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跡,見識過玩過的翡翠不下百萬,但是他竟從未見過,甚至未聽說過這樣的翡翠他怎麼也弄不明白,樂蓮到底為什麼要送這麼貴重的禮物。江祈深知,自己和樂蓮的關係,還絕好不到如此。
“啊?”樂蓮訝異,貴重?她沒時間多想,只得答道,“那好吧,你把時間和地點告訴我,晚點我們會去赴約。”樂蓮實在是猜不透了,玉風然這傢伙到底送的什麼東西,連江祈和鄭老這樣的人物,都說貴重,那是有多貴重呢?而她最想不通的是玉風然為什麼要送這麼貴重的禮物,攀關係?絕無可能
江祈選的地點還是景園,因為鄭老的身份太特殊了,每次出門,警衛一大堆,實在是不宜前往人多的鬧市。時間就定在了今晚的七點。
樂蓮一看,現在都五點快半了,趕忙叫出玉風然,樂蓮就去洗漱收拾。鄭老請吃飯,那白T恤牛仔褲肯定是不合適了,肯定要稍稍穿得正式點。這無關在不在意,只是最基本的教養
樂蓮不得不承認,在教育這方面,奶奶樂清方做得很好,真要是認真起來,樂蓮自信一切教養禮貌,決不會輸給洛宗琪這類大家小姐。只是樂蓮生性散漫些,再加上,奶奶去世的時間又早,自己要靠自己才能生存,是以那些矜貴教養之類的東西,在社會底層掙扎中,早被樂蓮給拋在腦後。因為你總不能對著要求一個乞丐向一個奴僕去表現教養
而現在,樂蓮所接觸到的人都屬於上流社會,她自不會讓人笑話了去,教養這個東西,說白了就是一張張不同的面具,就看你會不會戴。說到這裡,樂蓮又想起奶奶樂清方,她的出身一定不一般,甚至不是普通的大家族。因為奶奶的一舉一動都和周圍的人截然不同。而這一切,她也毫無保留地教導樂蓮。不過奶奶去世太早,樂蓮把她教的不能當飯吃的東西都給埋在了心底,直到現在才有機會拿出來曬曬。
樂蓮盤起長髮,穿了一件黑色真絲無袖V領連衣裙,襯得樂蓮膚色如凝脂玉一般白皙細嫩。
照了照鏡子,頭髮上什麼飾品都沒有,且一身黑色,太暗了。就在這時,樂蓮看到鏡子中自己的身後伸出來一隻手,把一隻鮮亮的紅翡玉簪斜插入發中,頓時,樂蓮的整個人都鮮活生動起來,這就是所謂的點睛之筆吧。
“哪兒來的髮簪?好漂亮。”樂蓮笑著看向玉風然。
“閒來無事我自己雕的,沒什麼好材料。這簪要是用七色翡翠雕出來,肯定很美。”玉風然定定地看著樂蓮,眼神中有一瞬間的痴迷。
樂蓮聽了玉風然的感慨,不禁翻了個白眼,現在她早已不是那個對翡翠玉石很無知的樂蓮了,在怎麼著她也知道,翡翠多色,實在很難得,平時見到福祿壽喜就是極限了,五色的,似乎只有紅樓夢中的賈寶玉那塊通靈寶玉是真五色,那些拿來充數的雜色,根本就算不得。現在玉風然竟然說要用七色翡翠給她雕髮簪,怎麼能不叫樂蓮翻白眼?
“你當那七色翡翠是路邊的墊腳石啊,那麼好找?這世界上有沒有還不一定呢”樂蓮道。
玉風然笑著搖頭,道:“總會給你看見的”對這句話樂蓮自是不當回事。
路上,樂蓮還在問玉風然,“剛差點忘記了,你到底給江祈他外公鄭老鬆了什麼壽禮啊,很貴重的?為什麼?”
“沒什麼貴重的,不過是我不需要的些垃圾罷了,送給他們又如何?”玉風然淡淡地說道。
“厄,”樂蓮無語了,玉風然說的垃圾,呵,她可是深有體會,那都算是垃圾的話,那些玩翡翠的人都該哭死了。不過樂蓮還真是非常的好奇,玉風然究竟拿了什麼樣的垃圾去給人送禮呢
到景園的時候已經六點四十了。景園還是那麼的端莊,在夕陽的餘暉中愈發秀美。
令樂蓮奇怪的是今天景園門口沒有那些穿著制服一對一對的服務員了。本來就不應該有這是樂蓮第一次來就有的感覺。因為景園本來就應該是靜謐祥和的,門外站著那麼多掛著職業微笑的人幹嗎,門童的麼?破壞氣氛。看來樂蓮是想岔了,這景園的主人果然深諳此道,上次怕是因為鄭老壽宴客人多,不得已才佈置人手在門口的。
進了景園,樂蓮直接就欲往六樓,因為江祈說還是在上次辦壽宴的地方。
“先生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正在樂蓮為了要穿著裙子和高跟鞋爬樓梯而鬱悶的時候,一樓走廊邊上的一間掛著迎賓牌子的房間門開啟了,裡面走出一個穿著淡藍色旗袍的女子,女子上前輕輕鞠躬,問道。
樂蓮這才明白,這才是景園的服務人員。果然不錯,夠漂亮夠優雅夠古典