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夠賠出十三萬來,而且還有錢開美容美髮廳,我總是覺得不對。”
方寶眼神閃爍著,道:“缸子,能不能把這個吳國兵約出來,我想找他談談。”
樊成剛趕緊道:“寶哥,難道你想調查桂花嫂的死,算了吧,誰都知道,就是這件事有問題,也不可能是吳國兵下的手。”
方寶微微一笑道:“你是說,崔正直。”
樊成剛頓時拱手道:“我的寶哥吶,你就不要把這事查下去了,你不知道,崔副鄉長聽說要調到縣公安局去了,要是弄不好,會惹來**煩的。”
方寶沉下了臉來,道:“缸子,既然你說桂花嫂對你不錯,而你也覺得這裡面有問題,那就更應該幫我把這事查下去,我知道你怕,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別說崔正直還沒有調到縣公安局,就算是他調去了,還當上了局長,我也有辦法讓他回到皇妃村,讓他村長都當不成。你信不信。”
他說的話,當然有水份,因為崔正直已經作官發財多年,既然能夠先當有油水可撈,專門管理煤礦的副鄉長,跟著調到縣公安局,無疑是有背景的,而他的官場網路還並不深。可是,對一個開著自己買的直升飛機回村的風光人物,誰都會相信他的背後有著龐大的實力,樊成剛自然也搞不清楚,過了好一陣,才點頭道:“寶哥,我知道你有辦法,好吧,看在桂花嫂和我們同村,而她也經常對我照顧的份上,能幫的,我就幫你查,不過太危險可不行,我還沒有娶媳婦哩。”
方寶凝視著他道:“那你在羊街鄉都聽到了些什麼?”
樊成剛道:“桂花嫂當了崔正直的情婦,這誰都知道,一年多前國家出了政策,不許政府的人和親戚參與煤礦經營,桂花嫂就當了大發煤礦的法人,大家也知道這是崔正直玩的花樣兒應付上面,他實際上還是大發煤礦的老闆,後來桂花嫂和他之間出了什麼事我不知道,可是就在桂花嫂慘遭橫禍的前一個多月,她到我這裡來吃飯,樣子看起來都很不高興,但我也沒敢去多問。”
直到現在,雖然有疑點,但還是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說明桂花嫂的死與崔正直有關,畢竟天有不測風雨,人有旦夕禍福,發生意外的可能也不是沒有,而唯一突破口,自然就是在那吳國兵身上了,方寶再次道:“缸子,你把吳國兵約出來,我要問問他。”
樊成剛沉吟著道:“我和吳國兵並不熟,忽然約他,搞不好還要讓他起疑心,倒不如我陪你到他開的那家美容美髮廳去,這傢伙晚上一般都在,到時候你自己跟他接觸。”
方寶點了點頭,便和樊成剛聊起羊街鄉別的事來,特別問到了崔百萬,這才知道,在國家那個親戚都不能參與煤礦經營之後,這個腦滿腸肥的豬就進入專管煤礦安全的安監局,而且就負責羊街鄉包括大發煤礦在內的三個煤礦,這小子胖是胖,但風流得緊,身邊經常有不同的女人出現,不過據說花錢很大方,是羊街鄉有名的冤大頭,鄉里那些發廓洗腳城小姐身上穿的戴的好多都是這位崔百萬貢獻的。
聽著這些,方寶不停搖頭,儘管他揍過崔百萬,但知道這小子大腦裡除了肥油什麼都沒有,作怪的是他老子,煤礦的利潤是驚人的,這小子有了錢,又經不起那些女人發嗲,花錢當然不會手軟,只是崔牡丹身上長紅斑這麼多年,崔家還沒有悔婚,也不知是這小子真喜歡牡丹,不願娶別的女人,還是崔正直仍然信那個“萬鱗朝天”的傳說,想要讓崔牡丹進門大旺自己的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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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吃過了晚餐,等到九點鐘左右,樊成剛在方寶吩咐下去找工商所的表哥借了一輛轎車,就和他到了吳國兵那裡。
吳國兵開的叫做“夜來香美容美髮店”,在右街中段的二樓,樓梯下立著一個燈箱,而上面一排紅燈,規模倒也不算小,根據樊成剛說的此人的家境,疑點的確很大。
到了二樓,進入了店裡,卻見裡面大約有兩百個平方,大廳裡坐著十幾名濃妝豔抹,騷首弄姿的女人,廳裡還有一排掛羊頭賣狗肉的美髮鏡與坐椅,而在裡面,則是一個走廊,兩邊都是獨立的房間。
店門口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翹著二郎腿,正在抽菸的壯年男子,一瞧到樊成剛,就站了起來,笑嘻嘻的道:“喲,是剛哥啊,你可是我們這裡的稀客,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樊成剛的確是不怎麼來這種風塵之地的,此刻向方寶遞過去一個眼色,示意此人就是吳國兵,然後也笑著一指方寶道:“這是我一位朋友,從外地到我這裡來玩,準備在鄉里投資做點兒生意,晚上沒有什麼玩的,我就帶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