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現在為了她憔悴狼狽,使得一向愛心軟的她又覺得過意不去。這就是女人,前一刻明明恨對方恨得要死,怨得入骨,可一旦聽說對方過的不好,馬上把自己升級為慈善大使,又反過來替對方著想。
玉愛愛心裡明知不可能再與段無邪在一起了,可一旦聽說他因為自己過的不好,心裡又有種難過,覺得如果就這樣嫁給金炎堂,總覺得對不住他似的。
向以寧以鬼點子多而稱霸四方,請教她保準沒錯,也沒讓她失望,向以寧先是諷刺了她幾句後,才言歸正傳,“你那溫吞吞的軟骨頭脾氣,走到哪都只有被吃的死死的份,那姓金的傢伙這樣對你也不能全怪人家,也要怪你這身軟骨頭。”
唉,雖然不願承認,但,她這溫吞的性子確實有佔很大一部分原因。
玉愛愛苦惱至極地低叫:“死女人,要你幫我想辦法,可不是來聽你諷刺的,快幫我想個辦法呀。”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冬兒面前的玉愛愛,說話時絕對文雅,可在向以寧面前,滿肚子的江湖話便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了。
“急什麼,老孃這不是正在替你想麼?”向以寧沒好氣地呸她一口,“沒用的女人,和你這種軟捏捏的女人做朋友真是我的敗筆。乾脆我讓一鳴派幾個人去,把姓金的打成豬頭,給你出口惡氣算了。”
玉愛愛恨聲道:“出的什麼餿主意,犯法的事,我可做不來。”
“切,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不過我真的挺好奇,以你這種軟吞吞的脾氣,姓金的又怎會看上你?”從玉愛愛剛才的描述來看,向以寧馬上就可以把金炎堂定義為披著羊皮的狼,一肚子壞水,和自己的老公喬一鳴有得一拼。
第七十七章
這下子,玉愛愛總算明白過來,“原來,你特意打這通電話是替無邪說話的。”她敢發誓,此刻以寧身邊的男人肯定就是段無邪。
“呃,我承認啦。但是,我也是為你好嘛。你一個人在深圳人生地不熟的,就算被欺負了,我們也是鞭長莫及。如果嫁給無邪就不同了,咱們又能經常見面,要是無邪欺負你,我們一定要他好看,一舉多得。”
玉愛愛被說動了,又想到了段無邪的好來,可是……金炎堂呢,他對自己也是勢在必得呀,心裡開始舉棋不定。
向以寧知道玉愛愛的性子,最是耳根子軟,見她沉默不語,肯定在左右搖擺不定了,這是好事,偷偷朝段無邪比了個有希望的手勢,決定再加一把火,說不定玉愛愛就會被拉回來了。
“愛愛啊,我實話對你說吧,這一回無邪確實是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了,我都是看在眼裡的。我可不是替他說話哦,你知道我的脾氣,平時最是看不慣他,現在我都替他感動了,所以你就不要再顧慮了,回來吧。”
“我……”玉愛愛心裡那個難受啊,那邊是浪子回頭的段無邪深情款款,這邊又是凌厲霸道金炎堂的火速攻勢,她該怎麼辦?
“怎樣,表個態唄?”向以寧的心也提到喉嚨處。
“以寧,我現在,心好亂,不知該怎麼辦了,你你讓我想想。”玉愛愛結束通話電話,起身,在辦公室裡踱著步,段無邪和金炎堂的面孔在腦海裡輪迴交替,一會兒是段無邪深情款款的畫面,一會兒又是金炎堂在她耳邊呢喃的愛語;一會兒想起與段無邪的點點滴滴,一會兒又念起與金炎堂相處的種種啼笑皆非的經歷……
下一刻,她又回憶起段無邪在外邊花天酒地回到家卻死不悔改的畫面,金炎堂鼻孔朝天地侮辱她……段家人對她冷言冷語,金父對她和顏悅色……段無邪花心被她逮到後毫無愧意,金炎堂死皮賴臉地巴著自己……段夫人高高在上的嘴臉,金父充滿算計的賊眼一一交織在腦海。
以寧說段家人準備接納她了。
可冬兒又建議她嫁給人口簡單的金家。
一邊是複雜但已經接受自己的大家族,一邊是簡單而對自己又勢在必得的單親家庭,哪一邊更好呢?
最後,猶豫的天平又慢慢偏向金炎堂……以寧說的話有道理,但冬兒所說的更貼近生活和婚姻……
估計連老天也站在金炎堂這邊吧,向以寧那頭,得知玉愛愛開始搖擺不定時,立馬讓無邪火速走趕來深圳趁勝追擊。
段無邪立馬行動,這邊,金炎堂也行動了。
但畢竟香港距深圳還有一段距離,金炎堂佔據了地利之便,搶先一步趕到玉愛愛工作的地點,當著眾人的面向玉愛愛求婚。
漂亮的鮮花,碩大名貴的鑽戒,英俊又風度翩翩的白馬王子當著眾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