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陣法,心頭又是一陣疑惑。天震子的話語顯得生分了許多,緣何不再以妹子相稱?他真的是在煉器?還是在迴避什麼?我閉關的這月餘,山谷中究竟發生過什麼,為何沒人與我提起?
轉身看了下身後的師父與諸位同門,織娘兀自不得其解。心忖,或許他真的在煉器吧!
還記得那次荒野小城的邂逅,並因紫金葫蘆引出了一番對話。自己曾說過,那葫蘆的煉製者當有元嬰後期的修為,雖侵yín此道多年且手法嫻熟,卻凝勢有餘卻失於大巧。此法用於煉丹當為絕世高手,用於煉器卻有不足……
當時,還想著與其師父結交一番,並要幫著煉製髮簪……他雖是佯作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俗道人,卻未料到早已被認出了身份……
想到此處,織娘莞爾一笑,隨即黯然……後來,師弟罹難,竟是他於絕境之中救了自己。而如今,本想著親手將傾盡心血煉製出的雲袍奉上,以表謝意,卻要由他人轉交……
暗吁了下,織孃的腮邊還是露出淺淺一笑。她長袖輕舞,雙手間多出一件道袍來。
“天震子道兄!還請將此物轉呈林道友!”雙手鬆開,織娘怔怔看著道袍緩緩飛去,又輕聲分說:“此袍須祭煉方可穿著,自有妙用。雲靴同理……告辭!”
見雲袍落至天震子的手上,織娘有些不捨的移開眼光。她又衝著遠處的紫玉師徒頷首示意,轉而道別離去。
此時,等候多rì的百里川已到了半空中,門下弟子紛紛動身跟了過去。織娘禁不住又回首一瞥,那陣法毫無動靜。她轉而御空而起,默默前去……
目睹著百安門的一夥人離開了九羽島,天震子哼了一聲,衝著紫玉說道:“那百里川還不及一個女子明曉事理,枉為高人!”
“慎言!”紫玉嗔道!連番的遭遇,讓人疲於應付,這位虛鼎門的門主著實不想再生意外。她看著天震子手中之物,由衷讚道:“這雲袍乃九州仙門中罕見的寶物!織娘倒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一旁的柳兮湖與炎鑫亦是驚羨不已!眾所周知,雲袍出自雲軒閣,卻有價無市,便是掏出靈石亦買不來,只有九大仙門中的長輩才可有這麼一件寶貝。那織娘以此物來報答救命之恩,足顯誠意。
只不過,這雲袍的來歷如何,四人皆無心過問。
天震子打量著手中輕柔的雲袍,咧開大嘴笑道:“哈哈!師弟福緣不淺,盡是結交大仙門的女子!而哥哥我還是喜歡花塵子多一些……”說著,他又心虛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陣法。依著那人的脾xìng,怕是更喜歡xìng情溫順且蘭質蕙心的織娘。
大手一揮,天震子衝著紫玉師徒示意道:“且於此處守候幾rì,倒是要看看師弟煉製出怎樣的法寶來……”
……
陣法之中,林一對百里川與織孃的離去無動於衷,而是專注於身前之物。
那把虎嘯魂刀不見了,地上了兩截玄金鐵棒亦沒了蹤影,林一身前數尺遠處橫懸著一根嶄新的鐵棒。其雞卵粗細,五尺半長,筆直而光滑,隱隱閃動著黑sè的光芒,並散發著橫掃萬物的狂躁氣勢,令人望而生畏!
此番煉器,本事大有長進!看著煥然一新的玄金鐵棒,林一暗暗自得。經天煞雷火的淬鍊,虎嘯魂刀很快便化為漿汁。而他不願作罷,又融進了玄金鐵棒與十餘件元嬰法寶之後,並嵌入了諸多的陣法,這才將其凝練成形,
當初的玄金鐵棒粗陋不堪,連靈器亦算不上,全憑著力大欺負人!而如今它卻脫胎換骨,舊貌換新顏,真正成為了一件法寶!
而我林一所用,又豈是尋常的法寶!斟酌一番,他拿起了身邊的玉瓶。破其禁制,其隨手抓去。一尺餘長的白虎跳了出來,活靈活現,威勢十足。
於那白虎即將瘋狂之際,林一迅疾打出一串手訣,並順勢彈出了一滴jīng血。微弱的紅光一閃,jīng血憑空分作兩半,霎時沒入虎身與鐵棒之中。
jīng血印記之下,白虎頓時萎靡不振。林一又是手指一點,虎影淡去,一縷虎魂倏然飛入鐵棒之中。他眸光一閃,微微一笑。自此以後,這鐵棒法寶便叫作‘天煞’!
只不過,原來的玄金鐵棒變作了法寶,便可於氣海中蘊養,而元嬰有三,這‘天煞’歸誰呢?其暗含天煞雷火之威,卻沉重異常……
稍作思量之後,林一抬手輕輕一招,橫懸著的‘天煞’鐵棒上黑光一閃,竟是不見了蹤影。下一刻,它已飛入氣海之中,成了花針大小,被盤坐著的龍嬰置於雙膝之上。如此以來,金龍劍則歸了道嬰。三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