點怪怪的,基本上不出門,成天呆在屋裡,也不在大堂吃飯,都是讓夥計送進去,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對了,他的左手似乎不太方便,總是縮在衣服裡,夥計們也從沒見他用過。”
“他怎麼敢出門呢?”陳凡心中有數,相貌可以掩飾,但殘疾就難以逃過有心人的眼睛,百智生依據“大隱隱於市”的古訓藏匿在集鎮中,也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此時樓下的吵鬧聲依然沒有停歇,小夥計不依不饒,而百智生的火氣更大。陳凡暗皺眉頭,抬頭說道:“老闆,你下去一趟,讓他們不要再吵了。”
“您自己慢用,小人就先行告退!”胖老闆先給陳凡施禮,然後對其中一個夥計說道:“小六子,你呆在門外候著,聽從神仙爺爺的吩咐。”說完帶著兩個夥計魚貫而出。
老闆出面果然有效,吵鬧聲很快就完全平息,百智生“哼”了一下也默不出聲。
沒有了外界的干擾,飯菜又做得不錯,陳凡的這一頓飯吃得舒暢無比,吃完後讓小六子收拾了碗筷,又要了一盆清水洗漱,正欲運功調息。心中忽然一動。
不一會,外面傳來敲門聲,緊接著胖老闆在外說道:“神仙爺爺,上清宮的幾位神仙爺爺想見見您。”
“哪位道友想見在下?”陳凡感應到門外還站著兩名練氣士,一位似乎是合氣初期,另一位為化氣後期,功力都很不俗,樓下也有七人,兩人為化氣中期,五人是煉氣後期,連忙開啟房門。
“請問你們是……?”陳凡看著門外的兩個練氣士問道。兩人均穿天藍色長袍,頭挽髮髻,腰插寶劍,當頭的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面板白淨、眉清目秀,只是嘴唇上翹,一絲傲氣表露無遺,雙眼靈動,顯示其處事圓滑、心機深沉,另一人身材矮小但體格粗壯,眼中精光四射。
“你先下去吧!” 那中年練氣士吩咐胖老闆,然後朗聲說道:“在下上清宮青雲門弟子德金生,前來拜會道友。”
“青雲門德金生?”陳凡聽到聲音就知道了他是誰,就是在蒼山門的那個晚上被稱為金師兄的那個人,而且在三個回合之內幹掉了百寧生,於是大笑道:“原來是青雲子前輩的高徒,久仰,久仰!”
“哪裡!哪裡!”德金生拱手還禮道:“深夜打攪,還望道友見諒。”
“哈哈!”陳凡一邊側身讓他們進屋,一邊笑道:“三清宮的高人,請都請不來,今天突然光臨,在下深感榮幸。來!請坐,不用客氣。”
德金生先用雙眼掃視了一下屋內環境,最後方才落座,並指著身旁的另一位矮壯漢子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五師弟德土生。”
“原來是德土生道兄,在下失禮了!”陳凡含笑施禮。
“不敢!不敢!”德土生連忙回禮。
“敢問道兄道號?師從哪位丹師?”德金生目光炯炯,雙眼緊盯著陳凡,寒暄後立即開門見山。
“這……?”陳凡一愣,沒想到他的話這麼直截了當,似乎面對的是一位疑犯。
“道友莫怪,在下奉命行事,望如實回答!”德金生見他面色不豫,連忙解釋道,但其口氣不容置疑。
“在下道號古成生,為苦竹門大弟子,恩師苦竹子。”陳凡哈哈一笑,自嘲道:“苦竹門是小門小派,連同恩師在內共有七人,內門弟子只有我一個,不值一提。”
“哈!人數不在於多少,而在於修行境界的高深。”德金生訕訕地說道,不過眉頭微皺,表情有些疑惑:“苦竹門?苦竹子?在下好像沒聽說過。”
“真正追溯起來,我們應該以師兄弟相稱,因為苦竹門其實和青雲門一樣,也是上清宮的一個分枝,只不過年代太過久遠,許多人都已經忘卻了。”對於德金生心中的疑問,陳凡洞若觀火、心肚自明。
“哦!”聽說苦竹門與青雲門同出上清宮,德金生的興趣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