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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一築基中期的中年男子,根本未將築基後期的冼峰放在眼裡,譏笑一聲,冷聲說道:“玄天門?等的就是你……”說著,那人手臂一揮,餘下三人散開,隱隱將冼峰三人圍在了當間。

來者的衣飾一目瞭然,這些黑山宗的修士用意明顯。見狀,冼峰的心底一沉,不由得回首看向了蘭琪兒。

這夥人雖是來意不善,言語中卻透著幾分蹊蹺。忖思之際,蘭琪兒傳音說道:“冼峰師兄,對方勢眾欺人,你我還是暫避其鋒為好!”

蘭琪兒的話音落在耳中,使得冼峰一怔,隨即麵皮一紅,又作出釋然狀。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搖搖頭,帶著幾分矜持的神態,大聲說道:“師兄我豈是膽怯畏戰之人?不過是幾個宵小之徒罷了,待我一掃陰霾,為師妹掙得一個朗朗乾坤!”言罷,他抬手祭出了飛劍。

冼峰說話不避耳目,言語鏗鏘有力,頗有一怒為紅顏,赤血染長衫的氣勢。見狀,對方四人不為所動,只是帶著陰森的殺意,慢慢圍了上來。方才那為首之人,不屑地搖搖頭,揚聲說道:“朗朗乾坤你是掙不到了,不過,若是能聽我一言,或許能掙得一條性命!”

“冼峰師兄,且聽他如何說……”蘭琪兒還是忍耐不住,只是話音未落,冼峰已是仰天作笑,猛然衝向了那說話之人,不忘厲聲斥道:“將死之人,無須饒舌!”

唉!蘭琪兒暗暗搖頭,輕嘆了一聲。

無論怎麼厭煩冼峰的糾纏,蘭琪兒還是將其視作同門師兄。情有內外之別,事有緩急之分。大敵當前,自當是同仇敵愾。可眼下身陷重圍,身邊又帶著秋採盈,拼殺起來難免顧首顧尾。而黑山宗肆無忌憚的背後,定有不為人知的東西。若是能洞悉其中一二,亦算是料敵先機。

誰成想,這個冼峰不僅是會錯了意,行事還如此的莽撞。既然不能置身事外,蘭琪兒只得吩咐身邊的徒弟小心了。

黑山宗那人見冼峰勢猛,也不敢怠慢,忙與另一築基中期的同伴聯手,以二敵一。而餘下兩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同時截住了蘭琪兒的退路。

面對兩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圍攻,冼峰兀自是咄咄逼人,佔盡了上風。其一把飛劍上下翻飛,使得敵手只能疲於應付。而另外那兩個黑山宗修士,卻是圍而不攻。蘭琪兒心有顧忌,一時亦不敢出手,三人就這麼在半空中僵持著。

“師父,採盈的生死不足為惜,殺敵要緊!”心知是自己拖累了師父,秋採盈又恨又愧。

黑山宗乃是秋家滅族的仇人啊!一直期望著玄天門能主持公道,而事與願違,只能將滿腔的仇恨壓在心底。而如今冼峰師伯業已動了手,復仇的機會就在眼前!哪怕是能看到一個黑衣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也算是一線寬慰!可仇敵當前,因自己的拖累而使得師父縛手縛腳,若是錯過了殺敵良機,我秋採盈枉為人子!

想到此處,秋採盈貝齒緊扣,神色中透過一絲瘋狂的決然。她身形一動,已從師父的身邊高高躍起,催動劍芒便迎著近前的黑衣人殺了過去。

與敵對峙之際,蘭琪兒心生不安。她正暗自思量之時,聽到秋採盈如此說話,心頭一驚。她將要示意這個心思沉重的徒弟稍安勿躁,誰料想對方竟是以命相拼。一個練氣七層的修士,根本不是築基修士的一合之敵,而眼下又置身半空……

“採盈,休要如此……”蘭琪兒神色一變,忙出手相救。

“師父,為我報仇……”秋採盈已無往日那般的柔弱與乖巧,與人爭鬥之時的狠辣盡顯無疑。只是,她這次的對手是如此的強大。

一個練氣修士,竟敢橫空搏命,這不是尋死嗎!迎面的黑衣人稍感詫異,便動了殺心。

“當——”的一聲,秋採盈的飛劍被磕飛了出去,緊接著便是一道劍芒到了胸前。自知必死無疑,她閉上了雙眼,暗歎了一聲。秋家的父老兄弟姐妹們,採盈無用啊!爹,女兒沒臉見您呵!

秋採盈死意已決,忽感到腰身一緊,一股大力襲來,帶著她猛然往後飛去,與此同時“砰——”的一聲炸響。其震驚之下睜開看眼睛,見已回到了師父的身邊,而那勢在必得必殺的一擊,在轟然的炸響聲中,消弭於無形。

“師父——!”秋採盈雙眼泛紅,換來的是蘭琪兒平和的話語:“好生呆在師父身邊!”

救回秋採盈不過是閃念間的工夫,輕聲稍作安慰後,蘭琪兒急忙催動飛劍攔在身前,又是一聲震響,偷襲的飛劍被阻,而那兩個早已伺機多時的黑衣人,已是不失時機地撲了上來。

雙眉淡淡豎起,神色冷然的蘭琪兒,纖纖玉手迎空一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