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位本來就是我段延慶的,絕不能靠造反弒君拿回來。
段延慶一直以來也的確是這麼做的,因此秦玉很輕鬆地就掌握住了段延慶的這個弱點,或者說突破口,是人就有弱點,哪怕是段延慶這種不拘禮法、不顧道德的大魔頭,他也有他看重的東西。
因此秦玉直接丟擲了“段譽繼承皇位就是段延慶繼承皇位的延續”這個在原著中直到段正淳身死、段譽即將即位時段延慶才想明白的道理,當然,那也建立在段延慶知道自己兒子是段譽的基礎上。
這多少也算是小小地超前了一把,毫無疑問,這應該會影響遊戲程序。
此刻段延慶已經想明白了,只不過一直以來的臭脾氣讓段延慶黑了黑臉:
“你打算叫老夫‘前輩’到什麼時候?”
嗬,這傢伙,嫌秦玉不叫爹了,可這聲“爹”秦玉叫得出口麼?這傢伙玩個遊戲玩的把自己賠出去一輩去,這要讓秦三響老爺子知道了不得拎著新81把這個任務程式設計師的水壺突突仨窟窿了?
秦玉他爹這事其實是有典故的,是這位火爆將軍在x軍區當頭頭時的事:
當年有個混不吝不怕事的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大白天在軍區門口耍無賴,也不上來幹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就遠遠地看著站崗的哨兵一會撅屁股一會豎中指的,還夾槍帶棒地侮辱兩個半大小子兵。
倆小夥子也真是夠意思,氣得眼淚都含眼圈了,堅決不對這“老百姓”動粗,吆喝都不吆喝一聲,就在那一動不動地站崗。
當時沒什麼人進出,就秦鳳鳴剛從外面回來,在車裡就看那個青皮混混在耍無賴,皺了皺眉頭沒說啥,走到門口一看倆兵蛋子氣得臉通紅還隱忍不發,這位帶過兵、打過仗還殺過人的將軍當時就火了。
秦鳳鳴當時就下了車,把那混混薅脖子給拽進了作戰室,滿軍區上下誰也不敢攔,政委來了都給關門外了。
當時裡面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就聽見三聲槍響,外面的人一看壞了都聽響了,得趕緊進去,正要撞門,結果那混混哆裡哆嗦地捧著漏了三個眼的茶杯出來了,褲襠溼了一大片。
秦鳳鳴跟沒事人一樣一邊擦槍一邊走了出來,吩咐警衛員:
“領老鄉去食堂吃頓油大的。”
。。。這就算是精神安慰了,然後這位就被上面狠狠記了個大過,降職當了半年的副手這才官復原職。
——整個x軍區半年沒正主的事被各大軍區嘲笑了好幾年,而“秦三響”的諢號也有了新一個版本的解釋。
而在x軍區內部也有這麼個段子,那就是別惹三響將軍發火,真惹了就趕緊把自己的水壺戳仨窟窿送過去,保準秦大將軍消火,還能送你頓油大的上上秋膘。
扯淡歸扯淡,段子歸段子,但這“爹”是堅決不能叫的。
秦玉想了想,衝段延慶一拱手:
“母命難違。”
這招夠利索,一句話把事都推到刀白鳳身上了,左右今兒是要對不起鎮南王妃了,那就來一全乎的,有的沒的往死裡摟吧,要知道這段延慶在刀白鳳面前就一**絲見了女神的德性,刀白鳳放個隔夜屁都是香的那種,
要是換丁春秋那種完全沒有感情的邪神或許還會爆發,段延慶?秦玉敢打包票這貨聽了不會有什麼過激反應。
果然,段延慶聽了這話先是眼中兇光一閃,但隨即就被一種**絲特有的憂傷情緒所代替,不自覺地搖了搖頭,甚至又發出了一聲鬼哭一般的嘆息,默默地垂下了頭。
秦玉看的這個不忍啊,這難道就是古代版的“在麼?呵呵,去洗澡”?
不忍歸不忍,可還是得這麼幹,要怎麼說高帥富和女神在哪都有市場呢?金庸老爺子就這麼拿捏一眾**絲,把個高帥富段譽、女神王語嫣寫得無所不能,卻就揀著段延慶和遊坦之這樣的純**絲往死裡欺負。。。
沉默了半天,連嶽老三和雲中鶴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葉二孃更是眼淚撲哧撲哧只掉,連手裡抱著的不知道從誰家搶來的孩子都捨不得弄死了,抱在懷裡輕輕搖晃著,彷彿看見了幼年的虛竹,
——好吧,那時候可能葉二孃還不知道自己兒子叫虛竹。。。
到最後還是段延慶沒忍住,先開了口——能忍住嗎?幾十年孤苦伶仃,今天兒子就在面前,怎麼地不得多嘮兩句?
“譽。。。段公子怎麼了?”
一個兒子活蹦亂跳,另一個躺地上抽抽了半天還不肯起來,段延慶心裡也挺記掛的,忙不迭地問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