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胖子好狡猾,剛才那番話是故意騙咱們的,他發現我們了?”
唐小九搖頭道:“沒有,他也只是懷疑,不然就不用拿話來騙我們了。哼哼,想蒙你九爺,再長十個豬腦子也不行!”
唐小九估計那瀉藥雖起了些作用,卻效果不佳。兩人又等了一小會兒,果然那胖子又衝了出來,這次也是沒有關門。陸正等著唐小九拿主意,唐小九略一沉思仍是不動。果然,不大一會,普光又是去而復還,如果兩人剛才出去,正好是被堵在門口。陸正沒想到普光竟如此有戒心,心裡不由打起鼓來。
這普光竟然虛虛實實玩了好幾次,但是到最後也沒如三人想象中那樣蹲在茅坑出不來,最後反而就在桌子上趴著哼哼了,想來肚子也是極不舒服的,看來那瀉藥似乎對這胖子不十分管用。兩人在窗戶縫隙看得真切,一時也不敢動作,只好斜倚著牆角,靜靜等待時機。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迷迷糊糊的幾乎都快睡著了。突然,“吱呀”,一聲刺耳的的開門聲,在靜夜之中響起,兩人本就心繫普光房內的動靜,被這聲音一驚,一個激靈醒過來,趕緊張望了四周,見沒什麼動靜,才又摸到窗戶縫隙去看。
透過窗縫,只見普光胖子雙掌合什,正對著一個人行禮。那人背對著窗戶,看不見容貌,但剃著光頭,穿了一身白色的僧衣,顯然也是個和尚。
普光道:“哎呀,無相大師親身前來,不知有什麼吩咐?”
唐小九腹誹道:“什麼吩咐,嘿,還不是睡不著來請你的屁眼兒吃飯!這個什麼無相大師,應該就是明空說的遮天國師的弟子了,來頭不小。”豎起耳朵仔細聽去,卻沒聽見那人有什麼回答。
突然,只見普光臉色突變,在剎那間露出極為驚恐的神情,隨即一聲驚呼:“啊,你是……”之後便戛然而止,兩隻眼珠幾乎瞪出來,張大了嘴巴,卻沒叫出任何聲音,似是看見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景象,整張臉都因為驚恐扭曲了。
唐小九心道:“這膘豬是怎麼了,見到什麼大世面也不至於嚇成這樣吧!”正感到十分奇怪,陸正湊上來拍拍他的肩膀,意思是問他看見什麼了?
唐小九正要回答,轉頭一瞥間忽覺得普光身形瘦了一圈,難道是自己眼花?先不去理會陸正,轉回頭去細看,果然又覺得普光身形似乎比往常瘦了兩圈不止。唐小九仔細揉揉眼睛,只見那背對著自己的和尚突然肩膀一聳,普光胖子居然在瞬間又瘦了一圈。這一回,卻被唐小九看得真真的!
這是怎麼回事?這個普光,難道跟著那個白衣和尚練什麼功嗎,不停的吸氣,縮成這副樣子?和尚的玩意兒果然古古怪怪,唐小九還沒搞清楚狀況,陸正那邊又在不停地拉他的衣服,唐小九目光卻還是盯著室內,不覺隨口問道:“怎麼啦!”
聲音不大,但卻驚動了室內的人,那白衣僧人猛地轉過身來,讓出了身後的普光的身形。唐小九一見普光,登時嚇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怪叫一聲:“我的親媽!”身子往後一倒,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陸正急道:“你叫什麼!”唐小九手指顫動著指著視窗,嘴唇發抖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陸正回頭一看,透過窗戶縫隙看見一名白衣僧人站在普光胖子的旁邊,雙手緊緊捏住普光雙臂。兩人之間有一根紅色的棍子,一頭連線著那白衣僧人的嘴巴,一頭卻是頂在普光胖子的喉嚨上。那紅色的棍子好似從那白衣僧人嘴巴里吐出來的,陸正看得奇怪,心道這白衣和尚在變什麼戲法嗎,卻是沒見過,怎麼從嘴巴里吐出這麼粗一根棍子,那紅色棍子倒是一時看不準是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那紅色棍子忽然嗖的一下,縮到了那白衣僧人的嘴裡不見。陸正心道這白衣和尚還真是本事,這麼長的棍子還能吞回去。忽見那白衣僧人抓住普光的雙手一鬆,普光‘撲通’一聲軟倒在了地上。陸正定睛一看,只見普光喉嚨上一個雞蛋大小的血洞還在汩汩冒出鮮血。頓時一個激靈,那哪是什麼紅色棍子,分明就是那和尚的舌頭!原本肥胖無比的普光現在死在地上,瘦得只剩下原來一半大小,竟是給這白衣僧人吸乾了!
普光倒地而亡,白衣僧人轉過身來,一雙通紅的眼睛,散發著妖異的光芒,舌頭又從嘴裡吐出,一直垂到肚臍附近,竟有手臂長短。舌尖竟如蛇信一般分岔,還在往上不停捲動,鮮血滴滴落下。這僧人一身白色僧袍上,點點染染,沾了無數血跡,猶如雪中梅花一般,說不出的詭異陰森。
此時,陸正的目光正好透過窗縫與那白衣僧人一接,那人舌頭向上一卷,咧著嘴衝他詭異一笑。陸正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