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之外,雖然還有幾人,但此時都在往躺在地上的那三人匆匆靠攏,去檢視他們的傷勢,而方寶藉著一個機會,趁著夜色,又跑回到了剛才出來的樹林之中,到了那塊陡壁之下,開始向上攀爬起來。毫無疑問,在接到下面那幾人的通知之後,所有的警察和武警都會從山上迅速的撤離,向後山自己剛才奔離的方向追去,因此前山反而是安全的了,他從那邊走,才是真正的出路。
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攀爬的道理也是一樣的,再加上方寶走了一次,熟悉線路,還沒有一個小時,就爬上了山頂,而這時站在山頂上,他已經看到無數的光點正在山腳下聚集,圍捕的人已經在撤往後山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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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山勢而下,沿著田野朝著城裡的方向走,並不從公路過去,而是繞到了城市的側面小巷進入,天還沒有亮,他就回到了自己在米陽縣南城租的出租房內,給朱瑛打了一個電話報了平安,就躺在床上睡去了。
第二天上午,還在迷迷糊糊之中,方寶就被放在床頭的手機音樂聲驚醒,拿起來一看,卻是朱瑛的,立刻道:“瑛姐,有什麼新的情況嗎?”
傳來朱瑛的聲音道:“是的,的確有新的情況,崔正直死了。”
一聽這話,方寶一下子就從床上彈了起來,失聲道:“什麼,死了,他怎麼會死的?有沒有假?”
朱瑛道:“我也是才接到盧處長的電話通知,他說米陽縣公安局接到了一個群眾提供的線索,說昨晚凌晨五點鐘左右聽到隔壁傳來了好像開槍的聲音,米陽縣警方就破門進去檢視,結果發現了一具男子的屍體,經過了仔細的現場堪查,確定這個男子就是羊街鄉的副鄉長崔正直,而在他的手裡有一把手槍,從現場的痕跡來看,初步定性為自殺。”
方寶愣了半天,才說了一句:“**。”
傳來朱瑛的聲音道:“這個姓崔的人當然不是自殺的,但他死得也不奇怪。”
方寶嘆了一口氣道:“他死得當然並不奇怪,煤炭是米陽縣的支柱產業,涉入這一行的政府官員不知有多少,省廳來了人,又有了兩個重要的證人,崔正直倒臺是必然的了,有一句話叫做‘拔出蘿蔔帶出泥’,所以對某些人來說,崔正直這個蘿蔔不能被拔出來,只能爛在地底下了,只是他忽然死了,我還真有些接受不了。”
朱瑛道:“你知道這裡面的內幕就好,其實在很多的時候,白道里有黑道,黑道里有白道,讓人是說不清楚的,米陽縣那些人的膽子敢這麼大,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犯的事大,得的錢太多,不得不下狠手保住自己,對了,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想到與崔正直之間多年的恩怨,他忽然間的“被自殺”實在還讓方寶有些適應不了,聽著朱瑛詢問,這才沉吟著道:“瑛姐,重慶那邊有什麼新的情況沒有?”
朱瑛道:“有,判官和新來的公安局長關係很僵,送的錢他沒有要,而且堵死了一些生意,現在判官很冒火,說是要給他顏色看看,讓他知道強龍鬥不過地頭蛇,讓王局長退後一步,不要逼得太緊,大家的日子都過得好點兒。所以現在重慶忽然出現了許多的槍案,治安看起來很糟糕,這就是判官給王局長的下馬威,估計周強也是這個主意,現在他被調離了,當然巴不得重慶越亂越好。”
聽著這話,方寶跟著道:“七哥那邊呢,是什麼態度?”
朱瑛道:“判官和七哥雖然近段時間為搶沙坪壩的地盤又結了些新怨,但在對付王局長這一點兒上卻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現在他們販毒也很猖獗,甚至進入中學校園了,社會上民憤很大,看來是一心想把那個王局長逼走。”
想不到判官和七哥倒聯手對付起來新來的王局長來了,方寶立刻道:“瑛姐,那你覺得他們這麼做會有效果嗎?”
朱瑛沉默了一陣道:“很難說,過去重慶很多的警方官員都因為治理不力被他們逼走過,現在這個王局長聽說是個鐵腕人物,但一直到目前似乎也沒有多大的辦法對付判官和七哥他們。”
方寶也在盤算著,道:“既然情況還不明顯,那我還暫時不能回來,過段時間再說。”
朱瑛“嗯”了一聲道:“也好,現在寶盛房地產開發公司買的那塊地已經開始動工了,陳政的工作能力不錯,而且我會協助他的,工作上的事你放心。”
朱瑛現在的確在全心全意的幫自己,但對於這個女人的感覺,方寶心裡很複雜,說了幾句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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