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香蘭頓時一跺腳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在這裡等死,要不然我們分頭走,你要是有本領,就自己逃生。白搭你一條命。”
方寶頓時笑了,道:“你能這麼說,還算有些良心,誰說要在這裡等死了,我們還有一個地方可以躲。”
說到這裡,他的手向著斜上方指了指,範香蘭見到他指的是左手五米處的一株四五人合抱,枝葉茂盛,樹冠如蓋的大榕樹,頓時明白過來,道:“你是說上樹。”
方寶點了點頭道:“當然是上樹,這片區域的山洞只有十幾個,那是好找的,可是樹木成千上萬,估計這些士兵是不會一株一株的搜尋,還有,洪三橋還要防著你的人反擊。不可能抽太多的人,因此只要第一拔搜尋的人過去了,後面就算還有人,也不會太多,這樣我們就有機會了。”
範香蘭聽著,深覺有理,忍不住想要贊他一句,卻聽著方寶洋洋得意道:“怎麼樣,再次佩服我聰明吧。”
範香蘭聞言,到嘴的讚語立刻收回去了,輕哼了一聲道:“鬼聰明,快上樹,說那麼多的廢話,敵來快來了。”
其實,方寶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圍困,在最初的時候,心裡充滿著緊張感,但到了現在,覺得敵人的舉動好像在自己的計算之中,逼得洪三橋不得不派更多的人出來,那種緊張感就漸漸的消失了不少,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必然會脫離危險的自信心,就像當初他被困在前有黑蟻后有白蟒的那個山坳一樣。
炫耀是炫耀,但事情還是不能耽擱的,範香蘭的話還沒有結束,方寶就快步到了那株榕樹下,手腳並用,躥了幾躥,就到了第一個樹丫上。這樹丫差不多有一個平方,四周有枝葉相遮,足可以容下兩個人了。
範香蘭見到方寶像猴子一樣幾下就上去了,輕罵了一聲:“野猴子。”便走了過去,想學著他那樣往上爬。
然而,沒想到的是,看起來方寶爬上去很輕鬆,可是輪到她了,試了好幾次,都是爬到一半就往下掉。要知道,這爬樹也是需要經驗與技巧的,範香蘭從小就學琴棋書畫,開車騎馬,搏擊槍法,生活富足,哪裡會有爬樹的經歷。
眼見著那些晃動的電筒光越來越近了,方寶也顧不得去取笑她,趕緊滑下了樹,不由分說的就抱住了她往樹上送。
範香蘭爬樹本來就不行,再加上此時體力透支,雖然抓住了樹枝,但向上的速度還是有些緩慢,方寶也急了。什麼都沒有想,雙手張開,一下子就托住了她的臀部,嘴裡不停的道:“抓住,抓住,腳蹬住樹,用力往上面翻。”
範香蘭養尊處優,而且是黃花大閨女,臀部是何等的珍貴,現在左右兩邊都被這小子又抓又捏,而且其中還有一根手指接近了女孩子最私密的地方。心中是又羞又氣,手一軟,竟然從樹下摔了下來。
方寶哪裡想到自己犯了大忌,見到她摔下來,伸手去拉她,卻忍不住道:“你真是……”
然而,那個“笨”字還沒有吐出口,範香蘭已經是一記耳光搧在了他的左臉頰。
方寶這一下被打得莫名其妙,頓時也怒了,低聲吼道:“你幹什麼打我。”
範香蘭此刻的臉上已經紅得宛如火燒一樣,聽著方寶居然還理直氣壯的兇自己,更是惱怒異常,道:“你……你摸到什麼地方了,混蛋。”
方寶這才恍然大悟,但立刻道:“是你自己爬不上樹的,我只是幫你,沒想別的,再說,你的屁股和別人的屁股也沒有什麼不同,你以為我想摸啊,神經病。”
範香蘭氣得身子都微微發起抖來,又想去打他,可是瞥了前方一眼,卻見最近的亮光已經離此不足四十米了,和落到洪三橋手裡比較起來,自然是教訓這小子的事為小,當下只好強忍住氣道:“算了,算了,快幫我爬上去。”
方寶本來想大人有大量,忘掉她鞭打自己的事,但冤冤枉枉的捱了這一耳光,心中的火也大得很,道:“怎麼幫,萬一又碰到了你的屁股,老子不是又要捱打,算毬了,你自己想怎樣就怎樣吧。”
聽著方寶言語粗俗。範香蘭更是羞怒,便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只得輕聲道:“是我不對,你快蹲下來,我踩著你的肩膀上去。”
方寶是那種“爾強我自強,爾弱我自軟”的男人,聽著範香蘭難得的主動道歉,而且也知道此刻不是鬥嘴鬥氣的時候,也不再多說,蹲下了身子,見範香蘭踩到了自己的肩上,便站起了身。
這一次,範香蘭抓住了上面的樹枝,蹬著樹杆,漸漸的就爬了上去,而方寶一瞧著她上了樹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