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公子,如何?”
似一隻瀉了氣的球,俞俊頹喪的道:
“別,寒山重,別這樣,我打不過你……”
寒山重雙目如冰的注視著對方,緩緩的道:
“你認錯了?”
俞俊用大紅綢巾拭了拭眼角,抽噎了兩聲:
“我……我認錯了。”
“嗯”了一聲,寒山重語氣和緩得多的道:
“俞俊,你的本性並不壞,只是你母親太嬌縱你,以至養成你這種十分不雅的習性舉動,只要以後能改,你仍是一個有前程的人。”
俞俊低下頭來,用綢巾捂著鼻子,神態似是極為傷心,寒山重平靜的道:
“你母親呢?你怎會來在這裡?”
又抽噎了一下,俞俊淚汪汪的抬起頭來道:
“我……唉……我母親病了……”
寒山重怔了怔,道:
“病了?什麼病?”
俞俊委屈的揉搓著綢巾,淚盈盈的道:
“我娘是被人打傷的,我與娘也被人家一路追趕下來,就是現在,對頭大概還在到處追拿我們逃命的孃兒倆啊……”
寒山重瞧著他,沉著的道:
“對方是誰?又怎麼會如此趕盡殺絕?”
笑西施俞俊那麼可憐的長嘆了一口氣,怯嫩嫩的道:
“唉——說起來,可就話長了啊……”
血斧……三十五、釋怨敘歡 同仇敵愾
三十五、釋怨敘歡 同仇敵愾
俞俊這種娘娘腔,令郭雙雙與夢憶柔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郭雙雙皺皺眉,輕輕瞧過夢憶柔,兩人也都在留神傾聽這位仁兄的下文。
寒山重淡漠的道:
“你說吧。”
俞俊捏捏鼻子,低低地道:
“約莫是在三個月以前,娘與我綴上了一筆生意,那是襄陽‘三和鏢局’所保的一票紅貨,由‘三和鏢局’遣出他們的總鏢頭率領三個鏢師護送到‘登田府’,娘與我就在襄陽到登田府中間的‘烏鴉林’下手攔截,一把刀彭老六負責接應,唉,哪知眼看著那個臭總鏢頭被娘打傷,三個鏢師也被我趕跑的當兒,自一片土坡後面忽然衝出來數十個大漢子,個個都是那麼凶神惡煞的,帶頭的兩個人一胖一瘦,面孔生得又粗又黑,難看死了,他們一上來連句話也不說,那麼狠巴巴的就攻向我母子倆人,娘和我餅命抵擋,卻是寡不敵眾,不但娘傷得極重,連從林子裡跑出來接應的彭老六也捱了兩刀,無奈之下,我們只有逃……啊,我們只有突圍而去……”
寒山重抿抿嘴唇,道:
“這樣說來,對方已經大佔上風,犯不著再繼續追趕你們了,為什麼他們還如此歹毒的要斬草除根呢?”
俞俊臉孔一紅,期期艾艾了好一陣,才悄悄的道:
“我們……我們在臨走的時候,把兩箱紅貨中的一箱也搶走了,而且,娘還傷了他們那個黑閻王似的胖子……”
哧哧一笑,寒山重道:
“哦,這就難怪了,對方是何路神聖?”
俞俊神色又愁苦了下來,他嘆口氣,道:
“三月派……”
寒山重雙目倏睜又閹,輕輕的道:
“嗯,三月派,三月派……”
俞俊咬咬他的大紅綢巾,又沙著嗓子道:
“他們穿著一色的青衣,胸前都繡著三彎相連的銀白色新月,好不講理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死不要臉的上來黑吃黑……”
略一沉吟,寒山重回頭道:
“雙雙,你陪小柔先到那間用膳的房子裡等我,無緣大和尚呢?”
郭雙雙微壁著眉兒道:
“大師到外面散步去了,他說掌燈時就回來的……”
說到這裡,郭雙雙又道:
“司馬右衛要我告訴你,說他就在房中用飯,不能去服侍你……”
寒山重點點頭,道:
“那麼,你們就先去吧。”
他正待轉身,夢憶柔已一扯他衣袖,幽怨的道:
“山重,你又要管閒事?”
寒山重哧哧一笑,道:
“這不叫管閒事,俞俊母子當年也曾在不覺中用馬匹送過我一程,而且,三月派與咱們浩穆院並不十分友好,小柔,我先去看看就來。”
笑西施俞俊扭扭身子細聲細氣的道:
“二位姑娘,小生十分感激二位的寬懷大量,唉,小生是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