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呀!”
苦行僧道:“因為在籬笆面前,你走到哪兒,它就延伸到哪兒,是無法繞過去的。”
走到哪兒跟到哪兒?莫非這籬笆是活的,陸正又努力的盯著那道籬笆看過去。苦行僧在一邊道:“這道籬笆是聖宗種下的,帶著無匹的法力,不是你能夠看清的。”原來籬笆上帶著聖宗的神通法力,幾千年了居然還不曾散離,陸正有些驚駭未復。苦行僧又一指那黑線邊上的那片草屋,道:“小施主你看,那就是日月草廬!”
陸正依言看了過去。
這是陸正平生第一次見到了日月草廬,相比那條模糊神秘的籬笆黑線,這座草廬卻讓人看不出什麼異樣,陸正看見日月草廬,心中的第一個念頭是,原來日月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只是一間茅草屋,而是一整片的好幾間茅草屋!
兩界山腳下,距離兩人立足的高崖大約一二里,就在那黑線一般的籬笆的起點,座落著幾間草屋,形成了一片院子。陸正站在山頂居高俯瞰,正可以看見這片院子的全貌,乃是四四方方一個大院子,共有五間茅草屋子和四個茅草亭子,草屋和茅亭錯落,猶如一個極大的九宮格一般。
九宮的中心格,是一間二層木樓,遠遠看去,這座木樓通體造得四四方方,屋頂卻是又平又圓,沒有普通房屋那樣的屋脊,上面只是整齊覆蓋著的一圈茅草,形成了一種上圓下方的造型。迎著二人的視線的那堵牆,上面開了不少門窗,都用竹子包邊,做得十分精巧。木樓的外圍被一圈水池包圍,讓木樓宛如建在水中的孤島上一般。水池上共建造有四座木橋供人進出。
九宮的四個角落是四間大屋,也是木樓,同樣的覆蓋茅草,屋頂卻帶著屋脊,這一點跟中心那座木樓不同;四間大屋兩兩之間都是圍廊相通,正是這這圍廊形成了那個巨大的正方形。四條圍廊的中點便是那四個亭子。無論圍廊還是亭子,都是四面通達,可以直接進出,所以這片小院並沒有什麼圍牆。亭子頂蓋也是跟屋子一樣覆著茅草,抬頭可見日月當空,難怪這地方叫做日月草廬。
除此之外,院子裡還點綴的種了許多花草樹木,此時正是春深,遠遠看去,院子裡到處奼紫嫣紅,十分好看。
屋子造成這樣,自然顯得十分奇怪,尤其是中間的那座木樓,四面環水,都必須透過木橋出入,木橋又有四座,難道這木樓四面都開了門?
天下間竟然有四面開門的屋子?陸正不由好生奇怪,而且從陸正看得見的那面牆上來看,除了正中間的一扇門,門的左右兩側牆壁上各有四扇窗戶,這樣一面牆上就有八扇窗戶,也就是說統統加起來算,這座木樓開了四個門,三十二個窗戶!
苦行僧指著那木樓道:“那中間上圓下方的木樓,叫做天圓地方閣。那四個角落的四個屋子,叫四時居,依次名為種春、長夏、得秋、藏冬。那四個亭子,東邊的叫做曲直亭,南邊的叫做炎上亭,西邊的叫從革亭,北邊的叫做潤下亭。”
陸正看得楞半天,這院子裡的屋子可跟自己常見的房屋相差甚遠。那四間大屋還好,尤其是那中間的木樓還有四面的透風的圍廊,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涼颼颼的,好半天才說了一句道:“大和尚,這些屋子都那麼透風,看起來這屋子的主人一定喜歡涼快,只是怕到了冬天可冷得很!”
正在這時,忽起一陣清風,拂面生柔,兩人耳邊傳來一個平和的聲音:“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這聲音隨清風送至兩人耳邊,就如同有人在他們身旁說話一般。陸正嚇了一跳,四顧左右並沒看見什麼人,想起苦行僧在兩界山跟山下山水劍宗的老頭隔著老遠說話,是用了神通法力,難道也有人用同樣的方式跟他們說話嗎?
苦行僧莞爾一笑,雙手合十,恭敬回應道:“先生別來無恙,一向可少煩惱嗎?”
那聲音帶著真誠的歡喜,道:“煩惱養菩提,煩惱即菩提,人生何處不從容啊!大和尚遠來,風塵僕僕,請用茶!”
隨著“請用茶”幾個字響起,陸正只覺得眼前一黑,又是一亮,再看時,周圍景物已換,眨眼間已經身處一間十分明亮的木屋之內。正前方有一白衣人歪著身子倚於案桌正注視著他,身穿一襲白袍,眼神有含著一種說不出的柔和親近。四周不時有清風徐來,吹起屋內柱子上的輕紗帷幔,那人看上去風神瀟灑,好比隱士閒居;但氣質高貴,又宛如帝王在堂。
陸正從未見識過這樣的人物,只覺得他與自己以前所見的人都不一樣,但具體是哪裡不一樣,哪些不一樣,卻讓他說不出來,看了幾眼趕緊縮回目光,心道:“這人好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