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居然恭喜自己,紀無塵先是一愣,但跟著明白過來,然後也微微一笑,因為他已經知道方寶在恭喜自己什麼,像陸平這種心性的徒弟,離開得越早越好,又何必費心去教他,所以不僅用不著生氣,反而是一種解脫,當然可以恭喜了。
懂得了方寶的意思,紀無塵更是欣賞這個底子好,悟性高的徒弟,便站起身,一揮手道:“是,不必去管他,跟我來吧,今天我教你第十五式,好好學,看來要傳青城派長嘴壺功的衣缽,非你莫屬了。”
走出了臥室門,卻聽到姜子英與林芳的聲音,他們顯然正在勸陸平留下,紀無塵就帶著方寶走到了門口,只見陸平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提起了一個皮箱,而姜子英與林芳在他的旁邊勸說著。
紀無塵此刻的臉上已經沒有怒色,而是沉聲道:“子英,小芳,你們不用勸了,人各有志,阿平既然不願再跟著我學這門枯燥的技藝,就讓他去吧。”
說到這裡,他又望著陸平道:“阿平,走出這個院子,你就不再是我的徒弟了,但看在我們師徒一場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做人做事,心胸都要開闊,否則很容易誤入歧途,到時候會害人害已。”
陸平此時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金玉良言,一臉的陰沉,提著皮箱大步的走出了門,竟然對紀無塵望都沒有望一眼,讓方寶都忍不住暗自搖頭,紀無塵收了這種人當入室弟子,真是倒了大黴,還好他自己走了,否則再練幾年,也是白養。
面對著陸平的薄情,紀無塵的眼神裡也掠過了一絲失望之色,但很快就淡泊下來,讓姜子英與林芳去院中練習,便帶著方寶到大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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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又過了兩個月,紀無塵已經把“問道十六式”都教給了方寶,由他去領悟演練了,而自己卻啟程到四川,說是“問道十六式”已傳聰慧之人,他塵緣將了,想回青城山面對著秀峰黛林潛心靜養,提升自己的修為。
於是,院子裡就留下了方寶及姜子英林芳三人,這段時間重慶那邊仍然沒什麼大的動靜,而吳莎妮還沒有從紐西蘭回來,方寶便醉心於“問道十六式”之中,他練得最多的就是內息的流轉,這種青城派的內家功夫,當然不會像影視小說上那麼神奇,可以開碑裂石,但是,卻真的可以靜心定性,而人一但進入了靜心定性的境界,草木有聲,蚊語如雷什麼的是誇張了點兒,但對身體的控制會更加自如,對環境的變化更加敏感絕對是毫無疑問的。
最明顯的一件事,在盤膝而坐,按紀無塵所教之法靜下心調整內息的時候,他拿著水果刀去擲前方的目標,過去在二十米的距離要擲中一個乒乓大小的目標,他最多是十擲五六中,但練了這“問道十六式”之後,眼更明瞭,手更穩了,射中目標的機率大有提高,如果假以時日,絕對能夠達到八九不離十之境,畢竟飛刀不是子彈,決定射中目標的因素很多,二十米的距離擊中小目標要百發百中誰也不敢誇海口。
紀無塵走了,方寶醉心於練習“問道十六式”,整個院子就成了姜子英與林芳的二人世界,兩人的感情無疑有了大的飛躍,好幾次方寶都看到姜子英與林芳偎肩摟腰的情景,這兩人雖然是他的師兄師姐,但知道他不比普通人,平常對他都是以“寶哥”相稱,甚是尊重,因此他也是暗暗的祝福。
這一天上午,方寶依然在大廳裡練習“問道十六式”中的“瑞降赤城”,正照著八卦的方位在茶几周圍遊走,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爭吵之聲,便趕緊收了壺,推開門走了出去。
門一開,他立刻就見到了一個人,一個熟人――陸平。
兩個來月不見,那個整天穿著白色功夫衫,拿著長嘴銅壺每天練著枯燥基本功,一臉鬱沉的陸平已經不見了,現在的他,穿著銀灰色的西服,打著白色的領帶,一臉的意氣風發,在對著姜子英與林芳說著什麼,而姜子英與林芳正在不停的搖頭。
瞧著穿著白色功夫衫的方寶從大廳推門而出,陸平便又走了過來,用陰陽怪氣的口吻道:“未來的方大師,你終於捨得出來了,我正準備進來請你哩。”
望著陸平小人得志的樣子,方寶知道他一定有了什麼依靠,也不去理他,而是望著林芳道:“芳芳,這個人來做什麼?”
林芳趕緊過來道:“他說想請我們去‘真鼎茶樓’表演長嘴銅壺功,我和姜師兄拒絕了,他居然恐駭我們,說我們如果不去,在瀋陽就不用呆了。”
知道方寶不懂瀋陽的情況,姜子英趕緊走了過來,低聲道:“寶哥,真鼎茶樓是整個瀋陽最大最豪華的茶樓,老闆叫做葉化龍,聽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