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女子上艦?老子現在船上就仨呢!愛怎地怎地!
孫綱得到黃金的好心情,此時徹底被這些烏七八糟的訊息弄得跌到了谷底。
此時,他深刻意識到,李鴻章說的“所憂者,在內而不在外”是怎麼回事了。
說到底,中國和日本應該是在一個起跑線上的,但中國為什麼會落後日本這麼多,這個從上到下的腐朽思想意識和不團結窩裡鬥,在這裡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不把這些腐臭傢伙和他們所奉行的那一套陳芝麻爛穀子裹腳布臭襪子通通扔到太平洋裡去,中國就不可能強盛起來!
“林軍門實在氣不過,想給丁大人上書解釋一下,可又拙於文辭,孫大人的文章皇上都欣賞,所以想請孫大人你給代筆。”回到了旅順,邱寶仁對孫綱說道,因為大家都升官了,他也跟著改口了,封建等級制度真是要不得。
“小弟義不容辭!”孫綱一口答應下來。高中時他古文功底就不錯,想當年,大學裡也是曾經替人寫過各種各樣畢業論文的“超級槍手”,又在起點發過文,這點事他還是有把握的。
安排完金子存到票號,把傷員都送進了醫院,他急急去找林泰曾,去了才發現,丁汝昌居然也在。
“聽說你運回來一船金子?”丁汝昌看著他笑道,“第一福星果然名不虛傳啊。”
好多日子不見,丁汝昌比以前憔悴多了,前線的戰事和多方的責難曾讓處於夾縫中的他心力交瘁,好容易戰爭結束了,朝廷又開始上演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把戲,讓他不由得心灰意冷,此時見到這個幫助自己成就大功的年輕人,他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
“要真是一船就好了,”孫綱倒也沒想瞞他,“咱們買船就不用管戶部要錢了,也省得他們覺得肉痛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你說話我聽著就是痛快。”林泰曾看了看他,說道,“幾句話就能把我心裡想的說出來。”
“年輕人別這麼衝動。”丁汝昌擺手讓他們倆坐下,說道,“國家的未來還需要你們,我們這些老的,也該讓地方了。”
“強虜在側,於公於私,大人都萬萬不可存有此念。”林泰曾有些激動地說道,
“那些自命清流的傢伙想擠走您,我們偏偏不讓他們如願。”孫綱拉住丁汝昌的手說道,來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主意,不過最好能得到他和李鴻章的同意。
“哀莫大於心死,”丁汝昌拍了拍孫綱的手,苦笑道,“我只是不想再讓中堂為我受責難。”
“中堂大人的心願是強國,晚輩的心願也是強國,”孫綱正色說道,“就算是為了中堂,為了晚輩,為了這些戰友,大人也不能輕言離開。”看著丁汝昌有些激動的樣子,孫綱詭秘地一笑,“皇上曾特允晚輩專摺奏事,晚輩上書替大人及我海陸軍將士申訴一番如何?”
“你說‘海陸軍’?”林泰曾有些奇怪地問道,
“是,”孫綱說道,“陸軍雖然敗多勝少,但好多將士也都是好漢子,和日本人血戰過的,不能讓他們就這麼白白的冤死,還背個罵名。”在路上他就拿定了主意,想辦法替衛汝貴鳴下不平!雖然他和這位總兵根本不認識。
“你想怎麼做?”丁汝昌有些吃驚地看著他問道,
“這幫清流言官自以為妙筆生花,動不動就風聞奏事,愚弄聖聽,可他們的風聞都沒有實據,經不起考驗,”孫綱說道,“晚輩身膺軍情重任,剛剛乘艦從朝鮮回來,親見彼處情形,可一一實奏於皇上及太后知道,現日俄恐已交兵,朝鮮之局未有定數,英法美俄等國軍艦又在彼處出沒頻繁,皆有漁利之意,晚輩在文中可暗喻此輩腐儒不知敵我情形,妄加評議,貽害無窮,以後他們再說什麼,皇上恐怕就得考慮考慮了。”
丁汝昌有些驚愣地看了看他,有些擔心地說道,“你可得好好措詞,別把自己陷進去。”他深知官場險惡,暗流湧動,危機四伏,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萬劫不復,眼前的年輕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讓他不由得暗暗憂慮。
“晚輩的文章不敢說比那些翰林強,但既然皇上都哭過一回了,再來一次也不算什麼。”孫綱有些壞壞地笑道,“晚輩準保讓那些書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上一次他只是在海戰報告中據實而述,就讓差點讓皇帝睡不著覺,這一次既然是有備而來,嘿嘿,自己好歹也是整日在起點混的,那些八股文書呆子能比得了麼?
“林大人就先別捲進去了,與敵爭鋒海上,你來,這種文字遊戲,我來。”孫綱笑著對一臉吃驚的林泰曾說道,“林兄就把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